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塗滿血的塑料模特人頭
清晨,何景煦剛睡著沒多久,就聽到門鈴被人按得要起飛了。
睜開眼,就看到楚沐睡得迷迷糊糊的坐起,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的看著他:“有人按門鈴。”
“嗯,我去看看,你繼續睡。”起身將她按回床上,拿了睡袍披上,就出了臥室。
楚沐拿來手機看了眼時間,嘀咕著:“怎麽才六點都不到就有人來找了?”
抵不過瞌睡蟲的侵略,沒幾秒鍾,就拿著手機再次陷入沉睡中。
何景煦打開門,外麵是錢爺爺和老項。
不禁拍了拍額頭:“你們倆老頭自己睡不著,也不讓我好好睡一覺是嗎?”
都說越到老年越少覺,果然是真的。
“睡睡睡,你心可真大!都發生這種事了,你是怎麽還能睡得著的?”錢爺爺推開他,就念叨著進了屋。
“小點聲,別吵著楚沐,她不知道。”何景煦忙小聲提醒道。
“小沐不知道?”老項有些驚訝。
“我沒想讓她知道。”何景煦打了個嗬欠,打上門,跟著老項身後進屋。
三個人在沙發坐下,何景煦直接整個人跟無脊椎動物一樣癱在沙發上,無精打采的看著他們,沒開口。
“來的路上,我給老劉打電話了。”錢爺爺看了臥室的方向一眼後,掩著嘴,壓低聲音。
“他一夜沒回家啊?”何景煦懶洋洋的問。
“他能回嗎他?”錢爺爺瞥了他一眼。
“該收集的證據都收集得差不多了,現在就隻等找出那個送箱子的人了,視頻裏能捕捉到他的影像,應該不難找。”何景煦說得漫不經心的。
“說得輕巧!何裏打勞上來的那輛車子裏根本沒有人,就隻有後備箱裏有一條脖子被割斷的黑狗,說是頭和身體就隻有一層皮毛連著,下手真狠!”
錢爺爺捶了下自己的大腿,氣憤的說道。
“難不成你覺得車子裏能看到什麽人?那個人覺得自己殺狗的手法太殘忍而自責內疚,畏罪自殺?”何景煦笑了,起身拿來煙和打火機,順嘴就開了個玩笑。
老項聞言笑了,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現在你還開玩笑。”
“我知道車子裏肯定找不出什麽東西來的,所以沒等他們撈出車子就回房間了,盯監控盯了幾個小時,剛回房間躺下,你們就來了。”何景煦點了煙,抽了口後,有意無意的在內涵他們打擾了他睡眠。
“我一夜睡不著,天一亮就趕過來了。”錢爺爺歎了口氣,一臉的擔憂。
“我也是,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你發我的那張照片,老擔心你們會遭到危險。”老項也連連點頭附和。
“現在可以回去睡個回籠覺了。”何景煦笑道。
“睡個屁!”錢爺爺啜了聲,指了指臥室:“你就不打算讓小沐知道這事了?”
“她知道也解決不了問題,還跟著害怕擔心,沒必要。”何景煦搖頭。
“也是,女孩子膽小!”老項讚同他的話。
“老劉說,後麵那個箱子裏裝的是一個塗滿血的塑料模特人頭,小沐也沒看到?”錢爺爺的聲音又壓低了幾分。
“我把她支開了,沒看到。”何景煦點頭,想到楚沐因此而差點被車撞,夾著煙的手不自覺的使勁。
老項眼明手快的接住被夾斷的半截煙,摁滅在煙灰缸裏。
“說是小沐差點被一輛車子撞到?”老項關心的問道:“沒事吧?有沒有擦傷什麽的?”
“沒事,她反應快,躲開了。”何景煦歎了口氣,將手裏剩下的半截煙頭扔進煙灰缸裏。
“這是打算要人命嗎?”錢爺爺氣憤的又捶了下自己的大腿。
“聽說那個模特人頭也是個長發的女人模特頭。”老項跟著說道。
“難道是衝著小沐來的?你們來這裏才兩天,得罪什麽人了?”錢爺爺擔心的問。
“她什麽性子你們也看到了,能得罪什麽人?”何景煦否決了。
“會不會跟那個因為你差點被老公掐死的那個女人有關係?你有沒有查過她,會不會是那個女的因此記恨你們,才故意找人做的這些事情?”錢爺爺不由的想到了李勝男。
“查過了,排除了。”何景煦又打了個嗬欠,他現在腦子裏隻想抱著溫香軟玉進夢鄉。
眼前這兩個老頭,怎麽也沒有床來得更有誘惑,更何況床上還有個大美人。
“那……”
“其實我覺得吧,你們現在在這裏問我這麽多問題,不如直接去找局長,他那裏什麽都有。”何景煦打斷了錢爺爺的十萬個問題,十分好心的給他們指點了更好的明路。
“你小子真是!”錢爺爺一聽就來氣,說著就舉起手來要給何景煦送溫暖。
“這小子說得也沒錯,你看他這黑眼圈和滿眼的紅血絲,讓他去補一覺吧!我們自己去找老劉了解一下,也確實能了解得更徹底些。”
老項忙攔下錢爺爺的愛舉,三兩句說服他後,就拉著他往外走去。
“你們也別太擔心了,跟我從小到大經曆的那些事情比起來,這都算是小兒科了,不會有危險的。”何景煦送他們出門時,順便安慰了句。
“誰擔心你了?我們是擔心小沐丫頭!”錢爺爺嘴硬的否認。
“那就更不必了,我會好好保護她的,絕不會讓她有任何危險的!把心放回肚子裏,就算不相信我,也相信你們自己不是?怎麽說我也是你們最得意的徒弟。”
何景煦說完,調皮的給他們一個Wink。
“聽你說了這麽多話,也就隻有這句能聽。”錢爺爺終於笑了。
“那可不是?”何景煦攤了攤手,就知道你老頭喜歡別人這麽誇你!
送走二老,終於可以安心回去睡覺了。
回到房間,看著床上好眠的楚沐,禁不住就滿足的笑了。
“好夢,老婆。”拿走她手裏的手機,輕輕在她手心親了下。
楚沐嚶嚀了聲,被他親過的手握成了拳頭。
就好似將他的這份溫柔收進了手心,緊緊的。
何景煦便握著這隻拳頭,無比安心的閉上眼睛。
任何噩夢,都有他為她清掃掉,她的世界裏,不會有任何黑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