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你以後都不能再親我了!
幾個人聊到興致上,提到宋英時,錢爺爺和老項都表示惋惜,宋英沒來。
不一會兒,項保就端來了臉盆那麽大一盤小龍蝦:“來,第一道,是我們項老廚親自下廚的蒜末小龍蝦。”
紅紅的小龍蝦上澆了厚厚一層爆香的蒜末,香氣撲鼻誘人。
“來來,小沐,快趁熱吃!”老項第一個招呼的就是楚沐。
楚沐一聞到香味就吞了口唾沫了,知她者莫若何景煦,老項一聲令下,她還沒好意思動手,他就已經戴上手套,給她抓了好幾隻又大又紅的小龍蝦到碗裏。
楚沐也戴上手套,結果她剝好了一隻蝦,何景煦已剝好了三隻。
這熟練的剝蝦技術,不禁看驚了在座兩位老人。
“你這是剝了多少蝦才練就的這一手好活?”看看這蝦剝得,真是又快又完整,還幹淨得很。
“剝了多少不重要。”何景煦避重就輕,這種事,怎麽可能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說出來?
“意思就是你根本就沒辦法統計。”錢爺爺高深莫測的笑。
何景煦笑而不語。
“好吃!太好吃了!比咱們中午大酒店裏吃的那盤小龍蝦好吃太多太多了!”楚沐禁不住的豎起大拇指,對著老項讚不絕口。
這真不是客氣話。
蝦肉緊致Q彈,蒜香濃鬱,入味,感覺這味蕾都炸開了。
一桌人被她這不造作的率直給逗笑了,尤其是老項,簡直是喜歡極了楚沐。
第二道是十三香小龍蝦。
說是十三香,老項介紹說根本不止十三種香料,其實是由八十幾種香料秘製而成的配方。
楚沐吃驚的張了張嘴:“我一直以為十三香就是十三味香料調製的。”
接下來是香辣味、麻辣味、椒鹽、梅幹菜……
果真是名副其實的龍蝦大餐。
楚沐直吃到打飽嗝,肚子都快要撐破了,這是她有生以來,吃得最過癮又味道最好的一次了。
“你知道嗎?你們來的前一天,阿煦就跟我們說,你喜歡吃小龍蝦,說要帶你過來,讓我們好好給你做一桌龍蝦大餐。怎麽樣,吃得可還滿意?”
老項慈愛的看著楚沐,仿佛像是在看自己的閨女似的,他跟錢爺爺最不同的就是一個看起來嚴肅,一個看起來慈祥。
“太美味了,這是我這輩子吃過的最最最好吃的龍蝦了!”楚沐由衷的讚美。
不過,何景煦又知道她喜歡吃小龍蝦,還特意通知項爺爺他們給她做這桌龍蝦?
楚沐看了眼何景煦,越來越疑惑,他到底是怎麽會這麽了解她的,感覺她在他麵前就像個透明人,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不用感動。”何景煦摸摸她的頭:“伺候完你,現在輪到我自己享受美食了。”
“哈哈……我們阿煦真是越來越體貼又細心了。”老項直笑著點頭。
楚沐臉一紅,好像還真是,她真的從頭到尾就負責吃了,總共就剝了開始那一隻蝦。
“要不,我給你剝吧!”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別髒了手,我自己來。”何景煦阻止了她,脫掉了她剛要戴上的手套。
“今晚這龍蝦是不夠吃嗎?怎麽還配狗糧的呢?”錢爺爺敲了敲桌子,調侃道。
“哈哈,小夫妻倆這樣挺好。阿煦是男人,本就該多照料著妻子,挺好,挺好!來年再生個孩子,到時候,可就圓滿了啊!”老項依舊笑嗬嗬的說道。
生個孩子?
楚沐有些尷尬的僵了笑容,這節奏帶得有些偏啊!
“來年?那估計是生不了,阿煦他……”
“錢爺爺!”何景煦扶額,哀求的看著錢爺爺,一臉無奈又苦惱:“給我留點自尊心好不好?”
楚沐下意識的低聲問道:“你不行?”
“……”何景煦聞言猛的轉過頭,狠狠瞪著她:“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啊?我說什麽了?”楚沐被他瞪得慫從膽邊生,忙捂住嘴,開始裝傻充楞。
對哦,她差點都忘記了一個地球人都知道的禁忌——男人千萬不能說他們不行!
“回去收拾你!”何景煦冷哼了聲。
“……”這下,換楚沐無語了。
“阿煦,好久沒跟我們喝一杯了,咱爺仨今晚喝點?”老項拿來一瓶珍藏的飛天,寶貝的用錦布擦了擦瓶身。
“我開車過來的,不好喝酒。”何景煦搖頭拒絕了。
“沒事,我有駕照,你盡管喝,我可以開車。”楚沐直率的說道。
“……”何景煦暗歎了聲,真是個豬隊友,看不出他是不想跟他們喝酒嗎?
“那真是太好了,來來,那咱爺仨就放開了喝!”老項說著,讓阿保把他自釀的一缸蛇酒給搬了出來。
楚沐看到玻璃缸裏那條浸泡在酒裏的蛇時,當場就慘白了臉,幹嘔著逃離了餐桌。
“怕蛇?沒事啊,死的!”錢爺爺看她反應這麽激烈,忙好心安撫。
楚沐遠遠的站在那裏直搖頭,說什麽都不敢再靠近過來。
何景煦歎了口氣,大有一副“都是你自找的”表情看著她:“你真以為他們說的喝酒,就隻是喝那瓶飛天啊?”
這倆爺爺老家都是東北的,隻不過是以前打仗的時候娶的這邊的媳婦,後來解放後,老家那邊都在戰爭中犧牲了,幹脆就隨媳婦住在江蘇了而已。
但東北爺們那種喝酒拿碗的豪爽,可並不會隨著他們入住江南而有所改變。
“我……”楚沐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不敢看那缸子酒一眼,委屈巴巴的點了點頭。
“行行,小沐害怕,那就換一種!阿保,換鹿茸的!”老項忙招呼阿保抬走。
就這樣,阿保又呼哧呼哧搬來一缸鹿茸酒。
楚沐這才舒了口氣,臉色還沒緩過來。
“你要是喝了那蛇酒,你以後都不能再親我了!”回到座位時,楚沐小聲對何景煦說道。
“真是萬幸!”何景煦笑了,摸摸她的頭,她腦子裏想的竟然是他以後不能親她的事?
“太惡心了!”她光是說到那個字,都感到心有餘悸的抖了下身子,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