第182章刺激三狼

  無奈同意的賀隊長帶著人往警局走,途中接到韓歡的電話。


  顧言洲看眼賀明麒,隨即低著頭看向手中剛摁亮的手機。


  “喂?”賀明麒倒也不顧及他,直接接起電話。


  “賀隊,你得回來一趟。”


  賀明麒輕咳聲,“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韓歡那邊還在說著什麽,但他已經把電話給切了。


  韓歡是刑警隊的法醫,他說有事要讓賀明麒回去,那這事必然跟屍體有關係。


  顧言洲仍舊垂眸看手機,並未因為那通電話而看向賀隊長,亦或者有什麽反常動作。


  恰巧綠燈亮起,賀明麒也沒在看顧三爺反應,開車離開十字路口。


  ……


  “老大,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孫越側頭,視線落向後座帶著鴨舌帽的女人。


  蘇綰卿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向窗外的陶家大宅。


  陶俊然父母死於車禍,當年陶老爺子忍著悲痛重整陶家,才使其在南利有如此的地位,能讓他家唯一的後小陶總走南闖北,誰都不怕。


  陶老先生那樣的氣魄蘇綰卿佩服。


  可是,佩服是佩服。


  對於老爺子那一套她卻是不太讚成,連帶著也覺得那陶家若是如此一直這樣下去,興許三五年都撐不到。


  這幾年陶家逐漸沒落,雖說在南利地位依舊,但安南洲,北荒,南齊,南辰都不再把他們放在眼裏了。


  陶宏輝選擇跟霍然已合作,想來是打算為小陶總找靠山。


  畢竟南辰霍家的勢力大家都清楚。


  她降下車窗,點支煙,靠著後座緩緩吐出煙霧。


  “孫越,找人去陶俊然的辦公室,看看那有沒有我要的東西。”


  孫越應下。


  蘇綰卿搭著車窗,指間煙頭落下,掉在地麵,那抹猩紅被車輪碾壓後徹底消失。


  世事無常,這點道理她想陶宏輝知道。


  閉目養神的蘇綰卿腦海裏浮現在警局解剖室的畫麵,那個經由他人之手成為徐偉昌的人,根本不是因為槍傷而亡。


  其致命傷在頭部,為內開放性顱腦損傷。


  要求她解剖韓歡得在場,故意把死者 腦部CT放在桌上,故意讓她知道真正的死亡原因?


  這事打算讓自己幫著查還是想要讓自己查出來,然後他們直接要結果?


  蘇綰卿睜開眼,坐直身子看向正前方,“莒家有消息嗎?”


  “莒家那邊暫時沒消息,不過老大,莒南聯係過我好多次,說想要見你。”


  今兒忙活賽車場地的事情時莒南曾經聯係過孫越,彼時忙著布置便沒搭理他。


  眼下提及莒家,他才想起來這事。


  “莒南現在在哪?”蘇綰卿沒忍住又點了支煙,單手把玩著打火機。


  沒來聯係自己,反而去找孫越,看來那莒家小少爺是真的擔心了。


  自己安危不擔心,手下死活不搭理,反倒是擔心一個他搶來的人。


  想來那沈洋於他意義不凡。


  “南潯星酒店住著。”孫越回答。


  蘇綰卿怔了下,再次抬眼時眼底笑意明顯,“派人去把莒南帶來,手腳幹淨點,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既然莒家還無反應,那就給他們加點料。


  “去關三狼的地方。”蘇綰卿下命令。


  雖說剛來秦南沒多久,可蘇綰卿在秦南購置多套房產。


  除掉蘇源為她購置那套公寓為住處,其他皆為出租在外,不過這中間也有幾套用於處理些不能見光的事情。


  車輛抵達陳塘區安翔路,蘇綰卿獨自下車,目光越過重重障礙物,看向那棟十分不起眼的建築。


  孫越看到她走進巷子,其身影徹底消失他才開車離開。


  青堯早已等在巷子盡頭,看見蘇綰卿後迎著過去,“老大,三狼還是什麽都不肯說。”


  “嘴挺嚴實啊。”蘇綰卿壓低帽簷,腳底速度加快。


  在光線不明的巷子內,兩道背影快速移動,不一會兒便消失在錯綜複雜的小巷內。


  饒了五分鍾,蘇綰卿和青堯抵達建築物入口處。


  兩人乘坐電梯抵達建築地下。


  寬闊地下,其裝飾十分簡陋,放眼望去皆是各種刀具。


  蘇綰卿取下鴨舌帽,扔在那似乎快要斷了腿兒的沙發上,揚手捋了下頭發,見雙手背在身後,被捆住的三狼時笑了笑。


  “三狼,你這人夠狠,但卻不夠聰明。自我見你,你就在莒南身邊,這都過去幾年了你還是這樣,還是在他身邊坐著跑腿的事情。”


  蘇綰卿低頭在桌麵挑選著刀具,看到個合乎眼緣的後拿起來掂了掂。


  “所以,即便莒南現在知道你在我手裏,可他還是不敢來跟我要人。你說,到底是你對他不夠重要還是他真的很怕我?”


  她握著那把海豹短刀走去三狼身前,用刀尖挑起他下巴,“我猜啊,是前者。”


  三狼表情猙獰得嚇人,那樣子活像是要把蘇綰卿生吞活剝了般。


  比三狼狠的人多了去,她蘇綰卿見多了凶狠的人,對這樣神色的三狼壓根不放在眼裏。


  她笑著移開刀,下一秒突然扼住其脖頸,居高臨下俯視著他。


  “三狼,我知道你為什麽甘願呆在莒南身邊跑腿也不願進入莒家內部。無非是因為喜歡莒南,這些我都知道,且莒南也知道。”


  “你有沒有想過,他這樣對你其實是因為他知道你喜歡他,而他厭惡你的這份喜歡。”


  都說打蛇打七寸,對於三狼而言,最為重要的不是一個莒南。


  要想從他嘴裏套東西,得軟硬兼施,得狠狠刺他心裏那塊永遠有缺口的地方,得讓他記起那些曾經努力想要忘記的事情。


  三狼神色呆愣,瞪著蘇綰卿的眼裏滿是茫然和詫異。


  見他這反應,蘇綰卿笑了。


  “你是何時沉淪的?是他喝醉和你睡了那次,還是他說想要試試,帶著你在情人島住了一個星期那次?”


  說完,蘇綰卿扯掉他嘴上的膠帶。


  “這些事情你以為是你們之間的秘密,其實莒南早在我們的小聚會裏把這些當成玩笑說了出來。三狼,你倒是癡情啊,為他保守著所有秘密,為他甚至可以舍棄自己的生命,可他滿心滿眼都是那個被他抓來的人。”


  蘇綰卿俯身靠近三狼,笑問:“你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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