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摘下戒指
她覺得有些頭疼,還沒到下班的時間自己就先走了。
回到家,偌大的別墅隻有她一個人,她心中也略顯空蕩。
這麽大的別墅,沒有一張她和夜淩溟的照片,但她和夜淩溟日日住在這裏。
可他們沒有舉辦婚禮,沒有登記結婚。
他們算什麽?他們什麽都不是。
他為什麽要騙自己?
他說過他不會的。
低頭再看無名指上的鑽戒,那麽的不真實。
既然已經向她求婚,為什麽不能向她坦白?
夫妻之間不就是應該互相坦白的嗎?
夜淩溟回家的時候就看到顧茵茵一個人坐在客廳裏發呆。
難得他的大忙人回來這麽早,他上前,從她身後將她擁入懷中:“在想什麽?”
忽如其來的懷抱,還有他熟悉的氣息,一時間讓顧茵茵恍惚。
她掙脫開他的懷抱,站起來:“我有些想跟你說。”
“你說,什麽事?”夜淩溟並沒有在意。
顧茵茵看著他的從容,在想,他怎麽可以這麽若無其事?
他是欺騙習慣了嗎?
“我今天忽然想到了我爸還有我後媽和顧善美。”她試探的問道。
果然,夜淩溟的臉上閃過一絲陰沉:“怎麽想起這個。”
“就是忽然想到他們了,想他們現在在幹嘛。”
“如果他們現在過得很好,你會不會恨得咬牙切齒?”夜淩溟反問。
“隻要和我無關,不打擾我的生活,他們怎麽樣都可以。”顧茵茵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
更何況對方是她的親人,隻要以後不再往來,不再來打擾她的生活,她可以既往不咎,就這樣老死不相往來。
“那不就好了?你還問這些幹什麽?”
“我想問,你知不知道他們的消息。”兜來兜去的沒意思,更何況,夜淩溟並沒有告訴自己的意思。
夜淩溟看著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
“我知道顧善美回來了。”
“誰告訴你的?”夜淩溟聲音低沉著怒氣。
果然,他在騙自己。
“你一開始就知道是不是?你知道顧善美回來了,還知道她和司徒逸在一起,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告訴你這些幹什麽?讓你在自己和骨肉血親之間糾結,讓你痛苦不堪?”
“這是事實,你不應該騙我。”
“這不是事實,隻要你看不到那就沒有事實!”他想要將她永遠的納入自己的羽翼下,蒙上她的雙眼,讓她看不到這現實的殘忍。
讓她永遠都活在有自己的世界裏,就夠了。
顧茵茵詫異的看著他,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她現在對他真的陌生的好像不認識了一般。
“你把我當什麽?當一個沒有人權的娃娃,隨便你放在家裏的哪個角落?夜淩溟,對於這些事情我有權知道,就算最後我的抉擇會幹涉到你,但你也不應該騙我。”
“我沒想過要騙你。”隻是不會讓她知道罷了。
“這還不叫騙?”顧茵茵氣的都要發笑了。
伸手就要去摘無名指上的戒指。
夜淩溟忽然厲聲道:“如果摘下來,你就永遠都不要再戴上去!”
顧茵茵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用力將戒指摘下來,放在了茶幾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夜總,你去找一個甘願讓你被騙的女人吧,對了,記住,要先和她結婚!”
不然像他們這個樣子,每次吵過架,顧茵茵都尷尬的找不到地方擺自己的位置。
顧茵茵走了,帶走了她的包,夜淩溟知道她不會再回來住。
可能去花盼那裏,也可能在外麵住酒店,總之,不會回來這個別墅了。
他歎息一口氣,終究自己不願意看到的還是發生了。
將鑽戒拿在手裏,沉甸甸的分量讓他覺得這個鑽戒並不是那麽適合纖細的茵茵。
戴在她的無名指上應該很重吧?
顧茵茵也沒想到自己怎麽就走的那麽瀟灑。
怒氣上了頭,自己想控製都控製不住。
就這麽衝動的將戒指摘了下來。
出了別墅,她就有一種無家可歸的感覺。
剛要給花盼打電話,手機就來了個陌生電話。
“喂?”
“顧茵茵,我是鍾情,我有事跟你說,你現在有時間嗎?”
今天還真是個好日子,一個接一個的事情,讓她的頭痛都不能歇一歇。
到了約定的地點,顧茵茵一眼就看到了鍾情。
畢竟她曾經是影後,又如此的耀眼,讓別人忽略有些困難。
“找我什麽事?”對於鍾情,她說不上好感,但也並不討厭,尤其她有勇氣生下夜城的孩子獨自撫養,讓她莫名的佩服,但僅是如此而已。
鍾情顯得有些局促:“你先坐,我們慢慢說。”
左右無事,顧茵茵便坐下了。
鍾情低頭,醞釀了一會兒,最終鼓足勇氣看向了她:“茵茵,無論我做過什麽,那都是曾經,我現在知道錯了,我也為了我的過錯而買單了,請求,原諒以前的我好嗎?”
這樣卑微的鍾情,顧茵茵從來沒有見過。
也並不知道她忽然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你讓我來就是為我跟我說這個?”顧茵茵不解。
鍾情搖搖頭:“茵茵,顧善美回來了。”
“你也知道?”顧茵茵不敢相信,好像顧善美回來了,就自己不知道。
鍾情詫異顧茵茵已經知道了,想想也對,顧善美回來就是衝著她的,她知道也不奇怪。
“她前段時間給我打了電話。”
顧茵茵等著她說下去。
“她說,讓我幫助她對付你,不然,就把曾經我指使她的事情捅出去,告訴你,讓夜淩溟絕不會原諒我,絕不鬆口讓夜城從監獄出來。”
她說的嚴重,以至於顧茵茵開始回憶自己曾經經曆過的那些事情又哪些是她和顧善美做的。
“你不用想了,是你的孩子。”
“你說什麽?!”顧茵茵震驚的連整個腦袋都發懵了。
“你應該還記得你參見宴會那天被車撞掉的那個孩子,主意是顧善美出的,車子和人是我安排的。”
“是我害死了你的孩子,你和夜淩溟的孩子。”鍾情說完,低下了頭,那種羞愧,那種懺悔過後仍然有的罪惡感,現在幾乎將她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