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好大的官威
領頭男人名叫林輝,是衛生局的一個主任,平時也是屬於位高權重的人物。本來這種小事不應該他親自出馬,但這一次的對手可不一樣,更何況是有人下了死命令的,他也就格外上心一些。
“走吧。”林輝沒想到陳默居然不反抗也就鬆了口氣,同時在心裏冷笑道:“什麽狗屁明海第一紈絝,到了老子的手裏還不得乖乖的受著。老子叫你往東,你敢往西試試?”
哪知道陳默卻不挪步,他隻是看著林輝,問:“你有我無證行醫的證據嗎?”
“證據?”林輝哼笑:“要證據還不簡單,找到你治過的病人不就行了?再說了,有人舉報你,那就一定是有原因的,難道有人會沒事舉報你嗎?一個巴掌打不響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陳默噢了一聲,反問:“我倒是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一個巴掌打的響,你要不要試試?”
“什麽方法?”
“你放開我。”
兩人鬆手後,陳默鬆了鬆肩膀,緊接著猝不及防一巴掌就扇在了林輝的臉上,啪的一聲清脆無比。
“看,不就是響了?”
一旁的陳江河一臉懵逼,緊接著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誰能想到陳默居然這麽直截了當,一句不對就一巴掌上臉了。
林輝的臉頓時就氣成了豬肝色,他捂著臉,眼眸裏滿是怒火,他怒道:“媽的,敢打我,你死定了。你們兩個,把這家醫院都給我封了。”
“你有什麽資格封我的醫院,我打人歸打人,醫院又有什麽過錯?”陳默反問。
林輝忍著怒意冷笑道:“我是衛生局的主人,我說封誰就封誰,沒有我的允許,我看你們這家醫院還能不能運營下去。”說到這,他大聲嗬斥道:“我現在嚴重懷疑,你們這裏衛生要求不達標,醫生素質有水分,還有藥品有摻假成分。”
陳江河此時也站了出來,說:“我所有的藥品都是從正規渠道進的藥,我的醫師全都是行業頂尖的精英,你有什麽資格封我的醫院,我要去投訴你。”
“哦?是嗎?”林輝冷眼看著陳默,說:“你盡管投訴,投訴到了算我輸,我林輝這麽多年的主任可不是白坐的。我告訴你,我今天不封了你們這家醫院,我還治不了你們了?看把你們得意的,這一巴掌,我會讓你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眼看著自己的醫院就要被封,陳江河心急如焚。
“林主任,咱們這件事好好商量嘛,你不能說封就封啊。”
“我說封就封,誰敢不服?不服的站出來?”林輝怒喝道:“今天不讓你們跪下來求我,我就不姓林。”
說完他怒視幾人,滿臉威嚴,看著無比的嚇人。
“這裏怎麽這麽熱鬧啊。”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
幾人扭頭看去,就見白修遠笑嗬嗬的從門外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怒氣衝衝的林輝,喲了一聲:“林主任,你怎麽也在這,來檢查工作?”
“白局長,您來的正好。”林輝立刻上前,露出掐媚的笑容,說:“我根據線報查到這裏可能販賣假藥,而且還有人無證行醫,我打算把這家醫院給查封了。”
白修遠噢了一聲,隨後又看到了陳默,臉上立刻堆起了如花般的笑容,小跑到陳默的邊上,話語恭敬,說:“這不是陳醫生嘛,你也在這啊?”
“白局長,你怎麽來了?”陳默倒是很好奇,這個白局長倒是來的很巧妙,難不成他也是來針對自己的?
林輝看到這一幕,心裏不由的打鼓,這兩人什麽情況?
“看你這話說的,我可是你的病人,我來看望看望你,順便複診一下沒什麽問題吧。”
一旁的林輝聽到這句話,連忙上前說:“白局長,你可得小心些啊,就是這個人無證行醫,指不定是哪裏來的赤腳醫生,到時候醫死人可就不好了,我正打算把他帶會局子裏關他個十天八天的。”
陳默不說話了,白修遠一聽也大概明白了,臉立刻就沉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問:“這麽說,你是來抓他的?”
“沒錯,他剛剛還打了我一巴掌,這是對執法人員的蔑視,更是對您的不敬啊。”林輝捂著臉痛恨道。
“他是怎麽打你的?他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打你呢,是不是你執法的過程中有什麽不當的言辭啊?”白修遠問。
“怎麽可能,我都是按照程序指法的。”林輝在領導麵前當然不能表現的狂妄,他連忙如實相告:“他不服我的指法指令,說什麽沒人舉報他。我當時就說了,沒人舉報他我會來查他嗎?一個巴掌是打不響的,白局長,您說對不對?”
白修遠又問:“那他又是怎麽打你的呢?”
“他就打了我一巴掌,說一個巴掌是打的響的。”林輝聲音低沉了不少,畢竟這是自己丟臉的事。
白修遠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打的好。”
“啊,白局長,您這是什麽意思。”林輝懵逼了,怎麽自己領導還幫著外人說話。
白修遠的臉色陰沉了下來,說:“剛才我在外麵可是把你的話給聽的一清二楚,林主任,你好大的官威啊,這家醫院你說封就封,你說查就查。你說藥是假的就是假的,按照你這個意思,你比我這個局長都還要威風啊?”
林輝的臉色立刻蒼白。
“要不要我把我這個局長的位置讓給你啊?”白修遠又問。
林輝的身體猛的一顫,連忙哀求:“白局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真的接到了舉報……”
“你怎麽知道舉報是真的,你接到舉報就要查,你有證據嗎?”白修遠怒吼道:“你說一個巴掌打不響,我看你臉倒是腫的挺厲害的嘛,還在這裏給我丟人現眼,滾回去寫一份報告明天交給我,寫不好就別幹了。”
林輝一聽這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剛才還威風凜凜的他此時此刻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垂著腦袋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