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聯合
夏景山離開後,劉安國匯報了工作也就跟著走了,陳默也懶得理會他們是如何操作的,他隻看最終的結果,如果凡事都要親力親為的話,恐怕他就得累死了。
日子再度一天天的過度,陳默從他們的嘴裏知道這些天夏景山十分難過。他們聯合了幾乎新城所有的廠商停止了和夏景山的合作,又利用一些關係讓工廠停產,導致公司現在已經停止了運作,市值更是在不斷的虧損,短短幾天就已經麵臨破產倒閉了。
可能有人會覺得不過幾天就讓一個公司麵臨破產也太過神話了,但是在現實之中,真正的資本主義倒閉,最快可能隻需要一天。
資本主義市場就是如此,沒了資本,他就沒了任何生存的空間。劉安國的做法不僅僅是落井下石,更是釜底抽薪。
夏景山沒有了產能,沒有了銀行貸款支持,甚至是一堆人追著他的屁股要錢,要貨款。
在資本市場裏,一旦信譽崩塌,那麽這家公司的資產就會出現斷崖式的下跌。
夏景山原本以為自己還能在這個水池裏蹦躂幾下,可他不知道,這個水池裏的捕魚人全都是陳默的人,並且所有人全都一條心,目的就是為了搞死你夏景山。
麵對整個行業,乃至與整個市場的打壓,夏景山就算是使用出渾身解數也沒法再翻出風浪。
於是在第十二天的夜晚,喝的爛醉的夏景山再度出現在了陳默麵前。
許久不見夏景山,他消瘦了不少,麵頰的顴骨都已經突兀了出來,人已經瘦脫了相。他滿身酒氣的站在陳默麵前,眼眶的黑眼圈像是被人狠狠打了兩拳,看著憔悴無比。
“我不會認輸的,我告訴你,我不會認輸的,就算是死,我也會和我的公司一起死,你不會得逞的,區區一個劉安國,我還沒有在怕的。而且我告訴你,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人想和我鬥,你有什麽資格和我鬥?我隨隨便便都能碾死你,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夏景山指著陳默胡言亂語,他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是整個市場對他的打壓,他隻以為這一切都是劉安國的手筆。
“如果你告訴我,夏至父親當年的事,我們就停手,如果和你無關,我們會給你一筆錢,讓你可以去做些別的,至少不會落魄如此。”陳默此時提出了自己的籌碼,但他沒說,如果是夏景山做的,他會如何。
夏景山哈哈大笑,搖頭說:“你以為我輸了嗎?我告訴你,我不會認輸的,至少,我現在還有底牌,大不了,這張底牌我打出去,我也不會輸的很難看。你們也別想得逞,哈哈哈哈。”
夏至興致盎然的鼓搗著車厘子裏的核:“哦?是誰啊,你不會是刻意來到我們的麵前顯擺你還有底牌的吧。”
“當,當然。”夏景山哈哈大笑,甚至還有些得意在裏麵:“夏至啊夏至,你以為你贏了?但是我告訴你,在這場遊戲裏麵,我們都是輸家。我會讓周樹買下公司,你知道周樹是誰吧,我出的價格絕對是他最心動的價格,他接手之後,隻需要隨便操作一下,就能再翻幾百倍的利潤,夏至啊夏至,我告訴你,我就算是把這家公司毀了,我也不會讓你得到的,哈哈哈哈。”
夏景山此時不知有多得意,仿佛在他的世界觀中,隻要是不讓夏至得逞的事,就算是他輸的一敗塗地,夏至也不會在這其中得到任何的好處。
“周樹?”夏至聽到這噗嗤一笑,她說:“夏叔叔,你可能不相信,劉安國和周樹都是我的人,不然你以為你怎麽會輸的這麽快,這麽慘?”
“你的人?”夏景山先是在腦子裏消化了這句話,隨後他大笑著擺手:“不可能,怎麽可能,他們憑什麽給你當牛做馬,你以為你是誰,就連你父親當年都沒有的能力,你以為就憑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就能讓他們給你做事,你少吹牛逼,打死我,我都不信。”
“我不用打死你,我就能讓你相信。”夏至見事情已經到了收尾階段,也就沒必要再藏著掖著,撥通了周樹的電話,笑著說:“周哥,沒錯,我這裏有點事,不如你來一趟吧,對,就現在。”
掛掉電話後,夏至衝著夏景山擠出一個虛假笑臉,說:“要不你等等,最多半小時他就到了,說真的,我真的想看看你最後那絕望的嘴臉,哈哈哈哈哈。”
夏景山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隨之而來的是他的惶恐不安,他此刻竟然有些害怕了。
“或者說,你現在可以告訴我,當年我父親的死因,他到底是被誰害的?告訴我,你就能避免這一切。”夏至誘惑道。
但是夏景山卻沒說,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心虛還是真的不知情,總而言之他始終閉口不提這件事,哪怕已經身陷囹圄。
不到半個小時,外麵就傳來了關門的聲音,周樹豪氣的走進屋內,一眼就看到了頹然的夏景山。
“喲,這不是夏總嘛,今晚怎麽在這呢?”
“周總……”夏景山此時的臉更是慘白,在看到周樹的一瞬間他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隻是他不敢相信,夏至居然有真的有這個實力。“不可能,不可能,你隻不過是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女人,你憑什麽能做到這些事。”
夏至冷笑,卻未說話。
周樹也知道自己的來幹什麽,很直白的說:“夏景山,你現在隻有兩條路,第一條路,就是告訴夏小姐當年的事情,如果與你無關,我們會放過你。第二條路就是繼續死扛著。隻不過我覺得你抗不了多久了,現在我和老劉一齊聯手,還有其餘七八家也都站在了我們這邊,在新城我們沒有任何敵手,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和我們抗衡?”
夏景山此時就像是被人在身上狠狠的捅了幾刀,那張臉難看至極,但他一句話也沒說,隻是用意味深長,眼神痛苦的看了眼夏至,然後一步步的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