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他是一匹狼!
“行,那你早點過來,到家裏吃飯。”柯瑜點了點頭,也沒多問什麽。
“好,我知道了。舅媽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楚沐答應下來,朝柯瑜擺了擺手。
目送柯瑜拐進電梯間後,她才回病房。
翟明月已經睡著了。
楚沐在床前坐了一會兒,安靜的想了一些事情,包括接下來要去翟家的事,以及明天要和何景煦登記的事。
晚上值班的護工過來,楚沐與她交接了一下,就去了翟家。
翟晗萱聽說楚沐要來家裏,早早就牽著家裏養的二哈——米豆坐到一樓的樓道口等著了。
一看到楚沐,翟晗萱就和米豆一起撒歡的朝她奔跑而來,一人一狗踩著夕陽的餘輝,格外有愛。
“沐沐!”
“汪汪!”
?
楚沐笑著停下腳步,等著她們跑過來,翟晗萱一頭紮進楚沐的懷裏時,米豆也想撲進楚沐懷裏。
楚沐一手抱著翟晗萱,一手抵住米豆的狗頭,無奈的苦笑:“米豆,你這噸位,我真的承受不住你的熱情,我這裏就先謝謝你了哈!”
米豆卻還是拚命的想要學小主人的樣子,使勁拱著楚沐,力道太大,直接把楚沐和翟晗萱一起拱得倒退了好幾步,險些摔跤。
楚沐伸手在米豆下巴上捋了兩把,這才讓它安靜下來,隻朝她吐舌頭,不亂撲了。
“沐沐,你好久沒來看我了,也不來教我彈鋼琴了,你是不是拋棄我了?”翟晗萱可比米豆要難纏得多,撅著嘴,氣鼓鼓的抱怨。
“對不起呀小萱萱,這段時間有點忙,沒顧得上你,以後我一定定期抽時間過來教你彈鋼琴,好不好?”楚沐柔聲哄著她,向她保證。
“一定是因為姑父和姑母把你的公司搶走了,才讓你這麽忙的!”十三歲的翟晗萱已經到了懂事記事辯是非的年紀,大人間談起過的事情,她也早就記在心上了。
“……”楚沐的笑容瞬間凝住,隨即又重新揚起笑容,避重就輕,“走吧,回家吃飯去。”
“嗯,好!媽媽今天做的全是你喜歡的菜呢!一大桌的菜,我平時都吃不到這麽多菜,我媽就對你最偏心!”翟晗萱一邊抱怨著,一邊又開心著。
楚沐略顯苦澀的笑了下,是呀,她也是最近才體會到柯瑜對她這種樸實真切的好與關心。
回到家,翟風華正在廚房幫柯瑜打下手,聽到聲響,兩個人一起回過頭來。
“沐沐來了,快洗個手,可以吃飯了。”翟風華熱情的招呼了聲。
柯瑜隻是朝她微微一笑,沒多話的說了句:“趕緊坐下吧!”
楚沐應了聲“好”,和翟晗萱一起洗了手,就在餐桌前坐下。
果然是一大桌都是她喜歡吃的菜,雖然不比專業廚師做出來的賣相好看,但一看就是花心思了解過她的喜好的。
吃飯時,楚沐挑了個合適的氣氛說道:“我明天要和何景煦登記結婚了。”
“什麽?”翟風華伸出去夾菜的筷子頓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是懷疑自己聽到的,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聽到的。
就連柯瑜也愣在那裏,張了張嘴,卻什麽話都沒說出來。
“沐沐,你要結婚了?明天就要結婚了?”倒是翟晗萱比其他任何一個人都高興的大叫出聲,也驚醒了翟風華,他菜都沒夾就縮回了筷子,凝重了神色。
楚沐摸了摸翟晗萱的頭,衝她笑了下。
“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何景煦這個人沒有什麽劣跡,也沒聽過他私生活混亂的緋聞,相反都說他不近女色,這樣的人,至少不會結婚後出軌、包養小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至於讓我受這等委屈。
以我現在的情況能嫁給何景煦,是我高攀了他,他沒嫌棄我,願意娶我這樣一個落魄人家的女孩子,可見不是一個勢利的人。
最重要的是,現在也隻有他能幫我拿回公司,他也答應結婚後,就把楚氏交到我手上,就當是給我的一部分聘禮。不管從哪方麵考慮,和何景煦結婚,我都不虧,反而是賺了……”
“賺個屁!何景煦是什麽人?他是一匹狼!你真相信你跟他結婚,他就會幫你拿回公司?沐沐,你才剛被宋家耀這畜生騙,轉頭又打算讓何景煦再騙一次嗎?”
翟風華“啪”一聲將筷子摔在桌子上,控製不住的氣得漲紅著臉對著楚沐怒吼。
柯瑜見狀,忙在桌子下扯了扯翟風華的褲子,低聲道:“好好說話,別發脾氣。”
翟風華看了柯瑜一眼,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過於激動了,態度有悖自己內心的對著楚沐解釋:“對不起,舅舅不是故意發脾氣的,隻是想到宋家耀的事情,我就……唉!”
“我知道的。”楚沐點了點頭,一臉平靜,並沒有因為翟風華發脾氣而置氣。
翟風華也冷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後,耐心的勸阻道:“沐沐你就是太單純了,太容易相信人了,才會被騙。何景煦絕不是真心要幫你拿回公司的,他的狼子野心,並不比宋家耀好到哪裏去,你別到時候賠了夫人又折兵,後悔都來不及。”
“舅舅,我主意已定。”楚沐咬了咬唇,垂眸之際,無比堅定。
第二天,楚沐隻是化了個極淡的妝,特意穿了一件白色襯衫領的泡泡袖上衣。
昨晚她在網上搜索了一下結婚領證的流程,發現所有關於領證的照片上大部分人都是穿了白色襯衫,而且也隻有白襯衫看起來比較正式順眼一些。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成為有夫之婦,一整晚緊張到失眠都抵不過現在嚴重,坐在沙發上,連小腿都在控製不住的顫抖。
十點半左右,手機響起時,她被嚇到,整個人都從沙發上彈跳而起。
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的拍了拍胸口,重新坐回沙發,接聽了電話:“你到了嗎?”
“在你家樓下,你好了嗎?”何景煦低低沉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像是就在她耳邊講話般,染紅了她的臉頰,也敲亂了她的一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