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玲瓏剛剛吩咐下去，晚些時候，寧傾瀾便來到了她的院子裏。
“可是那些人出了問題？”寧傾瀾一來便問道。
“是啊，王爺的消息還是很靈通。”玲瓏說著，坐在了寧傾瀾的腿上，手摟著他的脖子，笑著說：“怎的，今日為何又過來了？”
“你被抓走的事情還沒算清楚，我怎能不過來？”
今早上玲瓏雖然是回來了，也讓他不要去找那幾人，說自己已經找人盯著了，必然不會有事。
但他心裏還是不放心，說實話，玲瓏實在是過於危險了，他如何能放心呢？
寧傾瀾摟住玲瓏，道：“今日的事情，可查出來了？”
“有了點眉目，那些丫鬟也太不小心了。”玲瓏笑著搖搖頭，說：“她們似乎覺得，把問題引到別人身上就沒問題了。卻不想，有時候越是沒有嫌疑的人，其實越有問題。”
那幾人顯然都不是專業的，隻是問了幾句就暴露了，但玲瓏不能確定的是，到底有多少人。
錦囊丟失了四個，卻隻有三個人闖入了王府。
到底是隻有三個人拿到了，還是又一個錦囊交給了別人？這件事若是不查清楚，王府永遠都會鑽進來陌生人，那他們的詭陣也就沒有必要了。
＇或許，可以讓姬水汵重新布一個詭陣。將府上的錦囊換一批。＇
寧傾瀾輕聲說道，玲瓏卻是亮了眼鏡，“對哦！我怎麽沒想到這個？”
她笑著說：“如今姬水汵的娘親過來了，向來還有會更好的法子。”
不過……玲瓏又轉頭看向寧傾瀾，“王爺啊，我怎麽覺得你這想法，好像是為了不讓姬水汵來我院子裏呢？”
昨晚上這人就是因為吃醋才過來，今兒好像也不是這麽簡單啊。
寧傾瀾聞言一笑，道：“還是被你給看出來了，不過……我都這麽說了，你覺得呢？”
話都說道這份上了，玲瓏還能說什麽？
她眨了眨眼，道：“沒什麽，就是吧，您也得看看，我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您這要是明說自己是吃醋了，那我還能理解，您又不說，我著實是有些猜不準啊！”
“是，我就是吃醋了。”玲瓏話音剛落，就聽到寧傾瀾說：“若非吃醋，我又怎會每日往你這裏跑？”
寧傾瀾也不是閑的麽事做，他好歹也是個王爺，哪怕是為了麵子上過得去，柳智章他們也會給他送來不少事情。
這樣的情況下，他哪裏能想做什麽額就做什麽？
隻是來見玲瓏的話，怎麽也是有時間的啊。
“早這麽說不就好了？”玲瓏說著親了寧傾瀾一口，＇王爺，事情早點過去吧，咱們早日成親。＇
寧傾瀾聞言，笑著把人摁在了懷裏，“好，我會盡快。”
玲瓏點了點頭，靠在他懷裏小憩了片刻。
隻是沒想到這一睡，再醒來時就是第二天了。
床邊帶著點溫度，可見昨晚上某個人是在這裏歇下了。
玲瓏笑了笑，道：“王爺這是故意的吧？”難怪她昨晚上會覺得這麽困，搞了半天就是對方故意的！
隻是這會兒寧傾瀾已經走了，就是要興師問罪也找不到人了呢。
伸了個懶腰，玲瓏起身穿好了衣裳，梳了個簡單的妝發這才走出去。
姬水汵已經來到了她院子裏，見她出來了，連忙走上前問道是：“瓏瓏，膩今天怎滴這鍋時候才起來呀？”
“額鬥等鳥膩半鍋時辰了。”
姬水汵皺眉，在他看來玲瓏就沒有像今天這樣取得這麽晚過。
“要是身體不舒服滴話，膩要跟餓說哦！”
“放心，我沒事。”玲瓏笑著說：“隻是多睡了一會兒，你來的正好，我想問問你，這詭陣能不能改一下？或者說換一種錦囊，把這次的錦囊給換了，之前的錦囊佩戴也沒法進來的？”
“膩是不想讓其他愣進來嗎？”姬水汵問道：“要是這樣滴話，可以還一鍋詭陣，不過需要等十天哦。”
“為何要十天？”玲瓏不解，“之前不是也是一來就做了嗎？這次難道是什麽不對？”
“因為更換詭陣跟布陣是不一樣的。”姬煙說道：“詭陣布下的那一刻，按道理說是不能再更改了。若是要更改的話，就必須嘚等到月圓之夜。也就是每月的十六。”
都說十五月亮十六圓，隻有等道整整滿月的時候才能做，否則就會出事。
“輕則詭陣損壞，重則布陣之人受到反噬。越是殺氣越重的詭陣，反噬就會越強大。”
聽到這裏，玲瓏頓時明白了，“我知道了，所以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嗎？”
兩人點頭，姬水汵道：“瓏瓏，膩要是真滴著急滴話，就隻能重新布一鍋陣法鳥，不過也要等上三天才行第！”
“這個，之前就不能用了？還是說，那些蠱蟲就要浪費了？”玲瓏覺得這肯定是會有什麽反噬的。
“對滴呀。要重新布陣在同一個地方，就要等新的蠱蟲把之前的蠱蟲給吃掉，這樣才可以滴！”姬煙學著自己兒子說話的語氣，不過學了半天也沒學出來，就笑著說：“總之是比較麻煩的。”
“嘖，看來還是的等等吧。”玲瓏笑道：“那些蠱蟲要是浪費了，也不好，何況都是水浛用心培育出來的。”
聽到這話姬煙卻是笑了，“哎喲沒有這麽誇張，要是對於一般的詭師來說那一隻蠱蟲肯定是好幾天甚至是幾個月乃至幾年的心血，但對於我們雲疆族人來說，並沒有這麽嚴重。”
聽到這裏，玲瓏又幾分驚訝，“所以說，根本就用不著？”
“不用，我們的蠱蟲都是會產仔的，而且每一個被吃掉後，沒有多久也會再次出來。所以，不用擔心。”姬煙解釋道。
其實他們詭師養的蠱蟲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雲疆分為兩種，一種是詭師，一種是蠱師。”姬煙說道：“蠱師是專門養蠱的，詭師則是會布陣，會養蠱，甚至有些還會傳說中的法術。”
但到底是什麽法術，都已經失傳了。
“我們並不清楚那些人到底是什麽樣子的，但現在來說，雲疆還是蠱師多餘詭師，詭師比蠱師要厲害，也更加稀少。”
“蠱師養蠱，每一隻蠱都非常重要，有的人窮極一生，可能也就能養出一隻蠱來，但詭師不一樣。”
玲瓏算是明白了，之前還是她想多了，以為這蠱蟲非常珍貴，雖然的確珍貴，但對於詭師來說，卻沒有這麽稀少。
“還是等等吧。”玲瓏說道：“這地方我們也住不久，為了一個終究要舍棄的地方而浪費了這麽多可愛的小蟲子，實在是有點奢侈了。”
何況，這段時間她也許能用來再吸引一堆人進來。
“那聽瓏瓏滴！”姬水汵笑著說：“瓏瓏說什麽鬥是什麽！”
姬煙看到自家兒子如此聽話的模樣，稀奇的搖頭，“真的是沒見過，浛兒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吧？”
“額哪裏不是鳥？”姬水汵轉頭看著自己娘親，“娘哦，膩不能亂說滴！餓一直鬥很聽話滴！”
“是是是，膩一直都很聽話滴！”姬煙搖搖頭，又對玲瓏說：“今日是不是要紮針了？”
玲瓏點頭，“就是這會兒了，我給您先施針，再給您寫一個藥方。”
姬煙應下，跟著玲瓏進了屋子，非常自覺地躺在了床上，等著玲瓏過來動手。
玲瓏走到一旁坐下，慢慢開始給姬煙施針。
銀針紮入每一個穴位時，玲瓏都要停下來看一眼姬煙的臉色，確定沒什麽問題後再繼續往下。
“這裏的每一下，要是有什麽不舒服得到地方您都要馬上告訴我。”玲瓏說道，“這已經是第七次，若是接下來再無什麽不適，再有三次，就能泡藥浴了。”
姬煙點頭，又笑道：“放心吧，我已經封閉了自己的五感，甚至將痛覺都封閉了，你放心來。”
玲瓏問言一愣，道：“所以，您，難怪您之前一點反應沒有！但這個是大忌，您要是這樣我不能看出您哪裏有問題啊！”
“這，還不行？”姬煙顯然沒想到會這樣，“那，那我這是，好了還是美好？”
“身體是有好轉，或許前幾次的確是不疼，但這次以後您還是得讓自己的五感感受到，否則沒辦法繼續下去了。”
說著玲瓏又覺得好笑，“您怎的，這是怕疼？”
姬煙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是有點。”
隨後她從自己頭上拔下了幾根銀針，玲瓏看了眼穴位，卻發現不是自己知道的，或者說是不存在與她學過的那些。
“你這，不是穴位吧？”
“不是。”姬煙笑著道：“封印的是筋脈，我們人的五感其實都是有筋脈傳導的，隻要阻斷了筋脈，就能阻斷五感。”
但，五感明明就是自己的五官，這要是封印了，她又如何能看見？
玲瓏有這樣的疑問，也直接問出來了，“莫不是有些什麽我不知道的？”
“倒也不是。這是蠱蟲。”姬煙說道：“小時候就種進去的，慢慢的它就代表了我們的五感，不過……說起來還是很複雜，且這樣的方法，早在二十年前我們就沒有再用過了。”
玲瓏聽著有些駭然，她的確是不太明白他們族人的曆史，但在孩子小的時候就這樣做……實在是有點殘忍了。
“唔！”姬煙突然悶哼一聲，玲瓏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道：“可是疼了？”
“沒，你繼續。”姬煙搖搖頭，靠跟玲瓏說話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們自小將蠱蟲養在體內，這也是隻有選擇成為詭師的人才會有的。”
“每一個孩子在五歲的時候就要決定自己以後想要成為詭師還是蠱師，若是要成為詭師，那便要剃度，五隻蠱蟲會在一年之內種入孩子體內，這一年期間，孩子都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彈的。”
“但這樣也有一個弊端。”
姬煙說著，看向了姬水汵，眼裏帶著幾分憐惜。
玲瓏餘光看到姬煙的眼神，便問了一句：“像姬水汵這樣，天真無邪？”
其實說是天真都有些誇讚了，姬水汵在某些方麵還是很傻的。
天真過頭了。
姬煙搖搖頭，“浛兒，不是因為這個……每個成為詭師的人，都活不過四十歲。”
“那他爺爺不是詭師？”
“不是。”姬煙笑著說：“他爺爺怕疼，選擇成為蠱師，不過後麵開始種植藥材，也算是給了蠱師另一條路走。”
聽到這裏，玲瓏也明白為何之前會有這麽多雪蓮了。
那是因為老人家隻能做這個，不能做其他的。
“水浛，其實已經二十五了。在他五歲那年，正要植入蠱蟲時，他爹就走了。”
“我們為了讓水浛能多活一段時間，所以推遲了種蠱蟲的法子，但……沒想到自此就讓浛兒成了個小傻子。”
這下，姬水汵說話的語調，會被人騙的原因，都找到了。
玲瓏看了眼姬水汵，又看向姬煙，道：“所以，你也知道自己該死了？”
“嗯，隻是不想讓浛兒傷心，所以……”他寧願跑這麽遠也要過來看病，其實是抱著必死的心態來的。
如今她已經四十歲，沒有多少時日了。
玲瓏看了眼對方，“你當初封閉五感，或許也是為了這個？”
“嗯，”姬煙點頭，又緩緩的歎了口氣，“這個病，到了後期會很疼，疼得厲害的時候，人就會自殘，我們都是用這種辦法，來讓自己走得體麵些。”
“其實也是擔心家人看到了，以後沒有人會選擇成為詭師，這一門失傳了，我們雲疆也就麽有了存在的意義。”
玲瓏握住了她的手腕，開始給她把脈，片刻後道：“你們會出現什麽樣的情況？將死之時？”
“五髒六腑逐漸衰竭，尤其是心髒，會一點點潰爛，被蠱蟲吞噬，最後什麽都不剩下。”
說起自己的死狀，姬煙似乎半點感覺不到，反而笑著說：“之前我看著浛兒他爹就這麽消失在我麵前……如今也要輪到我了。”
說著她反手握住了玲瓏的手，“玲瓏丫頭，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玲瓏點頭，“您說。”
“我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你就說我病好了，要送我離開，可以嗎？”
姬煙一臉懇求的看著玲瓏，“我不想讓浛兒看到我消失的模樣。”
玲瓏沉默了片刻，道：“可，方才我把脈的時候，並沒有一點病變，你的五髒六腑雖然有一定程度的衰竭，但這幾日的施針過後，已經開始慢慢變好。”
“什麽？”
姬煙顯然是沒想到這個結果，她愣愣的看著玲瓏，“這，怎麽可能呢？”
玲瓏卻是沒有撒謊，“剛開始您過來時，的確是很嚴重，但我當時一直以為您是氣血不足，畢竟氣血不足之症也跟您的表現是一樣的，倒是沒想到會是因為這個。而且，”
她看了眼不遠處正在玩蠱蟲的姬水汵，說：“您真的以為，姬水汵一點都沒察覺到嘛？”
“他……”姬煙看向姬水汵，卻剛好對上了姬水汵的眼神。
“娘，膩叫額啊？”姬水汵連忙放下手中的蠱蟲走了過來，“可是哪裏不舒服嗎？”
“沒，沒什麽。”姬煙摸了摸姬水汵的腦袋，笑著說：“能不能麻煩浛兒給娘泡一壺熱茶來？”
“當然當然！”
姬水汵點點頭就拎著茶壺出去了。
姬煙呆呆的看了眼門口，才說：“你說，浛兒真的知道了？”
“若是不知道，也不會這麽急著來找我了。”
玲瓏想起當時姬水汵著急的模樣，笑著道：“當初他都不管我的條件是什麽，隻要能救你，就什麽都答應。”
甚至直接簽下了賣身契，難道姬水汵真的不知道嗎？他雖然天真，可這並不代表他是真的傻啊。
“或許您可以跟他說一說，而且，您現在的身體也在逐漸好轉，說不定……能打破您說的，四十歲的魔咒。”
玲瓏說著，心裏卻是打定主意定要把人給救回來。
她是真的沒有見過，自己想要留下來的人，還有不能成的！
……
給姬煙施完針後，玲瓏就開始往其他地方去了。
本來是要去找沈佰仟，卻得知京都的人已經來了。
“在王府？”
“不是，在柳智章府上。”墨允說道：“也讓屬下來跟君小姐說一聲，今日要出去一趟，怕是晚上不回來了。”
玲瓏點頭，“行，去吧。”
寧傾瀾去州府的同時，邊城那邊莫家人也開始有所行動了。
“大哥說了，這一批鹽肯定是最危險的，那些人必然會過來搶，記住，保住自己的名，明白嗎？”莫如何看著兩位弟弟，說道：“我與茹茹就不過去了，你們小心點。”
“二哥放心，我們肯定會安全的回來！”
莫如晨道：“不過要是這些鹽被人搶走了，就搶走了？”
他總覺得這樣十分不妥，尤其是……被人拿走了東西，感覺好不爽啊！
“不急，你們到時候在看看，在那些人當中有沒有一個叫燕胥的人，若是有的話，能帶回來就帶回來，不過要小心，那人是個詭師。”
莫如晨一聽眼睛就亮了，“詭師？那挺好啊，我這輩子還沒見過活著的詭師呢！”
莫如何看了眼老三那興奮的模樣，忍不住道：“你還是小心為上，莫要太過猖狂了。”
說著又對莫如堯道：“看著點你三哥。”
“是！”
“行了，趕緊走吧。”莫如何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出發。
莫如晨和莫如堯頷首，翻身上馬離開了。
“二哥，你說他們可以嗎？”莫茹茹站在村口，看著三哥和四哥鬥誌昂揚的模樣，心裏莫名有點擔心。
莫如何搖頭，“不管成不成，都要去試一試。茹茹，你要知道，我們莫家，沒有一個廢人。”
莫茹茹鄭重的點頭，“二哥我知道了！”
若是這次三哥他們沒有做到，那今後可能就不會有他們出來的份兒了。
想到此，莫茹茹又握緊了手，她也要讓哥哥們看到，自己也不是等閑之輩！
……
玲瓏來到沈佰仟院子時，就看到坐在院子裏逍遙自在的喬自然。
她看了這人一眼，道：“你倒是悠閑。”
“自然。”喬自然笑著說：“這也要多謝玲瓏姑娘願意出手相助啊！”
＇哦，不用謝。＇玲瓏道：“你想做什麽就隨便，隻是，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您說您說。”
“你要待到什麽時候？”玲瓏問道：‘這裏是王府，王府從來不養閑人，你若是想要留下來，那就得拿出點本事，或者讓我相信你有留下來的必要。’
喬自然一愣，道：“所以您當初把我留下來，還不是看重了我？”
玲瓏聞言笑道：“是看重你了，但……你也要讓我知道我沒走神不是？”
聽到這裏，喬自然哪裏還不知道對方的意思？他道：“行，您說讓我做什麽，我就去做什麽。”
“幫我殺個人。”玲瓏道：“你以前也算是殺手，讓你重操舊業，應當不難吧？”
這還叫不難？喬自然道：“小姐，您知不知道我這才好呢？”
玲瓏搖頭，“還真的，不知道。”
“得，您說，要殺誰？”
“越州州府，柳智章。”
喬自然一愣，看著玲瓏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了，“您這是，要下毒手？”
“不，做的不幹淨點。”玲瓏拿出一個令牌，放到喬自然麵前，“到時候把這個留在原地，一定要讓人在不經意間看到，這人是被誰殺的。明白？”
喬自然能認出來那令牌到底是什麽東西。
也正是因為知道，他才覺得驚奇，“你，你這是要大義滅親？”
“怎麽會？”玲瓏笑著說：“隻是，總是要想點辦事不是？”
“要是一下子就讓人猜到了，這就不好玩兒了。”
她要柳智章死得有價值，總要做點什麽才是。
喬自然拿起那令牌掂量了幾下，笑了，“什麽時候動手？”
“等王爺回來之後，”玲瓏再次提醒到：＂記住，一定不要弄得太幹淨。”
喬自然比了個沒問題的手勢，“放心好了，這件事保證給你辦得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