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她出事,他沒了半條命
葉寧樂被砸得頭破血流,紅色的血線順著頭發流到額頭,沒過眼睛流到臉上!
她一下子失了力,跌在地上。
盡管起不來,那雙染了血的眼睛愈發地銳利,散發著恨極的光束!
男人在葉寧樂這裏吃盡了苦頭,總算出了一口氣,他揚了揚鐵棍,在她麵前哼哼產豐,“反正你的存在已經毫無用處,既然自己要作死,我送你上西天!”
說完,再次舉高鐵棍,狠狠朝葉寧樂頭頂砸下去……
呯!
就在此時,大門突然被人掀翻,一雙腳將其踩在鞋底!
下一刻,那雙鞋飛脫過來,其中一隻精準踹在了男人的腕部!
就在棍子要落在葉寧樂頭上的那一刹那,男人痛苦地脫了手,棍子飛了出去!
男人,也在這份力道之下,被踹倒在地。他扶住骨折的腕部,迅速看過來,在看清楚眼前站著的人時,露出極致驚訝的表情!
這驚訝的表情誇張到扭曲……
“傅……傅司南?你不是……不是……”
他已經語無倫次,腦子更是像糊了一鍋漿糊,什麽也想不清楚。
“怎麽會,怎麽會這樣?”
他明明收到了信息,傅司南喝了毒茶……
傅司南沒理會男人心中的震驚,快步跑過來解掉葉寧樂手上的繩子,將她抱了起來。
“財哥,是你嗎?真的是你嗎?”葉寧樂用那雙被肋得麻木了的手去摸他的臉,根本顧不得身上的傷。
“那個混蛋說你喝了毒藥,沒事吧。”她的眼裏滿滿的隻有傅司南,眼睛紅腫著,全為他擔心!
傅司南握住她的手,“我沒事,也沒有喝毒藥,現在真正有事的是你。”
“乖,動亂動,我送你去醫院。”
“好。”葉寧樂果然不動了,“但你不要離開我。”
她的頭暈得厲害,更痛得像要炸開一樣。
“不會。”傅司南搖頭,將她抱得緊緊的,指頭撫上她的腦袋,抹下一掌的血來。
他從來不怕生死,也經曆過不少危險,可此時,手卻顫抖得厲害。
自己像寶一樣嗬護的人以這樣血淋淋的方式出現在他麵前,他有些受不了,眼淚都脹紅了起來。
“我不疼的。”葉寧樂雖然腦袋嗡嗡地響,思緒也在渙散,卻也知道傅司南一定擔心自己。
她軟軟地道,故作堅強,甚至還對著傅司南露出勝利的微笑。
“之前以為那個男的害了你,特別生氣,才會跟他打起來。你別擔心,這些傷都是我自己撞出來的,不重的。”
“你看到了吧,他身上的傷才重呢,全是我打出來的。”
小臉上,溢出一抹得意。
“他要是再敢對你做什麽,我吃了他!”
傅司南聽著她這幾句話,心髒都開始滴血了。他低頭,吻著她被血糊了的臉,“以後不許再這樣了,太危險。”
葉寧樂乖乖地嗯了一聲,腦袋裏想的是,哪怕重來一次,她也會這麽做的。
傅司南快步將她抱上車,她終究沒熬住,軟軟地暈在了他懷裏……
“怎麽樣?樂樂怎麽突然就出事了?她現在什麽個情況?”
醫院裏,唐如許和傅承淵急匆匆地趕來,連氣都來不及喘,唐如許就衝到了傅司南麵前。
她一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傅司南表情沉重。
他白色的襯衣上沾染了葉寧樂身上的血,手上也有,在這裏站了這麽久,都沒有想著去處理一下。
“她的頭被砸了一棍,出了不少血,蘇醫生正在為她進行手術。”許衝走過來,代替傅司南做了回答。
“出了血還要做手術?”唐如許臉上的憂慮更深了,“這得有多嚴重啊。”
別說看到,光想想就覺得疼。
“小遊的醫術向來厲害,他做過很多高難度的手術,要相信他。”傅承淵走過來安慰自己的妻子,也間接安慰傅司南。
他拍了拍唐如許,目光更多的投在傅司南身上。
這個兒子從來麵對多大的事都不曾變過臉,如今卻這副模樣,看得出來,他很擔心葉寧樂。
“我相信他,也相信咱們家樂樂一定會吉人自有天向,平安度過的。”唐如許低喃道。
除了相信這些,還能怎樣?
幾個人在外頭等了一陣,除了唐如許偶爾出聲,其他人都沉默著。
半個小時後,蘇遊從手術室裏走出來。
眾人一起衝上去,將他圍住,“怎麽樣?”
“傷口已經處理,血止住了,也縫合了。除了頭上的傷嚴重些,其他地方沒什麽大問題。”
蘇遊拉開口罩,道。
“那頭上的傷呢?問題很大嗎?”聽他這麽說,唐如許越發不淡定。
“頭上的傷雖然拉得有些大,好在沒有造成深度傷害,醒過來後不會對智力造成影響,最多輕微腦震蕩。”
聽他這麽說,眾人才鬆一口氣。
“我進去看看她。”傅司南大步走進去。
唐如許和傅承淵也跟著走進去。
病房裏,葉寧樂臉上的血跡已經過清理,幹幹淨淨的,正因為如此,越顯得她一張臉蒼白得厲害,沒有丁點血色。
她頭上紮著繃帶。
“她真的……沒事嗎?”傅司南不放心地問,床上人兒的那張臉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紅潤,他心驚得厲害。
是的,心驚。
如果外界知道他竟然會心驚,一定會造成轟動。
可他今天就是心驚了,因為葉寧樂而接連心驚。
“對啊,臉這麽白。”唐如許也道。
蘇遊跟進來,解釋,“病人出了些血,難免臉色蒼白,但生命體征正常。”
他指指那些連接在葉寧樂身上的管子,“要相信科學。”
“相信科學。”唐如許虛應著,想靠近點葉寧樂。最近的位置卻早已被傅司南占據。
放在平日,她一定會計較一下,但此刻也隻能由著兒子去了。
兒媳婦出事,兒子去了半條命,她算是看清楚兒子的心了。
傅司南坐下手,第一時間握住葉寧樂的手。
她那麽小,那麽軟,涼涼的。
傅司南將她的手放在唇下,親了又親。
“小遊說她沒事,自然沒事了,十八,這裏我們守著,你應該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先去忙吧。”傅承淵的聲音傳過來。
傅司南聽到他的話,這才打起精神來,眸光跟著一斂,又恢複了往日的凜冽的眼神。
不過,卻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