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家長—老公
醫院裏,兩個高大的男人帶著三個畏畏縮縮的少年正在外科接受檢查,一個年輕的醫生笑問道;“打群駕嗎。”
瓜皮說;“小型團戰。”
醫生輕笑出聲;“看這樣子,你們是被滅團了。”
艾喜理直氣壯道;“怎麽可能,沒看見我們還有外援嘛,小規模掛彩而已,對方團滅。”
“閉嘴吧。”季維生十分腦火,對醫生說;“她腹部被人踢了一腳,看看要不要做什麽檢查。”
一看艾喜衣服上的腳印,喬露說;“你姐夫得四五的腳吧?瞧這大鞋印子,得多疼啊,改天我幫你報仇,老子找一群人去踹他。”
“還用你?老子明天就去醫院找他,趁他現在還下不來床,先下手為強。”瓜皮說。
“瞧你那點兒出息,這叫勝之不武,你不是說你們練武之人不欺負老弱婦孺嗎?”
“對啊,他是病殘啊,又沒在這四項之內。”
“……”
呂靖在一旁都快被這幾個逗逼笑死了。
醫生也樂的不行,檢查完說;“沒事兒,都是皮外傷,我給你們開點藥,拿回家抹兩天就好了。”
這時喬露突然發現了什麽,扯開艾喜的衣領叫道;“我的媽呀,你脖子上怎麽也這麽多烏青?他掐你脖子了?我沒注意啊。”
艾喜不明所以,附近又沒鏡子,她還拿出手機自己照了照,茫然道;“他沒掐我脖子啊?”
季維生臉一黑,上前將艾喜的衣領提了上來,說;“回去我幫你看看,走吧。”
“誒?”喬露若有所思的看著瓜皮;“你們習武之人,那一招能傷到脖子,還是大麵積傷,鐵砂掌還是鎖喉功?”
“不知道,反正我做不到。”
喬露一腳踹了過去,瓜皮惱火道;“幹嘛又踢我?”
“說好的黑帶呢,說好的泰拳呢,你在那個APP上麵學的?你學的不會是肚皮舞吧!”
“我警告你啊小喬子,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功夫。”
“切!”就這三腳貓的招式,還好意思說是功夫。
“你那是什麽眼神,你給我說清楚。”
喬露不理她,兩手插在兜裏,走出了六親不認的步伐,瓜皮在一旁不依不饒的跟著,兩人越走越遠,瓜皮死活要跟喬露掰扯清楚。
呂靖好奇道;“他們不用我們送了?”
艾喜大喊了一聲,“瓜皮,你們走不走,送你們回去。”
瓜皮揮手道;“不用,我的摩托車還在健身房那裏,我得回去騎車。”
“那走吧,他們不跟我們走。”艾喜說完上了車。
呂靖坐進了駕駛室,問季維生;“回哪兒?”
“泰達路!”
呂靖聞聲啟動了車子。
艾喜軟軟的討好道;“老公,我想回爸媽家看看大姐。”
“剛才你爸不是說了嗎,讓我們先別回去,你大姐見到我們會覺得難堪。”
“一家人有什麽好難堪的。”
“每個人的想法不同。”季維生淡淡道。
艾喜不出聲兒了,悶悶的望著車窗外發呆。
季維生看了她一眼,將人拉進懷裏,溫柔道;“下次別這麽衝動好嗎,個子這麽小,麵對一群大男人,吃虧了怎麽辦?嗯?”
“我前年上大學的時候,淨身高就167了,哪兒小了,說不定這兩年還長了點兒呢。”
“那也不是男人的對手啊,蔣立新得有一米八吧。”
艾喜突然興奮道;“老公,你以前練過嗎,你今天出拳的樣子好帥哦。”
“噗,盲目崇拜。”前麵的呂靖發出一聲嗤笑。
艾喜輕哼了一聲;“你嫉妒也沒用,我老公就是帥。”
“謔,我嫉妒他?”
“你就是嫉妒,妥妥的嫉妒。”艾喜不理他了,繼續追問季維生;“老公,你今天的招式是什麽拳?”
“格鬥術!”季維生臉上明顯有了笑容,寵溺的摸了摸艾喜的臉。
“可以教我嗎?”艾喜滿眼冒著光。
季維生說;“好,回去就教你,長夜漫漫,反正也睡不著,我們好好切磋一番。”
“禽獸!”呂靖吐槽道。
季維生抬腳踢在了駕駛室的座椅上。
呂靖怒罵道;“季維生,你別太過分了啊,誰大半夜為你做牛做馬,不辭辛勞的奔走,為了去派出所撈你們兩口子,我把一群小妹妹都丟下了。”
“禽獸!”艾喜鄙視道。
季維生笑著在艾喜的臉上親了一口,他太喜歡這種夫唱婦隨的感覺了。
當著外人的麵,艾喜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紅著臉推開了季維生,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呂靖不禁感慨;“你倆真是天生一對啊。”一對狗男女。
回到家,老爺子已經睡了,忠叔問了句;“少爺少奶奶回來了?親家老爺那邊沒事兒吧?”
艾喜連忙說;“沒事兒,沒事兒,忠叔你休息吧,我們上樓了。”
然後拖著季維生上了樓。
“老公,你別告訴爺爺我姐的事,挺丟臉的。”
“好,快去洗澡,等下出來還上藥。”
艾喜小臉一紅,“你把藥膏給我,我洗完澡自己上就可以了。”
季維生靠近她,“後背上不到。”
艾喜咽了咽口水;“我後背沒有受傷。”
“也要我檢查了才知道啊。”說完直接將人抱進了浴室。
對艾喜,季維生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個什麽鬼心理,說愛肯定牽強了一點兒,應該算是喜歡,多喜歡也說不上,就是挺喜歡逗她的,可能因為她特別好玩兒吧。
一個懵懵懂懂的小姑娘,說她傻裏傻氣吧,人家還是妥妥的學霸,專業課老排前三,但時不時就範二,可麵對家裏的人和事,她懂事的又讓人心疼,永遠都是衝鋒陷陣的那個。
兩人有了實質性的關係以後,季維生突然發現自己上癮了,至少今天一天,他總會不經意的想起她乖巧的樣子,然後忍不住想早點下班回家找她。
打著上藥的幌子,季維生又把人折騰的夠嗆,艾喜像一條要死不活的魚趴在浴缸裏,身上的紫痕更多了,她現在才明白,有些喊叫不是難受,有些傷痕不是挨揍。
季維生把人從浴缸裏撈出來,按流程先給她吹了吹頭,然後說,“來,擦藥。”
艾喜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還來?”
季維生曬笑出聲;“我說擦藥。”
艾喜哭唧唧道;“你剛才也說擦藥。”
季維生臉上的笑容放大,“乖,這次是真的擦藥。”
“我信你個鬼。”艾喜一把搶過他手裏的藥膏,急匆匆的跑進了浴室,砰一聲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