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默然無語
朱紅麗隻是被山蝰毒牙刮傷,毒素注入不多,而且山蝰不像一般的蝰蛇,毒素沒有溶血功效,並沒有血流不止。
在替朱紅麗將毒素吸出之後,給她服了配備的中藥,朱紅麗的傷勢就得到了控製。
不過這樣一來,朱紅麗暫時也沒辦法繼續留在山裏做直播,二傻他們隻能送她回去休息。
三人把朱紅麗送到朱家的時候,朱凡青沒在家,隻有齊依琳一個人。
聽到朱紅麗被蛇咬傷之後,齊依琳臉色一下子沉下來。
齊依琳把朱紅麗附近房裏休息之後,出來直接指了指二傻,“你,跟我出來!”
“二嬸……”
胡豔剛準備開口,齊依琳就朝她擺手,“豔豔,小楊,沒你們什麽事,我就有幾句話想問問這家夥。”
說完這話,齊依琳徑直走了出去。
“沒事,估計也就是一頓臭罵,習慣就好了!”
二傻朝胡豔和小楊輕輕點了點頭,才跟著走出去。
齊依琳一直走到院子外麵的空地上,才站住腳步。
“阿姨……”
走過來的二傻剛開口,齊依琳就冷冷打斷他,“我和你一無親二無鄰,不是你什麽阿姨,我就有幾句話問你,你給我老實交代。”
“您請問!”
二傻雖然很討厭齊依琳,可這女人畢竟是朱紅麗的母親,二傻依舊對她保持著基本的禮貌。
齊依琳猛地轉過身,伸手指著二傻的鼻子,沉聲質問,“二傻子,老實交代,是不是你這混蛋帶著紅麗跑到深山裏去的?”
聽到齊依琳的話,二傻默默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雖然朱紅麗是自己堅持要跟著一起進去的,可二傻覺得這事,他的確有很大的責任,如果不是他想去采集竹菌,朱紅麗也不會遭遇這次災難。
“哼!”
見二傻點頭,齊依琳冷哼了一聲,大聲嗬斥起來,“那我再問你,你知不知道,這山裏麵有毒蛇,山貓,豹子甚至老虎?”
二傻聞言,再次默然點頭。
以前他還不太清楚這邊的山裏情況,現在他的確知道了,而且還遇到過花豹了。
啪!
見二傻再次點頭,齊依琳直接抬手,狠狠一個耳光扇在二傻臉上。
齊依琳雖然隻是一個女子,卻是經常幹粗活的人,力氣相當大,這一耳光直接將二傻扇了一個趔趄。
不過挨了一耳光的二傻依舊隻是沉默的看著齊依琳,沒有開口說什麽。
他已經將朱紅麗當成了朋友,齊依琳是朱紅麗的母親,也算是他的長輩。
被長輩教訓,也不算什麽丟人的事情。
盡管這一巴掌挨得有些冤枉,可二傻並不想躲避,他隻希望這個女人發泄過了,別再去找朱紅麗發脾氣。
因為朱紅麗現在中了毒,傷勢還剛好轉一點。
山蝰的毒素本來就容易讓人心煩意亂,如果回頭齊依琳再找朱紅麗發一通脾氣,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
狠狠扇了二傻一耳光,齊依琳一把抓住二傻的衣服,惡狠狠的瞪著他,“臭小子,你給我聽好了,老娘就這麽一個女兒!這次的事都怪你,要是紅麗有個三長兩短,老娘就把整個朱家人都喊過來,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頭!”
聽到齊依琳這麽說,二傻連忙輕輕搖頭,“您放心,紅麗已經吃了藥,毒素也排得差不多了,不會有事的!”
“你最好祈禱這是真的!”
齊依琳狠狠說了句,才用力將二傻推開。
“保證不會有事!”
二傻再次點頭,頓了頓接著說道:“藥在小楊哥那裏,您將那些藥熬成湯汁,每天讓紅麗喝三餐,喝三天就好了。”
說完這事,二傻暗暗歎了口氣,直接轉頭朝遠處走去。
“站住,老娘讓你走了麽?”
二傻剛轉身,齊依琳就沉聲叫住了他。
聽到這話,二傻轉身無奈的看著齊依琳,低聲問道:“您還有什麽吩咐?”
“老娘想吩咐你兩耳光,又不想浪費力氣!”
齊依琳沒好氣說了句,伸手揪住二傻的衣領,將他推到路邊一棵小樹上,單手低著他的脖子,沉聲問道:“二傻子,聽紅麗說傷口處理過,毒素也吸了出去,老實說,這事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二傻聞言,沉默了片刻,才無奈的點頭。
“混蛋!”
見二傻點頭,齊依琳猛地用力,死死將二傻抵在樹幹上,冷冷瞪著他大聲吼起來,“老娘真想把你這混蛋給活埋了,紅麗還是個大閨女,你怎麽能這樣?”
“我沒辦法!”
二傻沉聲說了句,輕輕搖頭,“毒蛇咬傷,不治療很容易出人命,除非有抗毒血清,否則換任何一個醫生來,也隻能用這種原始的辦法。”
“老娘不管這些,也不想聽你解釋!”
齊依琳擺了擺頭,鬆開手,伸出手指點著二傻的額頭,沉聲警告,“你小子給我省水點,老娘把話放在這裏,要是今天這事傳出去,老娘就挖了你的狗眼,割了你的舌頭,看了你這雙狗爪!”
不等二傻開口,齊依琳接著冷冷嗬斥,“別和我說什麽醫生不醫生,你碰了看了不該看的地方,碰了不該碰的,侮辱了我家的紅麗,這事情你必須得負責任。”
二傻聞言,不由得默然無語。
遇上這麽個不講理的女人,他真心沒什麽好說的。
要是這個人是個陌生人,二傻肯定根本不理會,直接離開。
可她偏偏是朱紅麗的母親,而朱紅麗算得上他在這邊為數不多的兩三個朋友之一。
沉默了一陣子,二傻才輕聲開口,“直接說吧,您到底想怎麽樣?”
“你這是什麽口氣?還怎麽樣?把你剁碎了喂狗,都換不回來紅麗的清白!”
齊依琳死死盯著二傻,惡狠狠吼了幾句,才沉聲說道:“這事情你必須得答應保密,然後賠錢,不然這事沒完!”
“很過分了!”
聽到這話,二傻一伸手拉開齊依琳的手臂,沉聲說道:“保密沒問題,要賠錢我也可以給,但是我否認您說的這些話!我隻是履行一個醫生的職責,沒有多看一眼不該看的地方,沒有碰任何不該碰的地方,我的眼裏,隻有傷口,這事情您可以問紅麗,也可以問豔豔。我敢那麽說,換任何一個醫生,隻要是男的,都不會比我做得更得體了。當時這種情況,除了這麽治療,送到鎮上也來不及,我還能有什麽辦法?您再想想,如果紅麗傷在這個位置,送到肖醫生那裏,姑且不說他有沒有這個能力,如果有的話,他會怎麽治療?再換隔壁村或者鎮裏的醫生來,在沒有蛇毒血清的情況下,他又會怎麽治療?”
說完這話,二傻把齊依琳朝後推了推,和她拉開一點距離,接著說道:“我真心很討厭別人威脅我,不過看在您是紅麗母親的份上,我懶得計較。要陪多少錢,您開價就是!能拿出來的,我都拿,不過這不是我怕了您,而是因為紅麗受傷,我的確脫不開幹係!這一點,您可千萬別弄錯了!”
齊依琳見一向被欺負,打不還手的二傻突然變得這麽強硬起來,又找不到什麽合適的話語反駁,不由得沉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