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眼光
“這一家子,確實沒個正常人會做事的樣子,你就說說你,她們閆家要來相親,你非拉著我來,受這個氣。”
“我是來看她們家小女兒的,你今天幾句話,怕是沒給人家留下什麽好印象。”
楊蘭猛的轉過身來,“你說什麽?”
來看她們家小女兒,這是什麽意思。
“慎倫他爸的意思,叫我來觀望觀望,他們這對父子倆,是一個脾氣,看人就一秒的事,這事,我得想想,悠著點安排。”
楊蘭是驚了又驚,“嫂子,你這也不早跟我說。”
魏苒撇撇嘴,“早說有用嘛,你這張嘴,在哪裏不得罪人,怪不得小七聽不了你嘮叨。”
楊蘭被她這幾句話說鎮住了。
想想自己剛剛說的那話。
還是氣,“我看老四這眼光也不咋滴,那孩子你剛剛也看見了,像個做事拿不定主意的,我哪裏說錯了,絕對鎮不住慎倫,就慎倫這樣的,還得是寓佳那樣式的才行, 你別不把我的話當話, 也別安排了,我看這個事,沒譜,準黃。”
魏苒被她聒噪的頭痛。
“話是沒怎麽說話, 看著也溫順, ”至於問她是什麽想法,她不是個輕易把心思說出來的人, “先安排著試試吧, 慎倫也未必看的上。”
她說的,這句才是實打實的心裏話, 她這個兒子, 她最了解。
喬安到底也沒從洛棠那裏得知那天奇奇怪怪的氣氛是怎麽一回事,她現在跟洛棠的關係,已經不能再說這些話。
雖然明知道洛棠這樣的性子,隻要她上去哄一哄, 準能哄好, 仔細想想, 又覺得沒必要。
幾乎是數著日子等溫慎倫回國。
已經打聽到, 洛寓佳早在上個禮拜就回來了, 而他, 比約定的日子晚了好幾天。
馬上就要過小年了, 還沒聽周辰說, 他有回國的打算。
有些人啊, 真是忙起來,是怎麽也找不著的。
這是她跟溫慎倫分開20多天之後, 自發得出的感悟。
頭幾天,她還沒那麽想他, 時間一久,就忍不住想天天在通訊上戳他。
而他回複的時間, 總和她岔開。
還讓周辰打電話來,對她進行一番美其名曰的心理安慰。
通通不管用。
之前, 她從沒覺得, 跟人分開這麽久,自己會那麽難受。
她認為,所有的離別都將有它冥冥之中注定的安排。
可這回這個不一樣,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男人。
大概是太想他了, 他一直不說具體的日子歸國,她就每天催, 每天發一遍語音消息,說,想他了。
半夜不睡覺,等著他工作結束和他視頻,窩在被子裏,和他說悄悄話。
氣氛渲染的太足,家裏還有個小可憐天天惦記著他,也叫他歸心似箭,說,爭取這兩天就結束。
兩天後,剛好是小年。
醒來便問了一遍周辰他的行程。
沒有聽到他有回國的動靜,知道,今天又白期待了。
他的日子,根本定不下來。
小年,洛晦承叫她回去吃飯,還說, 如果晚上不回去,就親自去她的別墅來接她。
她隻好答應六點之後趕回去。
小年夜在家裏吃,大年夜,說是要到大房那邊去吃,老爺子住在那,一家人得過個熱熱鬧鬧的團圓年。
溫慎倫都沒回來,她哪有心思管究竟在哪吃。
下午被原朝揚叫了過去。
今天他離豫,要回京都那邊,走之前,給了她一袋子資料,也不知道是什麽,叫她回去看。
送完原朝揚,和吳文約著去逛街。
另外,準備了幾份新年禮物,準備給她老師毛老爺子和奚台燼分別送去。
送給別人的,寄過去就行,這兩人的,今年她準備親自送。
先去的老爺子家。
老爺子也知道她下午要來,特地留了門,就是沒想到,她會在這裏遇見奚台燼。
文婆婆看見她來,忙朝屋裏喊,“小燼,快來幫小安搭把手。”
她手裏拎著兩件禮物。
正好一起送了。
剛剛還在和奚台燼發消息說,給他送東西,問他在不在劇團,轉眼,這就遇到了。
奚台燼身前穿著圍裙,手臂的衣服是捋上去的,頭上還帶著一頂灰色的帽子,像是從廚房剛出來。
他在毛老爺子家做飯。
怎麽感覺哪裏不對勁。
“奚、奚先生。”
奚台燼詫異她會出現在這裏,眼裏閃過一絲驚訝,觀他的神色,她解釋。
“我是來給毛老師送禮物的,送完就走。”
文婆婆是個熱心人,還說留下她吃晚飯,她說晚上家裏有飯局沒法抽身,文婆婆這才算了。
她跟著奚台燼去廚房,慢慢才發現,為什麽他會出現在這裏。
奚台燼竟然是老爺子的外孫。
這下可給她驚著了。
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她真是第一回知道。
就連苗秘書做資料調查時,也沒查到這層,隻能說,他平時隱藏的太好。
站在廚房門口,看見他在案板麵前準備著晚上要用的食材,從這裏看過去,隻覺得,這個男人,有說不出的氣質和獨特之處。
“奚先生,你放心,你是毛老師外孫這事,我不會亂說的。”她作出了承諾。
奚台燼輕輕收笑,不在意她說的這些話,垂著頭,手上動作不間斷,收拾著桌上的食材,“一般人也不會談論,阿公是我繼母的父親,你說了也沒事,沒什麽忌諱。”
啊,原來是這樣。
她站在門口沒進去,是因為屋裏有油煙味,這裏說話,他也能聽見,沒覺得有什麽。
奚台燼收拾完食材轉過身來,看見她遲遲站在那裏不動。
“不是說送完東西就走。”說話聲音,總是那麽磁性,帶著溫和。
因為語速慢,語調也比較溫柔。
暫時可以取代溫慎倫那管低音炮在她心中的排名。
還想和他多說會兒話,他對她,隻是很客氣,卻聊不了什麽太深的東西。
大概一直是把她當作粉絲來看,始終保持了一種距離。
她回過神來,“哦,那好,我這就走了。”
想著要走,又問起,“年後還有沒有機會見麵,你還在江城演出嗎。”
“正月裏是沒有了,等有場次,我叫雲參約你。”
這就是有的意思。
她欣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