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難堪
他的小喬安之前可不是這麽愛疑心的性子。
現在有了改變。
一種,不錯的改變。
就勢,他摸著她的腦袋,“嗯,是個女人,男人沒這麽巧的手藝,你不愛吃,下回我就不帶回來,原本,也不是帶給你吃的。”
喬安氣的眼都圓了。
“溫慎倫。”
“生什麽氣,春宵一刻值千金,這點時間,我們別浪費。”
你自己玩去吧。
她果速下了床,披了睡衣,去了浴室。
氣的很。
可前腳進了浴室,後腳,他就跟了上來。
這下,還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
也是第二天早上,他才跟她說,那餅,是個快六十歲的老太太做的,想明白,他騙了她一晚上,氣的她,頓時連回籠覺都不想睡。
好在上午沒課。
午時還有正事要做。
洗漱結束,吃了早午餐,這時,溫慎倫已經去了公司。
喬安聽著苗秘書向她匯報的公司訊息。
最後聊到小柴青。
柴青跑去打比賽,是半點忙也幫不上她,這時已經去了臨市,苗秘書提議,要不給他捉回來。
這個時候有柴青沒柴青,都出不了什麽事,喬安便沒這麽做,想了想,跟苗秘書道。
“他下個月比賽,我去現場看看他。”
在她手底下做事,柴青能有今天這樣的性子,跟她逃不了幹係。
“你就慣著他吧。”最後,苗秘書也隻能這樣吐槽一句。
喬安聽聽就過了,沒當回事。
處理完郵箱和一些公司事宜,喬安開車去了指定地點。
比約定時間早到半個小時。
原朝揚卻比她又早半個小時。
真到了地方,喬安發現,手心似乎冒了點汗,還真的有點緊張。
這種緊張,便連見溫慎倫他爸媽的時候都沒有。
心裏緊張,也隻能和原朝揚和盤托出。
“阿揚,一會兒你媽來,她要是說什麽難聽的話。”
“我來答,你旁聽就是。”
“她要是問起我和溫慎倫。”
“也是我來答,她問不了太細,有我在。”
有他這幾句話,她也穩住了心思,但還是緊張,是沒來由的緊張。
“我說句話,你恐怕不信,阿揚,你媽還沒來,我就已經有些發怵,要不是為了你,其實今天,我是真不應該來見她。”
原朝揚替她倒茶水,穩住她心神。
她怕他媽,這到底是為什麽,他還沒深究過,能把小喬安嚇成這樣,當年,他那個親媽,是不是私下裏又做了什麽出格的事,而他並不知情。
這個事,遲早要調查清楚。
“別擔心,小安,今天我絕不讓她為難你。”
平瓤女士在約定的時間準時到來。
她出門,身邊的保鏢助理跟的太多,即便是到這樣私密的場合,進了屋,保鏢也要將屋內仔仔細細檢查一遍,等平瓤吩咐結束,一群保鏢這才退了出去,守候在門外。
氣氛肅穆。
正因為如此,喬安才不愛和她見麵。
太正經,不知道她和家裏人見麵,是不是也是這個模樣。
遂以,平瓤女士打進門看見屋裏不光有她,還有她那個兒子也在席,喬安便看見,這位平女士,神色間,似是隱隱有些不悅。
好多年沒再見過麵,至於上一回見麵,那時候的記憶還非常猶新。
她覺著,這位平女士,好像沒怎麽變化。
也沒老。
看來,在變的,隻是她自己。
喬安起了身,和原朝揚一道到門邊來接平瓤。
平瓤不怒自威的目光從喬安身上略過,掃到原朝揚身上。
仍是一臉不悅。
原朝揚也不欲計較她的麵色,喚了一聲,讓她進來說話。
倒是喬安,還是恭敬地喚了她一聲平阿姨。
平瓤被安排到座上坐下。
原朝揚也給她倒了杯茶。
平瓤沒接過茶杯,徑直在問。
“你怎麽也在。”
原朝揚一點也不懼她,接她的話。
“你有什麽事,和我見麵聊就是,你和小安聊,跟和我聊有什麽區別。”
喬安心裏默默點頭。
平瓤便將視線放到喬安身上。
喬安被她看的發毛。
其實,原朝揚應該是像他媽多一點。
眉眼像。
氣質也像。
但即便相像,她也不覺得對座的女人令人哪裏親切。
平瓤還算和氣的態度,問話。
“你和朝揚那些年交往的事情,是假的。”
喬安梗了一下。
轉頭望向身邊的原朝揚。
原朝揚替她回話,“是假的,有些傳出去的消息,你不信,我隻好用這個辦法,小安她有了對象,即將要結婚,對象是溫家的大公子,我們之間的事,你不用再折騰她。”
進門話沒說兩句,她這個兒子將她維護的滴水不漏。
“我有說要折騰她,”平瓤表情這時又叫人看不出喜怒,“既然那都是過去的事,我便問一句,你現在的對象是誰,是不是托你舅舅打官司的那位。”
喬安有些愣。
猜到一回事。
但沒親口聽原朝揚說過。
視線越發緊,盯著原朝揚細看,想聽他一句回複。
原朝揚輕握著茶杯,指尖打轉。
靜了幾秒,對平瓤道,“這年頭,是個男的,都能和我扯上關係?平書記,你是不是太會腦補。”
他沒直接的回答。
平瓤從包裏拿出像是一早就準備好的信封,從裏麵拿出不少照片,擺在桌麵上。
一張又一張,拍的很仔細。
全是和奚台燼私下裏相處的畫麵。
喬安一張也沒有放過。
腦袋像開了花。
這些照片不由得她多想。
要是無關,怎麽會在這麽多地方,見過那麽多的麵。
且有些場麵,兩人間,舉止還較為親昵。
原朝揚不想平瓤一出場就放這麽大的雷。
炸的他接都接不住。
惱的頭暈,卻不得不壓著脾氣,看向她身邊的喬安。
這種事,要真是定下來了,怎麽著也該是他第一個向她開口。
而不是以這種方式。
問題是,他和那人,八字都還沒一撇。
平瓤這做法,令人相當難堪。
這麽多年了,她還是學不會一點軟和的手段。
她這輩子,活的可真任性。
平瓤望著這兩人的反應。
看著喬安,又是一句問話。
“怎麽,你也認識他。”
喬安囁嚅著嘴唇,沉著眸色,看向身邊的原朝揚。
原朝揚很惱、很生氣。
他生氣時,眉峰挺翹,她是熟悉他的,知道他這樣,便是氣到了極致,這個時候,她也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