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出來見個麵吧
她猛然抬頭,疑惑又詫異。
看她愣住的樣子便知道她有多驚訝,他很滿意她的反應。
“我們結婚,把小軒和小苒接回來,我們一家四口以後每天都在一起。”這是他曾經無數遍設想過的畫麵。
他愛她,也愛小軒和小苒,雖然他和茵茵的關係不需要再用任何外來的東西證明,但他應該給她一個名分,一個華麗的婚禮!
顧茵茵緊盯著他剛毅如同刀削般的臉,相看出他說的真假,但,他又怎麽會說謊呢?
他看著她,在等她的答案。
“能不能,過段時間再說。”她委婉的拒絕了。
夜淩溟愣住,隨即臉色急劇而下,變成冰冷的鐵青:“為什麽?”
“過了這段時間好麽?”他剛剛才說司徒名要回來了,如果他回來自己剛好結婚,不知道他會被傷害成什麽樣子。
始終是她先對不起他,她希望至少過了司徒名回來的那段時間再說。
“是因為司徒名?”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一點,畢竟,在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東西橫檔。
隻有司徒名突然回來的消息。
顧茵茵麵露難色,她不知道怎麽開口,對於夜淩溟來說,司徒名始終是“前夫。”
看她的臉色便知道了她的想法,他露出諷刺的一笑,起身,利索的將襯衣穿在身上,邊扣紐扣邊往外走。
“你去哪兒?”她坐在床上,胸前壓著被子。
他轉頭淡淡看了她一眼,最終壓下了暴風雨:“你睡吧,我去公司處理一些公事。”
“已經很晚了,別去了,明天再說吧。”兩個人剛剛見麵,她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而鬧僵。
“說什麽?說你有多在乎司徒名嗎?”他的聲音隱含著怒氣,最終頭也不回的走掉。
臥室的門被‘砰’的一聲關上,映射著關它的人有多大的怒氣。
顧茵茵有些後悔她沒有答應,先答應了再說延後婚期不就好了?
為什麽她一定要將事情弄成這個樣子?真是太笨了。
而夜淩溟臉色陰沉,任誰一眼都能看出不高興,但他的內心卻在自我懷疑。
茵茵已經和司徒名分開那麽久了,況且茵茵和自己坦白過,她嫁給司徒名是無奈之舉,並非愛情。
可為何一聽到他回來,她什麽都變了,他原本堅信她會答應自己的。
難道還是他比不過擁有“前夫”頭銜的司徒名嗎?
深夜被夜淩溟叫出來的烈風有些擔憂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按照他的了解,老板和顧小姐見麵的頭兩天都是不會叫他或者回公司的。
這次這麽突然,他以為出了事。
卻被夜淩溟淡淡的吩咐去公司。
到了公司,夜淩溟直接問道:“最近司徒集團有什麽動向?”自從司徒逸接手司徒集團,他便處處打壓,讓這個茵茵恨得男人狼狽不堪。
終於在上個月司徒逸被最後一根稻草壓死,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司徒名竟然又要回來了!
他們司徒家是非要跟自己過不去是麽?
“司徒集團忽然遞上了一份自削利益的合同,合同的內容給律師團隊看過了,沒有任何漏洞,每一條條款都是對咱們公司有利的。”
“司徒名人還沒回來,禮數先到了。”夜淩溟冷哼一聲,開始翻看手頭的文件。
“您是說這個合同是遠在國外的司徒名的主意,而並非司徒家的?”
“有什麽區別?他不也是司徒家的一份子?”
“可他的身份不同,他雖然是司徒家的大兒子,但司徒家的人都知道,他是個私生子,原先司徒家器重他,但最後他不也是被身份更加名正言順的司徒逸給擠走了?”
“他這次不也成功的回來了?”
這一次出國,明裏說是深造,實際他就是被司徒家族驅逐了出去,然而他還能如此已勝利者的身份歸來,可見野心!
“你是說,他這次回來時為了奪回在司徒家的位置?”烈風忽然有些佩服這個男人。
要知道,他生母被司徒家遣送出國,這輩子都別想再回來,而他一個人,頂著私生子的身份,在司徒家孤立無援,卻周旋成如今的局麵,著實不簡單。
“你以為他甘願在一個私生子的位置上麵待著?”這一次回來恐怕司徒家要變天。
但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隻要司徒名離茵茵遠遠的!
即使如此,夜淩溟還是點頭簽了司徒企業送來的那份合同。
烈風有些不懂,但他從不會問,因為不該他知道的,問了老板也不會說。
他隻要負責將事情做好,然後回家陪著嬌嬌就好了。
第二天一早,顧茵茵去了工作室發呆,昨夜夜淩溟一夜未歸,她今早打電話過去,他好像在睡覺,語氣中帶著些許沙啞,隻說她不用擔心就把電話掛了。
她愣著出神,絲毫沒注意今天是她第一個來的工作室,其他三個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剛要打電話問一下她們三個人是不是有事,辦公室的門就被打開。
隨著‘趴趴’兩聲,兩個彩帶筒被打開,裏麵的彩帶四散開來,成文紫捧著一個紫色的蛋糕進來,蛋糕上放著淡紫色的桔梗花,旁邊插著一隻蠟燭。
“你們幹嘛?”顧茵茵驚嚇比驚喜多。
“慶祝你重生啊。”花盼將成文紫拉到她麵前:“快吹快吹。”
顧茵茵弄不清楚情況的吹滅了蠟燭,然後看著她們:“什麽重生?”
“你難道不知道?”花盼和其他兩個人麵麵相覷。
羅娜道:“你被爆抄襲的作品被證明是原創了,那個抄襲者自己頂不住壓力承認了,因為這次影響較大,你被回複名譽之後,設計大賽仍舊允許你的作品參加比賽!”
“你自己都不知道嗎?”花盼覺得有些不對勁。
顧茵茵剛想要說明原因,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出來,是一個許久沒有響過的電話號碼。
她微楞,隨即接通,走了出去。
“喂?”她試探道。
“最近還好嗎?”那頭的聲音仍然溫柔如舊,多了一絲歲月沉澱的暗啞。
可以想象出他現在比以前應該更加沉穩了:“我很好,你呢?”
“我也是,方便出來見個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