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沒聽說過
隨後,常督學便陪著武鬆他們來到了學堂。
武鬆因為個子高大,被安排在後排。
原本跟武鬆同桌的是另一個身材差不多高大的都頭,名叫何林。
此刻正坐在座位上,見到常督學趕緊起身施禮。
常督學對何林說道:“何都頭,我已經安排盧都頭坐在武鬆身邊,你另外找個位置吧。”
何林趕緊答應。
旁邊還有空位子,他立刻就換了個位置,有些奇怪的望向武鬆。
學堂裏所有都頭都望向盧秋萍。
他們這個培訓班有三個女都頭,已經成為所有人關注的對象,其中以盧秋萍最為美貌,身材也最為火辣,即便穿著寬鬆的都頭袍子都遮擋不住曼妙的身材。
學員們還以為三個女都頭會坐在一起,沒想到最漂亮的一個卻被安排在最後跟武鬆坐在了一起。
常督學安排好位置之後便離開了學堂。
於是乎學堂裏眾人的目光都一起瞧向了武鬆。
這武鬆哪裏修來的福氣?居然能跟盧都頭同桌。
“盧都頭好好一朵鮮花,幹嘛插在武鬆這堆牛糞上?”
“我也想跟她坐一起。”
“你找死啊,不知道盧秋萍是帥家內定的未來兒媳嗎?”
大名府帥家,在大名府的財富權勢都堪比盧家的存在。
帥無常是大名府帥家的長子,一直喜歡盧秋萍,但盧秋萍卻不喜歡他。
不過,帥家一心想結這門親。隻要盧、帥兩家聯姻,整個大名府就全是他們兩家掌控了。
盧俊義似乎也不想結這門親,所以對帥家幾次提親都找理由推掉了。
盡管如此,帥無常卻已經把盧秋萍視為自己的未婚妻。
帥家提親的時候,盧家不過是說盧秋萍年紀還小,不考慮這些,並沒有完全的推掉。
所以他相信,用不了多久,盧家就會點頭同意這門親事,把盧秋萍嫁給他帥無常。
帥無常為了追盧秋萍,甚至跑到大名府當了一名副都頭,成為盧秋萍的手下。
這一次跟著盧秋萍一起參加了培訓,就是想用這機會拉近兩人的關係。
可是盧秋萍開學典禮回來的時候,卻直接被常督學安排在了武鬆的身邊。
這讓帥無常氣不打一處,死死盯盯著武鬆。
盧秋萍雖然也算高,但也隻到武鬆的肩膀。
她坐在最後一桌跟武鬆在一起,看著實在有些讓人心痛,就好像一座大山旁邊的一棵小草似的。
武鬆盡可能把半個身子都坐在走道一側,把盡量多的桌子讓給對方。
盧秋萍卻輕輕一笑,說道:“不用這樣,你盡管坐好就行了。”
這一堂課講一些都頭的基本理論,很多都頭都聽得很認真,武鬆卻聽得直打哈欠。
因為他原本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鍾,他的誌向可不是當都頭,所以聽了一會兒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路途遙遠一路顛簸,本來就很困頓,剛到一個地方不大適應,加上今天天氣不錯,很讓人犯困。
盧秋萍用胳膊肘捅醒了他,低聲說道:“先生瞧你這看了好幾眼呢。”
學堂中有五六十個人,滿滿當當的,其中也有好幾個人在睡覺的,隻是武鬆塊頭太大了,他一睡就立刻成為焦點。
更何況他睡覺還打呼嚕,雖然聲音不大,可是在安靜的學堂裏聽得很清楚,惹得所有人都看他。
先生都忍不住停下講課,對他怒目而視。
盧秋萍隻好用胳膊肘把他捅醒過來。
睡了這一覺之後,武鬆精神好多了,也就不想睡了,於是懶洋洋的坐起來歪著身子。
這座位不舒服,就是一根凳子,連靠背都沒有,而後麵又沒有桌子可以靠。
終於這一堂課結束了,帥無常第一個衝到了武鬆麵前。
指著武鬆說道:“武鬆你太過分了,你居然在課堂上睡覺,你懂不懂得尊重先生?”
武鬆知道在課堂上打瞌睡不禮貌,如果是學校督學或者先生指責他,哪怕是其他同學善意的批評,那他也一定虛心接受誠懇道歉。
可是,衝過來這小子先前看見盧秋萍和他在一起時就一臉怨毒,一副妒火中燒的樣子,他上來盛氣淩人指責自己,當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李羽當然不樂意了,冷笑瞧著他:“你是誰?”
跟屁蟲立即說道:“他你都不知道?真出土包子,這位是大名府富商帥家的長子帥無常少爺。”
“沒聽說過。”
帥無常聽武鬆如此輕視,氣得鼻子都歪了,指著他吼道:“你上課睡覺還有道理了?”
“你想怎麽著?”
“你幹擾了大家的學習,必須給大家誠懇道歉!磕頭賠罪!跪下!”
“跪下!”
身後的跟屁蟲紛紛叫囂。
“你們腦袋有病吧?”武鬆冷冷來了一句。
帥無常臉上滿是猙獰:“你不道歉?好啊,我就希望你這樣,給我一個揍癟你的理由,這是你自找的!”
帥無常和幾個跟屁蟲都頭都開始挽袖子準備動手。
正在這時,盧秋萍說話了,她望向武鬆:“咱們出去走走吧,這裏麵好悶啊。”
武鬆若無其事跟著盧秋萍出來,走到一處僻靜處。
盧秋萍對武鬆說道,:“以後你別理他,他就是個瘋子,仗著他們家有點錢稱王稱霸慣了。”
武鬆笑了笑:“我剛才針對我,好像是因為你哦,他好像對你有意思。”
盧秋萍俏臉一紅:“我不喜歡他的,他們家提親,我爹問過我,我不喜歡他,我說了不會嫁給他,所以我爹沒接收他們家的提親。”
“我知道這次培訓班應該是你們盧家搞出來的,把我弄到大名府,無非就是給你父親治病。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件事我幫不了你。”
盧秋萍神情一黯,低頭說道:“你為什麽就執意不給我父親治病呢?你要我們怎麽做才願意給他治病?”
“你現在要搞清楚一件事,現在不是我不想給你父親治病,而是你母親賈氏,她不讓我給你父親治病,你懂嗎?”
盧秋萍搖頭:“她不是我生母,我娘在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她是我爹後娶的。”
武鬆噢了一聲,原來如此。
說道:“你這個繼母十分歹毒,我不知道她為什麽要阻撓我給你父親治病?不過你父親現在的情況還不算太危險。
你最好先解決你繼母這邊的事,我倒不介意隨時可以到你們家給你父親治病。
因為你爹已經登門求醫了,你繼母也下跪,雖然她不是發致內心道歉,但我也不想再折騰這件事,不就是看個病嗎?”
盧秋萍一聽這話,不由大喜,說道:“太好了,要是這樣那我爹就有救了。”
“除非你繼母同意,否則她作為妻子,堅決阻撓,那我也不好強行給你爹治病,這是原則。”
盧秋萍點頭說道:“放心吧,我繼母這邊我會去想辦法,你隻要願意給我父親治病,就什麽都好辦了,大不了我想辦法把我父親接出來,你在外麵給他醫治。”
武鬆點頭道:“那也可以,隻不過你繼母估計不會放你爹出來治病的。”
“是啊,我去跟我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