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鍾情找她談
顧茵茵愣愣的上了電梯,鬧中還回想著他的話,他是知道了什麽嗎?
他找趙昇來,難道趙昇什麽都講了?
她不知道,也不敢想,他知道了又能如何?現在,她不能和司徒名離婚,一切都是徒勞的。
電梯提示到達一樓,她出了電梯,拐角處,鍾情早已經等在了那裏。
她看到是顧茵茵,思考沒有詫異,勾了勾唇,道:“我就知道是你。”
沒什麽理由能讓夜淩溟的心思變得那麽快,除了這麽女人。
顧茵茵停下腳步,怎麽都沒有想到鍾情會在這裏等著自己,抬腳就要走。
鍾情忙喊道:“我們談談吧。”
醫院附近的咖啡廳內,顧茵茵要了一杯拉花拿鐵,而鍾情點了和她一樣的。
“鍾小姐不是說要和我談談?”她們兩個已經坐在這裏十幾分鍾了,鍾情隻是喝著咖啡,並沒有開口。
“你是什麽時候來看溟的?”
“你隻是要問這個?”
“當然不是,我隻是想知道,你是用了多長時間讓溟改變了心意。”
顧茵茵擰起眉頭:“你在說什麽?”
“聽不懂?那我換一個你能聽懂的方式吧。你是什麽時候說服了溟和我解除婚約的?”
“他要和你解除婚約?”顧茵茵沒想到夜淩溟這麽快就和鍾情攤牌,解除婚約,這看起來是夜淩溟和鍾情的私事,但更加關乎到兩個家族。
夜淩溟這樣做會不會太魯莽了一點?
“你不用裝,我也知道。”鍾情抿了一口咖啡,眼神透徹的看著她:“你愛溟嗎?”
顧茵茵疑惑的看著她。
鍾情也不管她,繼續道:“我也愛,我愛他,愛了很多年,我一直在等著和他結婚,因為有資格和他結婚的人隻有我。”
“你也愛他,但你不夠資格,就算溟再愛你,他不可能拋下夜家不顧,也不可能忤逆他爺爺的話。”
原來,這才是鍾情約她談談的最終目的。
“不過。”鍾情頓了頓,道:“他始終是愛你的不是嗎?”
“我可以讓你和溟在一起,但,你也知道,溟的身份是不可能娶你的,如果你肯老老實實做他外麵的女人,我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不在意。”
這是她最後的妥協,夜淩溟為了顧茵茵連解除婚約的辦法都想出來了,如果她再不采取措施,她就會徹底失去夜淩溟。
既然如此,不如由她當那個大度的人,她來同意顧茵茵和夜淩溟在一起,這樣,至少可以讓夜淩溟先和自己把婚結了,之後她再慢慢去籠絡他的心,讓顧茵茵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你說什麽?”顧茵茵聽完都要笑了,她是認真的嗎?她可是鍾氏集團的繼承人,她為了能和夜淩溟結婚,竟然說出這種話。
忽然,她竟然有點可憐眼前的這個女人,她愛而不得,甚至可以隻要求夜淩溟的軀殼在她的身邊,何不可悲可歎。
鍾情的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再怎麽說都是鍾家的大小姐,她頭戴皇冠,身上的光芒無比的閃耀,竟然說出和別的女人共侍一夫的話來。
“你同不同意?”可她別無他法,她現在隻能用這個條件來挽留夜淩溟。
“鍾小姐,我想你說笑了,一個男人的心是否在你那裏要看你自己去贏取,而並非是和另一個女人妥協。”別的話她也說不出口,起身,拿起包:“對不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我來買單就好。”
顧茵茵離開,不忘在前台買了單。
鍾情仍舊坐在那裏,咖啡早已經涼透了,就好像她的心般,她忽然懊惱的抓著頭發,臉上全是頹敗之色。
她被顧茵茵嘲笑了,她看到了,顧茵茵眼中的可憐,她可憐嗎?她可是堂堂的鍾氏集團繼承人!
這一切還不是因為夜淩溟!
沒錯,都是因為他!夜淩溟,你為什麽就看不到我對你的真心!
此刻,她對夜淩溟的愛全都轉化成了恨!
人都說越是得不到的就越不甘心,越是無法愛的,就越恨。
她現在大抵就是如此吧。
顧茵茵的電話裏又多了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司徒名的。
她進入病房的時候,特護正在收拾病床上的餐桌。
看到她來,司徒名笑道:“我都吃完了。”
“正好,我過來拿保溫桶。”她上前要拿保溫桶,被司徒名握住了手。
“我以為你回家了呢,你去哪兒了?”他剛剛打電話也就是想確定一下雞湯是不是她送來的,沒想到她來了。
“我遇到一個朋友,喝了會兒咖啡。”鍾情的事情她不大想說。
司徒名也善解人意的沒有問。
特護將東西收走,把小桌板放下便出去了。
司徒名讓她坐下:“剛剛婚慶公司給我打電話了,問婚禮的那塊選地我滿不滿意,如果滿意的話他們需要確定婚期。”
“什麽?”司徒名的這個話題有點跨度太大,顧茵茵一時沒能理解。
他倒是很耐心的又說了一遍:“前段時間我不是跟你說過婚禮的事情?”
“司徒名,我……”
“我知道,你沒有要和我結婚的意思,但請你別拒絕我,你是我的妻子,給你一次完美的婚禮也一直是我的心願,就當是走過場也好,我希望你能同意。”他的語氣誠懇,甚至帶著哀求的成分,抓著她的手沒有鬆開。
她是心軟,她承認,但結婚並非是小事,更何況是司徒名這樣的身份:“結婚不是小事,我希望我們都能考慮清楚,不要盲目的去做一些決定。”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他擲地有聲。
顧茵茵梗住,那她還能說什麽?是不是就等著她點頭?
“司徒名,我還要再考慮考慮。”她始終沒有忍心去拒絕。
“好!”司徒名高興的點頭,計劃的第一步顯然比想象中的順利,他就知道她心軟的不會拒絕自己,這樣就太好了,一步步的,他要讓顧茵茵跌入自己的懷裏。
顧茵茵絲毫不知道這是司徒名的計謀,還在自責自己讓司徒名出了這麽大的車禍。
如果沒有這場車禍,或許她和司徒名分開就沒有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