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身正不怕影子斜
“嫣然小姐，你快過去看吧，趙姨娘和三小姐正跪在老爺跟前，說你串通外人，陷害自己姐妹！”
老太太房裏的丫鬟鶯歌匆匆忙忙趕來，正瞅見葉嫣然正不慌不忙地在懸崖邊賞景。
“身正不怕影子斜，這凡事也要講求證據。”迎春在一旁打氣道。
葉嫣然剛剛走到後院堂屋前，隻見趙姨娘和三小姐葉如月正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
“老爺啊，如月可不能這樣不清不楚地讓人毀了清白，你讓她一個姑娘家往後怎麽活啊？”趙姨娘在一旁哭得悲痛欲絕。
“老爺，嫣然小姐來了！”門外有小廝匆匆忙忙跑進來通報。
葉嫣然款款碎步走進堂屋。
“爹爹，你找女兒有什麽事情嗎？”葉嫣然信步走進屋子，看著屋子裏眼神怨毒的趙姨娘母女。
“嫣兒，昨晚你在哪裏？做了些什麽？又有什麽人證？”葉天啟嚴肅地詢問。
“爹爹，女兒昨晚宵夜後，女兒就和迎春回荷香園了，女兒哪都沒去，迎春可以作證。”葉嫣然淡然回答。
“葉嫣然，你撒謊，你讓你的貼身婢女迎春作證，她是你的人，肯定會包庇你。那日我隻不過在馬車裏怒懟了你幾句，沒想到你就這樣報複我！你簡直是蛇蠍心腸啊！”葉如月怒吼，指著葉嫣然的鼻子怒罵。
“葉如月，你覺得我有必要和你計較？你還真會給自己找借口！別把自己的不幸，都怪罪到別人身上。就像當初我墜入枯井，我可曾冤枉你，是你把我推入井中？凡事要講證據。”葉嫣然冷笑道。
“證據？證據就是你昨日在院子外麵私會陌生男人，密謀陷害我和二姐。昨日母親大人發現你和迎春搭梯子翻牆出去私會男子。當時迎春還暈倒在院子裏。母親也可以作證。”葉如月冷笑著站起來，像是抓住了葉嫣然天大的罪證。
昨日葉嫣然翻牆逃跑的時候，正巧被葉如月的丫鬟看見。
“爹爹，現在有人證，昨天府裏就在那時候出現了賊人，女兒懷疑，這就是葉嫣然私通外人，陷害姐妹的證據。禦史府著火，又接連遇到賊人，哪有這麽巧的事？爹爹，求你為女兒做主啊！”
葉如月哭得身體亂顫，我見猶憐。
“老爺，求你為如月做主啊，嚴懲葉嫣然。”趙姨娘連連磕頭，怨毒看看著葉嫣然。
“嫣兒，你說，昨日你到底翻牆見了誰？”葉天啟怒拍桌子，一副嚴刑拷打的架勢。
“爹爹，我昨日是見了一個朋友，但那人不是什麽外人，是我在梅家的小郎君。小郎君元霆這些日子遇到些困難，女兒是給了些銀錢接濟他。”葉嫣然見紙包不住火，隻得胡亂編排了一個理由。
“哼，不知廉恥！”徐金鳳在一旁小聲唾罵道。
“胡鬧！你都回禦史府了，還和梅家小郎君拉扯不清，被人傳了出去，往後你怎麽嫁人？”
葉天啟看著葉嫣然，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憤怒。葉天啟原本想讓九皇叔看上葉嫣然，奈何葉嫣然和九皇叔根本不來電，八字沒一撇。
“爹爹，女兒知道錯了！”葉嫣然低著頭，一副誠心認錯的小女兒家情態。
倒是經過葉嫣然這麽一說，葉天啟打消了對葉嫣然的懷疑，隻是稍許有些責怪葉嫣然。
“往後不許再和梅家小郎君有本分牽連，你以後是嫁給權貴的千金小姐，可不能嫁給一個鄉野匹夫。”葉天啟語重心長地說道。
“爹爹，不能就這樣放過葉嫣然，不能她說什麽就是什麽？禦史府好歹也要找這梅家小郎君問問，如果這小郎君能證明葉嫣然說的話，女兒才相信葉嫣然是清白的！”
葉如月不依不饒地說道。
“放肆！我都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們還嫌丟臉丟得不夠大？要讓九皇叔他們都知道，我們禦史府的小姐都不檢點？自己丟了人還要冤枉你姐姐，如月啊，不是爹不幫你，還不是怪你自己，沒保護好自己的貼身信物，讓人抓住了把柄。”葉天啟訓斥道。
葉如月氣得直跺腳，又無話可說。
“還是爹爹英明！嫣兒謝謝爹爹相信女兒清白。”葉嫣然輕笑著說道。
“葉嫣然，你別得意得太早，總有一天，你會露出狐狸尾巴！”葉如月湊到葉嫣然耳根子前，輕聲細語地說道。
“清者自清！葉如月，別被仇恨蒙蔽了基本的判斷。如果是我想害你，何必讓自己露出這麽多破綻讓你抓？自己回味！你細品！我雖不喜你，但是就你這姿色，還不足以對我構成威脅！哈哈哈！”葉嫣然溫聲說道。
“你什麽意思？你是說我長得醜？”葉如月憤怒地大聲怒罵！
“沒用的蠢貨！先回屋再說。”趙姨娘趕忙拉住葉如月。
葉如月淚眼婆娑地看著趙姨娘，“娘，這葉嫣然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看她今天的表現，根本不像她啊？”葉如月哭哭啼啼地說道。
“如果不是她，那就是葉玉瑤。這吃貨隱藏得夠深的！”趙姨娘幽幽說道。
“往往最不可能的人，才是隱藏得最深的敵人。”
“娘，那女兒現在怎麽辦？我不想嫁給那個流浪漢！”葉如月遇到這種事，手足無措，心裏慌亂。
“放心，為娘自然不會讓你嫁給一個流浪漢！隻要他閉嘴，就沒人知道這件事。”趙姨娘怨毒地說道。
“娘，那個流浪漢是西大街出了名的混子，我們拿他沒辦法啊？怎麽讓他閉嘴？”葉如月有些氣急敗壞。
“如何閉嘴？隻有死人才會閉嘴！”
趙姨娘淡笑著端起茶壺，為葉如月輕輕倒了一盞茶。
“我們不能殺人啊！沾染了命案，那可是殺頭大罪！”葉如月拚命搖頭。
“蠢貨，不知道借刀殺人啊？這滿大街乞丐，死了一兩個，凍死的，餓死的，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趙姨娘連忙寬慰道。
“也是，乞丐就應該被凍死餓死！還是娘想得周到。”葉如月讚同地點點頭。
“放心，娘不會讓你白白受委屈。趁著現在事情還沒鬧大，我們要盡快結束了這流浪漢的性命！”
“娘，我害怕！”葉如月緊緊抱著趙姨娘。
“別怕，有娘在，就算是讓我豁出性命，娘也會幫你把這件事擺平。”
“謝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