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是我想和你一起做
“笑你啊!”楚沐擁著被子蜷成一團,他一走,好像把所有的熱氣都帶走了般。
“笑我什麽?”從地上一件件撿回衣服,再一次確定了一件事——這女人沒心沒肺!
笑他真身一定是一隻忍者神龜,否則,沒有男人能到這種時候了,還會考慮女孩子的身體健康,硬生生的急刹車。
他,似乎不管任何時候,都在考慮她的感受,都在為她著想,關心她,並非在床上才這樣。
《聖經》說:“當上帝關了這扇門,一定會為你打開另一扇門。”
她以為自己正處於人生低穀時,卻不曾想,在穀底遇到了一個珍視她的男人。
“你快去洗澡吧,流了一身的汗,等下吹了風,該著涼了。”楚沐拉起被子蒙住頭,沒眼看他。
何景煦搞不懂她幹嘛突然把自己蒙起來,低頭看了眼自己,瞬間明白為什麽了。
不由的邪魅一笑,促狹地問道:“一起洗?”
“不要,我剛才洗過了!”楚沐堅決的拒絕。
“剛才不還沒心沒肺在笑嗎?怎麽又突然就害羞起來了?楚沐,不帶你這樣的,提起褲子就換個人。”何景煦拍了拍被子下的她,調侃道。
“誰提起褲子就換個人了?我們壓根就還沒……”突然意識到哪裏不對,楚沐忙咬住唇,差點就被他帶跑偏了!
“何景煦,你能不能要點臉?”她拉下被子,露出一雙眼睛,不悅的瞪他。
“不要臉的話,剛才就把你上了!”何景煦輕嗬了聲。
“……”這事真不該拿來討論的。
做的時候腦一熱,沒感覺到什麽,但現在頭腦恢複冷靜了,再討論的時候,怎麽都是她吃虧。
“趕緊去洗澡啦!”楚沐不耐煩的驅趕他,重新拉起被子蒙住自己。
“話說,你大姨媽還要住幾天才走?”何景煦一想到幾次三番都吃閉門羹,心裏惱火得很。
“兩年!”楚沐沒好氣的回他。
“……”何景煦挑眉,“希望你什麽都能這麽持久。”
“當然!我可是很有毅力的人,你看不起誰呢?”楚沐不接受被人看低的回道。
何景煦沒再說什麽了,隻是笑著拿著衣服去了浴室。
好半晌,楚沐才反應過來,他所謂的“持久”與她所理解的“持久”,相差得何止十萬八千裏?
“色胚!”楚沐咬牙切齒的罵。
何景煦洗了澡出來,楚沐已經睡著了,歪著頭,雙頰紅紅的,甚是可愛。
“嘖,這體力怕是得練練啊!”何景煦站在床前,俯視著還沒開戰就累得沾床睡的楚沐嘀咕。
因惦記著今天和張院長他們會麵,楚沐早早的就醒了,床上又隻剩下了她一個人。
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六點五十了,何景煦這會兒應該在健身房裏鍛煉身體。
匆匆起床拾掇好自己,七點二十分,何景煦健身完回來,她也剛從浴室出來。
“起來了?怎麽不多睡會兒?”何景煦低頭在她唇上輕啄了口。
楚沐不滿的皺眉:“我剛擦了口紅!”
“嗯。”何景煦挑眉,突然抬起手,出其不意的捏著她的下巴,大拇指輕輕將她唇上的口紅揩掉。
“你幹嘛?”楚沐一愣,等反應過來時,口紅已被他擦了個七七八八。
“你猜?”何景煦高深莫測的笑了下,根本沒給她猜的機會,就將她按在牆上,霸道的用行動回答了她。
楚沐被吻得雙腿發軟,缺氧到要窒息過去時,他才放過她:“還是這麽傻,就不能用鼻子呼吸嗎?”
“……”楚沐靠在牆上,無暇顧及剛梳好的頭發亂了,妝花了,隻是大口大口的呼吸,好一會兒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我洗澡,你要一起嗎?”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問。
“我看你有那個大病,哪有人洗澡總叫人一起的?”楚沐狠狠剮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回來!”何景煦提著她的後領將她提了回來,指了指她的嘴唇:“去補下妝再下樓。”
“……”楚沐深呼吸了口氣,一再告誡自己是個淑女,不能罵人。
回去補好妝,看到倚在門口看著她補妝的何景煦時,突然想起他今天要出差的事。
“你今天去淮安?”
“推到明天了。”何景煦直起身子,走了進來。
“推到明天了?”楚沐隨著他的腳步而轉動著身子,目隨著他進了淋浴間,他脫衣服,她才轉過身去背對他。
“今天陪你去醫院。”他看了眼她的背影,笑了笑。
真是不知好歹,多少人想看他洗澡還沒機會呢,她竟然還背過身去!
“其實不用的,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就好了,我會自己看著辦的。再說,我舅媽也在,你……”
“你是不是記性不好?”何景煦問。
楚沐一愣,沒理解他這句話的用意:“什麽意思?”
“我跟你說過不下三遍,以後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麵對的,你記不得嗎?”但凡她要是記性好的話,就不會老想著把他推開了。
她耳朵沒聽起繭子,他說得嘴皮子都要磨出老繭了。
“我記得,我沒忘。我隻是覺得有些事情,我能做的,就讓我自己去做,你不用擱著自己的事情來幫我。”
她不希望自己以前靠爸爸媽媽,以後靠他,這讓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特別沒用的廢人。
人嘛,總要在經曆過一些事情後改變,成長的。
如果她繼續仗著他對她的好,而依賴於他的話,那豈不是又投入到新一輪的惡性循環中去了嗎?
“是我想和你一起做。”何景煦沉聲表態。
聞言,楚沐的心跳漏了一拍,回頭看向他,求證不是她聽錯了。
“我們是夫妻,所有的事情,不應該都一起麵對,一起承擔嗎?”他解釋得合情合理。
“我真是何其有幸,成了你的太太。”楚沐對他笑,她沒聽錯,他是想跟她一起麵對。
可因為是夫妻和因為是她兩種不同的說法,帶給她的,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前者是任何一位女子都能與他並肩,隻要冠上何景煦太太的名稱就行。
後者是沒有任何前綴,隻因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