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愛的極限
噤若寒蟬，努力建立而起的成就任誰也不會將它棄之不顧；絞盡腦汁，就算背叛靈魂出賣視線也要堅持自己的己任，沒有航標的陷阱，沒有清晰的輪廓，沒有信任的寂寞，久而久之幸福將隻會逃離你的身邊棄你於不顧……
“父親，您不能這麽做。曉靈根本是無辜的，您不能傷害她！”理事長憋足一口氣氣憤的說道。
“敬吾，你腦袋發昏了嗎？不是告訴過你嗎？叫你不要管這件事，你為什麽還……”香阪夫人放下手中的咖啡怒斥道。
“香阪！”理事長氣勢洶洶的看著香阪夫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你以為這件事瞞得過夜嗎？你以為你有權利傷害曉靈嗎？香阪……你醒醒吧！”
“敬吾你……”
“好了，你們兩個吵夠了沒？”老人不耐煩的喊道。
“父親……”理事長走到老人麵前，“請您理智點，您怎麽可以允許香阪做這種事？您怎麽能容許這種事發生啊？”
“敬吾，可以了。你給我住嘴！”香阪上前拽住理事長的手臂想拽他離開。
“父親，您清楚夜的個性，您覺得這件事真的可以忙得過他嗎？”理事長甩開香阪的手繼續說道，“雖然我並不清楚曉靈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孩，但是能讓夜執著的人我想她肯定有她的價值……拜托您，在事情還沒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請你們快點收手吧！”
“父親！”香阪突然喊道，“我們現在不可以收手，那個女孩能讓夜拋棄東城家甚至威脅毀掉我們，她就不能留下。她是夜的弱點，她就是一顆定時炸彈……就算夜現在沒有毀掉東城家，不過隻要有那個女孩存在一天，我們就不能放心把東城家交給夜！父親，東城家是您的心血，我們不能放棄啊！”
“父親，您不能這麽做！”理事長大喊道。
老人瞟了一眼理事長並沒有理會，轉頭看向香阪夫人問道，“香阪，她的行蹤查到了嗎？”
“恩，已經查到了。”
“你們……香阪！你嫌你的罪孽還不夠深嗎？曉靈隻是一個孩子，她什麽都不知道啊，你怎麽下的了手啊！”理事長慌亂的不知所措。
“來人啊！”香阪夫人朝門口叫道，“帶理事長回房休息……”
話音剛落，門外進來兩個保全分別握住理事長的雙臂，“理事長，請跟我們走吧！”
“你們……放開！”理事長掙紮的著大叫道，“父親，您不能那麽做……”理事長努力不讓身邊的兩個人將自己托出房間，“父親……還有其他辦法吧！一定還會有其他的辦法的……曉靈她隻是個孩子啊，她隻是個孩子啊！”
老人扭頭不看理事長的臉更無視理事長的勸說，就在這時，書桌左手邊的一個打開的抽屜裏進入視線的是那個曉靈親手編織四葉草花瓣……“等等！”
“父親……”香阪愣住了。
“放開！”理事長推開束縛來到老人麵前，“父親，請把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好嗎？隻要能讓夜對曉靈死心就可以了吧！請您不要傷害她……”理事長的思緒已經開始混亂，他也不知道該怎麽做。可是如果現在不阻止的話，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曉靈已經選擇離開夜了，現在隻要讓夜對她死心就沒問題了吧！父親，如果您真的傷害了曉靈，您一定會後悔的。請您三思啊……”
“你真的有辦法讓夜死心？”老人無奈的緊盯著理事長問道。
“是的，我可以。”
老人歎了一口氣，“香阪，把查到的地址給敬吾。這件事就交給他好了……”
“可是父親……”
“可以了，如果他沒辦法解決的話，你在再接手吧！你們出去吧……”老人揉了揉疼痛的頭，已經沒有精神再這樣消耗下去了。
看著漸漸關上的門，老人伸手拿出那個四葉草花瓣，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揚，“曉靈，你是個好孩子啊……這件事並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夜對你太過執著了……我們東城家的人絕對不能感情用事，不然就不會有永恒的成功……東城家是我的心血，夜也是我的心血，我決不容許有人阻止妨礙它的成長……”
朦朧的等待，悵然的追求，柔和的天氣散發出絲絲寒意。縱然痛苦將我折磨，我已沒有反抗的能力；縱然思念把我淪陷，我已不知如何哭泣，唯一能感受到的隻有愛你的那顆不變的心……
“曉靈？”紫彥輕輕地觸碰著曉靈的肩膀想拉回她的思緒。
“嗯？”曉靈微笑著，“怎麽了嗎？”
“你在發什麽呆啊？我們到站了。”說著紫彥牽住曉靈的手將她拉出電車。
地鐵站裏人滿為患，一波又一波的人群迎麵而來，吵雜聲，喇叭聲，叫喊聲充斥著耳膜……
“小心點，不要受傷了。”紫彥緊握著曉靈的手，從縫隙中擠出了地鐵站。“呼……人還真多啊！”
“這裏是哪？”曉靈環顧了一下周圍的環境，“我們的目的地嗎？”
“當然不是！”紫彥笑著將曉靈推進一輛出租，“這次去的就是目的地了。”
大約十分鍾的時候，車子便在一個海堤旁停了下來。曉靈剛剛下車就被眼前的景色迷住了……悵然遼闊的大海，稀疏柔和的沙灘，碧藍色的天空照顧著無數的雲朵。海平麵上，幾隻海鷗正歡快的來回飛翔著。清澈見底的海水顯露出晶瑩剔透的小石子，幾隻可愛的小魚正自由自在的遊玩著……
“紫彥，這？”曉靈欣喜的看向紫彥，“好漂亮……”說著曉靈便想海邊跑去，紫彥也隨後跟了上去。
“怎麽樣？感覺舒服了嗎？”引著微風，紫彥悄然問道。
“嗯？”曉靈下意識轉身看向紫彥，“你不是說今天是來調查其他酒吧的規模嗎？什麽帶我來這裏？”
“唉……”紫彥歎著氣雙手交叉於腦後躺在沙灘上，“誰讓你這段時間太過拚命了呢？”
“什麽意思？”曉靈來到紫彥身邊坐下，奇怪的問道。
“自從你和小茹來到這裏之後，你就沒有讓自己閑暇過……不管是店裏的事還是先去小茹受傷的事，你總是讓自己忙碌著。就好像是因為……”紫彥轉頭看向曉靈，與曉靈視線相對，“為了想忘記什麽事才硬逼自己不要平靜下來似得……”
曉靈怔了一下扭頭避開紫彥的視線，“怎，怎麽可能。我能有什麽事想要忘記啊！”
“這就是我要問你的啦！”紫彥躺回自己的位置繼續說道，“你一開始就說以後會跟我解釋，可是都過了將近兩個月了，你卻遲遲沒有開口。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曉靈低下頭默不作聲，不時用手指玩弄著地上的沙子。
“小茹到底是誰？她為什麽會受傷？你又是為什麽會帶著她躲藏起來？是不是有什麽人在找你們？還有……夜是誰？”
聽到夜的名字，曉靈的身體不由的顫抖起來，“你，你怎麽知道？”
“真的有這個人……”紫彥坐起來，指了指曉靈剛剛在沙土上不自覺寫出的字，“看看你麵前吧！”
曉靈驚訝的迅速將眼前的字擦掉，“不是，不……這隻是隨便寫寫的。”
“隨便寫寫？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寫的東西應該就是你現在心裏最在乎的吧！”
“不，不是這樣的……我……”曉靈的聲音突然啞然而止，因為那灼熱的液體正漸漸地吞噬曉靈內心中最後的防線。
紫彥欲言又止，溫柔將曉靈輕輕攬入懷中，小心翼翼的拍打著曉靈的後背希望她能冷靜下來，“為什麽每次提到這個你都要哭泣？到底離開我的這段時間裏你發生了什麽事？”紫彥緊緊地抱著曉靈顫抖的身體，“我該怎麽做才能停止住你的眼淚？”
“對不起，對不起……”曉靈緊抓著紫彥的衣服潸然淚下，“明明是我自己選擇離開他……可是不管我如何轉移注意力，我還是會忍不住的去想他……我不想哭，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它自己就掉了出來……我恨我自己，我討厭這樣，我不要變成這個樣子……”曉靈突然大哭起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已經不知道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忘記他，我真的不知道了……”
“放下吧！我會抱著你，我會陪著你，直到你停止哭泣為止……”希望這次讓曉靈發泄一下情緒後，她能盡快的恢複回來。
時間一下靜了下來，隻有那北風呼嘯的聲音縈繞不絕於耳。就這樣他們彼此相擁著，一個是為了給予溫暖，一個卻是為了痛苦思念……
“冷靜下來了嗎？”許久之後，紫彥感覺到曉靈漸漸平靜的情緒擔憂的問道。
“恩……”曉靈在紫彥的懷裏微微點了點頭悶聲道。
紫彥將曉靈拉離自己一段距離，伸手扶上那被淚水沾濕的臉頰，“能讓你哭泣的人，真的很羨慕他呢。”
“紫彥……”曉靈眼泛淚光迷茫的看著紫彥。
“既然這麽的不舍，那又為什麽要離開呢？為什麽要把自己弄的這麽痛苦？”
曉靈輕輕地搖了搖頭，“這個幸福並不屬於我……我不想看見他受傷的表情，我更不想讓他看見我哭泣的臉……不知道為什麽，隻要待在他身邊我就有種想流淚的衝動……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
“因為你太在乎他了啊！”紫彥無奈地揉了揉曉靈的頭發，“隻要待在他身邊你就沒辦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因為你在乎他，在乎他的一舉一動，在乎他說的每一句話，在乎接近他的每個人……就是因為你太過在乎他的感受了，才會把所有罪責都推到自己身上，以至於以為你會變成傷害他的那個人。你害怕的人不是他，是你自己；讓你哭泣的人不是他，也是你自己。”紫彥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曉靈臉上的淚痕，“隻要你不把他當成是你的全世界，隻要你不要那麽愛他，你就能停止哭泣了……”
“不要愛他？”
“愛一個人也要量力而行啊！雖然愛本身是無極限的，可是如果你愛他愛到自己都沒辦法控製自己的地步，那麽這份愛不僅你承受不了，最終他也會承受不了的。也就是說，最後你會傷害了最不想傷害的人。”
“我會傷害他？”曉靈喃喃自語，“我會傷害他？我會傷害他？……我會傷害他？”
“曉靈？”曉靈的反應很奇怪，紫彥不由的開始擔心起來。
“紫彥……”曉靈突然抬頭看向紫彥，“謝謝你，我沒事了，不用擔心我……”我會傷害他？我會……
“真的嗎？”看曉靈的表情，紫彥有些不相信。
“恩，我們回去吧！不然就趕不上開業時間了……”
“啊……”紫彥伸了伸懶腰繼續趟在沙灘上，“不用擔心的，小茹說會去店裏幫忙。所以我們可以多玩會……”
“小茹？”
“是啊，這次出來玩也是她的主意。”
“嗯？”
“那天她跟我說，曉靈最近精神好像很不好！我很擔心她，可是我又沒辦法陪她出去散散心……恩，她就是這麽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