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葫…葫蘆娃?
遇上一個這樣的人,李星河頓感頭疼,還要狡辯幾句,也被鐵鎖鏈捆了。
一路飛行,在一個山穀停了下來,這是金才放開二人,“大哥、六弟,到家了。”
李星河看著這鬱鬱蔥蔥的山穀以及三五間茅草房,問道:“你就和你爺爺住在這兒?”
金走過來給了他腦袋一下,“咱們爺爺。”
“好吧好吧,咱們爺爺,”李星河揉揉腦袋,這人的拳頭砸起人來像個小榔頭,“你今年多大了?”
少女一叉腰,得意道:“18歲。”
“看起來不像啊,”李星河看她個頭也就15、6歲,“你穿越過來幾年了?”
“怎麽都愛問人家這麽多問題?”金噘著嘴,“記不清了,爺爺說,等我到了18歲,能把外麵那塊鐵疙瘩變消失的時候就可以出門了。”
這時吳又玄插嘴道:“你在這裏住了很多年嗎?”
麵對所謂的大哥,金還是有那麽一點尊重的,認真道:“我想想,頭頂的大雁來回飛了10次,嗯!我在這裏已經住了10年了。”
10年!李星河暗自心驚,那可是資深穿越者了,難怪有S級實力。
“你一個人在這裏住了10年?你…爺爺呢?”
“爺爺走了,”金難過道:“有一天他說要出去打壞人,就再也沒有回來。”
“爺爺他也穿越者嗎,叫什麽名字?”吳又玄問道。
“不知道,爺爺沒說過。”
又接連問了幾個問題,李星河和吳又玄對視一眼,心中明白了個大概。
這位叫金的少女應該是在年齡很小的時候就穿越過來了,之後被一名流浪穿越者(不然不可能知道葫蘆娃的故事)收養,而這位流浪穿越者目前生死不明。
由於年紀太小,一個人獨居時間太長,導致了她現在憨憨的樣子,不過智力沒問題,就是缺乏常識。
“怎麽小孩子也能穿越嗎?”李星河低聲問道。
“我怎麽知道,我認識的絕大部分都在16歲以上了。”吳又玄道。
他又看了看李星河,“你又是哪位?”
李星河扶額,是啊,自己變了模樣,對方不認識自己了。
隻好也裝作不認識對方,“我還想問你呢,本來我趕路趕的好好的,覺得頭頂有人,這才跟過來的。”
吳又玄左右看了看,“你是福瑞城的人?”
既然已經露出本來麵目,李星河便承認了自己的身份,“還算不上吧,前段時間在嘉州跟著夏局做了點任務,後來失散了,我廢了好大力氣才到了小石城,大哥,你也是福瑞城的人吧?”
“不,我是天音坊的,不用叫我大哥,我叫吳又玄,你呢?”
“李星河。”
李星河歎了口氣,心道還得裝什麽都不知道,便問了一句,“天音坊是什麽?”
吳又玄無心多說,隻粗略解釋了幾句。
“現在的問題是,怎麽從這裏出去。”他說。
李星河想了想,舉起手來問金,“三娃,你住在這兒吃飯問題怎麽解決,我餓了,去外麵找點吃的。”
金本來低頭忙活自己的,聽到這話頭也沒抬,隻是屈指一彈,一道鋒銳之氣直衝雲霄。
片刻後,啪嗒一聲,一隻大雁落了下來,她繼續忙活,“我也餓了,你把這個烤一下,做好了叫我。”
“也沒有柴火,我去撿點樹枝來。”
“哦,稍等。”
金抬手一掌,狂風呼嘯過後,雜草垂倒樹枝掉落,已經聚成一堆,她手上覆蓋了一層金屬,打個響指,火星四濺,將充當火絨的雜草引著,火就生起來了。
“做辣一點,我喜歡吃辣。”金抬頭認真道。
…………
坐在火堆前擔任廚師長的李星河不斷翻滾著大雁,擔任廚師長助理的吳又玄不時塗抹些作料。
“這丫頭的神通是什麽,你看出來了嗎?”李星河木然問道。
“看不大懂,應該是控製天地間五行之中的金行之氣。”吳又玄同樣木然。
能不木嘛,兩個堂堂神通者,其中一個還是天音坊的A級強者,去哪不受人尊敬?結果被人抓來當廚子…
對啊,這家夥可是A級高手!
李星河眼睛一亮,抓緊時間補補課:“神通有多少種啊?”
“這個…不好說,沒人統計過,但是總體上還是有幾個大類的,”吳又玄閑著也是閑著,秉著穿越者不騙穿越者的原則,認真的承擔起了老師了責任:“一種是強化自身的,像我的神通就是強化肌肉與骨骼,你去過嘉州,應該聽過霸體金剛的名字吧,我的神通和他差不多,但是沒有他的霸體效果。”
“強化自身的神通大部分都會有變身效果,所以這類也被稱為變身類神通。”
“第二類神通不會直接加持自身,但是能通過自身的力量來達成某種目的,你不是認識夏稚嗎,她的幻術就是這樣,這種的被稱為輔助類神通,雖然名字輔助類,但是他們往往都很強。”
“還有一種就是元素類了,風火雷電,控製自然元素,元素類神通不多見,因為蘊涵天地之威,一般都默認最強,就像福瑞城的雷神,一身雷電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
“老師,”好學生李星河舉起手,“我在嘉州遇到過繡衣局的風氏三凶,我看他們的神通好像就是能控製風,但是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麽厲害,被夏局一招秒了。”
“風氏三兄弟啊,”吳又玄一副了然的模樣,“那可是一個著名的反麵教材,風係確實是一種很強的神通,可惜他們一奶同胞,一胞三胎,三人一樣的神通,無形中分割了對於神通掌控的權柄,再加上他們早年入宮,是畸餘之人,所以可稱之為最弱的元素類神通者了。”
他朝著金的方向努努嘴,“那位,也是元素類。”
而那位元素類S級強者,正循著香味一臉迷醉蕩到了烤肉邊上,“好香啊,可以吃了吧?”
吳又玄撕下一條翅膀遞了過去,感歎道:“其實仔細想想這孩子也挺可憐的,一個人在這種鬼地方呆了10年,以她的實力,無論去哪都過得比現在強上萬倍。”
“你想把她帶去天音坊?”李星河問道。
“沒錯,”吳又玄並不掩飾,“她既然已經在外人麵前出現過,再想獨善其身恐怕很難。”
看了看專心吃肉的金,他又道:“像她這樣的孩子,很輕易就會被人騙走,與其被別人騙走去當一個工具,倒不如在天音坊安安穩穩的生活。”
從戒指裏拿出一隻笛子,他問金:“三弟,咱們葫蘆娃有一首歌你會唱嗎?”
金丟掉骨頭,眼睛盯著剩餘的烤肉,茫然的搖搖頭。
吳又玄又撕了一條腿給她,擦去油汙後舉起笛子,“那我吹給你聽,星河配合一下,我來吹你來唱。”
“怎麽還有我的事兒?”李星河話還沒說完音樂就已經響起,他隻好跟著節奏:“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唱了幾句他就忘詞兒了,開始哼哼,一曲中了,他問金:“怎麽樣,你聽過這首歌嗎,你爺爺給你唱過嗎,感覺怎麽樣?”
“沒聽過。”
少女忙著吃飯,頭也顧不上搖了,“不過感覺…”
“感覺怎麽樣?”
“就挺傻的。”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