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宣誓
門口紅綢鋪地,已至街角,鞭炮震震。
紅綢兩邊站著未央城的城民,有豔羨,有歡呼。
陶兮拉著慕冉君諾的手,站在紅綢上仰首望著慕冉君諾道:“慕冉君諾,我陶兮雩舞是俗人一個,也免不了這一身俗氣,喜歡一個人,也希望那人喜歡自己,今日隻問慕冉君諾,可否一輩子隻愛陶兮雩舞一人?”陶兮說著停頓輕咳了幾聲,皺起了眉頭又輕語道:“若不愛,我放你走。”說完深呼一口氣,臉上血色全無。
慕冉君諾單膝跪低首:“此生為卿起,此生為卿死,若違背此誓,輪回永世不得善終。”
多年後,每每慕冉君諾說起此時,終是含笑幸福的模樣。
陶兮展顏笑來,右手捂著左肩處,額上冒出一絲冷汗,蹲下身來:“諾,你考慮清楚,你這一輩子隻能有我,隻能有我。”陶兮語氣中帶著點不確定。
未抬頭慕冉君諾道:“今生今世隻有你一人。”
陶兮淺笑伸出右手手:“為君顏,為君心,若得君一心相許,定不負君。”
慕冉君諾抬眸不明所以,隻見她臉色又蒼白幾分,發絲有些粘在額上。
陶兮輕笑道:“傻瓜,你手中的錦盒的指環,忘了?嗯?”
慕冉君諾才想起,元夫人曾說:大婚之日,親手給她帶上。
打開錦盒一枚指環靜躺其中,指環上的有顆和碧羅一樣的晶石,豔陽一照,閃著光來。
拿出指環,單膝跪地姿勢未改,見她緩緩站起身來,伸出右手。
“諾,無名指,成婚的人是無名指,它代表陶兮雩舞屬於慕冉君諾的。”說著翹起無名指示意。
輕輕套上她的手,剛剛在母上那受的委屈,其實都不算什麽,心中滿滿都是陶兮雩舞屬於慕冉君諾。
陶兮又輕咳了幾聲,像壓抑什麽,額上的汗又多了一些,臉上出現不尋常的紅。
伸手拿過元夫人遞過來的指環,慕冉君諾伸出右手。
陶兮扯著嘴角笑道:“男左,女右,諾給錯手了。”
慕冉君諾耳朵出泛起了緋色,換手伸出左手,見她把指環套入自己的手指中。
“王爺,請王夫上轎子吧!”林子低眉說道。
“上轎?成曦王夫豈能讓坐轎子?”就著慕冉君諾的手,拉他起身站在自己身則,女子嬌小,男子高大,同一係喜服,任誰看了,也覺得二人般配至極。
陶兮走到自己騎的馬前,翻身上馬,伸出手對慕冉君諾笑道:“一起可好?”
“好。”借她手,翻身上馬,坐於她身後,輕環腰間,仿佛隻要她的話,自己都不會違背,那怕自己是第一騎馬進妻主家門的人。
陶兮右手壓住肩胛處,拿開攤掌,攤開掌心,掌心滿是鮮血,嘴角有些自嘲
往慕冉君諾身上一靠:“諾,給我靠一下。”
慕冉君諾一愣,身體有些僵硬,便見她倒向自己懷中,額上汗水不斷滴落,喜服也被汗浸濕,還有些淡淡血腥味。
“王爺,怎麽了?”神色焦急的問道。
“噓!我沒事,累了休息一下。”陶兮有氣無力,說完便閉目,歎了一口氣,下手還真重。
“你哪裏受傷了,哪裏?”慕冉君諾有些急促的問道。
“別晃,痛。”陶兮悶哼一聲,縮了縮身體。
慕冉君諾慌忙收回搖晃的手,生怕自己一不小心碰到她的傷口,見自己手上沾了點點血跡:“雩舞。”
“新人回府。”林子大聲喊道。
“我們回家。”陶兮說完,便往慕容君諾懷中倒去,昏了過去。
“好,我們回家!駕!”腳蹬在馬肚上,催促馬起步走,隻要你說,我便尊從,誰讓你是我獨一無二的妻。
【墨色浮生】
相逢易,離別苦。
前世今朝,三生石上幾人刻思量。
紅箋語,怎能忘?紅酥相扶青絲已成霜。
待他日回眸遠眺 不知白發今何處?
星星點點朱砂記獨留相思葬情塚。
世事無常,墨色浮生,且把眼前佳人刻成圖,深藏寸心中。
待夢醒,回首遠處,又是一片膾朧水霧。
聲聲私語,淺淺問候,借問東風,海誓山盟落筆何處?隻待今生紅衣鐵劍守得共浮生。
未央214年3月20日,成曦王納了慕冉君諾將軍為正夫,以、後世稱為最高禮節迎接慕冉將軍,慕冉君諾成為未央第一和妻主共騎進家門的人,而成曦王便成為眾多未央男兒想嫁的理想對象。
當日未央女皇下旨舉國歡慶三日,大赦天下,以昭告天下,自己親妹子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