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你見過多少身材好的男的?
“是嗎?你見過多少身材好的男的?”何景煦突然抿唇而笑,似笑非笑的樣子,莫名的給人寒毛直立的恐懼感。
“關你什麽事?”楚沐白了他一眼,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上一次解他襯衫鈕扣都手抖羊癲瘋,這一次雖然還是有些不自在,但終歸是不抖了。
何景煦站著一動不動的張著雙臂,看著她一顆一顆為他解下鈕扣,有別於第一次他捉弄她時的倉促,這一次倒是算得上順手了。
直到露出腹肌時,楚沐的動作猛的一停,迅速轉過身:“我……我先去放水,不然……會冷!”
何景煦也不揭穿她,就這麽笑著看她進去打開蓮蓬,調節水溫。
“何景煦,你是不能碰水,又不是不能脫衣服!你傷的是手腕,又不是截肢了,為什麽要讓我幫你脫衣服?”楚沐突然意識到什麽般,回過頭,甚是氣憤的瞪著他問。
“我沒讓你脫啊!”何景煦無辜的攤了攤手,好不委屈的為自己解脫:“你自己好好回憶一下,我哪句話是讓你幫我脫衣服了?”
楚沐一愣,眨了眨眼,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還真沒有。
“你看,沒有吧?你就老是冤枉我,唉,我這滿腹的委屈,該向誰訴說呢?”何景煦幽幽的歎了口氣,自己將剩下的兩顆鈕扣解了,動作利索的脫掉了上衣。
楚沐抿著唇不吭聲,看著他一步步朝她靠近,呼吸也一點點的急促起來,心跳隨著他的靠近而加快。
“何景煦……要不……要不咱們今晚先不洗了?”楚沐吞了口唾沫,眼睛一個勁的四處轉圈,卻怎麽也不敢往他身上溜。
“那不行,我衣服都脫了!”何景煦拒絕,說話間已脫掉了長褲。
楚沐忙捂住眼睛,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腦門上衝。
饞!
真要命,她簡直不要太饞他的身子了!
看看那厚實的胸肌,排列整齊的腹肌,性感的人魚線,健碩有力的腿部肌肉……
不過,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
楚沐皺了下眉,突然又放下捂著眼睛的雙手,睜著大大的眼睛盯著他左胯骨上一點的腰看。
“這……是槍傷?”楚沐不甚確定的走過去,伸手輕輕觸碰了下那處肌膚糾結不平,醜陋而可怖的地方。
何景煦也不回避,微笑著看著她雪白纖細的指尖像是在碰觸什麽易碎易破的東西般,微微顫抖著,深怕輕了重了,會弄痛了他。
“嗯。”她眉頭緊皺,眼神凝重的樣子,讓他有種喜悅的感覺。
莫名的覺得這顆子彈挨得還挺值。
“痛嗎?”楚沐抬頭看了他一眼,何景煦看到了她眼睛裏含著晶瑩的淚光,卻又倔強的沒讓淚水滑落眼眶。
“不痛了。”偶爾的雨天時能感覺到傷口有針紮的疼痛,但算不了什麽。
“當時,一定很痛吧?”楚沐又輕輕的摸了摸傷口處,心裏陣陣的抽痛:“誰說你身上的每一處我都看過?這裏,我就沒看過啊!”
“你心疼?”何景煦聽到她吸鼻子的聲音,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彎下腰注視著她的眼睛。
“有一點。”楚沐沒再忍住,眼淚順著眼尾滑落,想想電視裏、電影裏看到的中槍後的畫麵,她都能想象到他受傷時該會有多痛。
“傻瓜,都過去了,都快十年了,早就不痛了。好了,別哭了,男人身上有幾個傷,不是很正常嗎?”何景煦摸摸她的頭,抱住她柔聲安慰。
楚沐回擁著他,之前因為害羞,兩個人袒然相見時,她的目光也隻敢落在他脖子以上,從不敢亂瞄亂看。
手心裏他背上的觸感,再一次讓她心悸。
推開他,將他的身子扳過來。
入目的,是這副寬闊的後背上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長長短短,像一條條巨大的蜈蚣,爬滿了整個後背。
最長的那條,直接從肩膀蜿蜒至腰部,貫穿了整個背部。
“你……”
楚沐捂住嘴,已震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全化作淚水一顆顆連成線的滑落。
“嚇到你了?”何景煦轉回身,不舍得看她掉眼淚,伸手溫柔的用掌心撫去她臉上的淚水:“別哭了,你哭我會心疼。”
“你不是何家人嗎?你都過得是什麽樣的日子啊?奶奶那麽疼愛你,怎麽會舍得讓你受這麽多傷?”楚沐哭得根本控製不住,幾度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奶奶當然舍不得的。”何景煦拿來毛巾,替她擦了臉,怕她繼續看著還會難過,不忍心地問:“要不,你先出去?我自己洗?”
“何景煦,你答應我,以後再也不可以受傷了,你看看你的身子,都沒地方給你增添新傷口了!”楚沐卻搖頭,推著他往沐浴室進去。
何景煦哭笑不得,誰會希望自己受傷?
受傷的時候,肯定是因為這樣那樣不可控的情況下,沒辦法才會受傷的呀!
這傻丫頭,怕不是嚇傻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身上的傷把她給刺激大了,這會兒她也不再像開始時那麽抗拒給他洗澡,紅著眼圈,該洗洗,該搓搓,該碰碰,竟沒有羞澀和不自在了。
何景煦高舉著受傷的那隻手,她不尷尬,尷尬的反而是他了。
好幾次建議讓他自己洗,她隻給了他一個白眼,回他一句:“護好你那隻手,別瞎逼逼!”
搓背的時候,她的動作格外溫柔,深怕會弄疼了他似的。
特別是碰到那些舊傷疤時,還會幫他吹吹。
“不疼了,都過了十年了,早就不疼了。”何景煦閉了閉眼,這特麽簡直太折磨人了!
若不是看她這麽認真專心幫他洗澡,他真的忍不住要懷疑她是故意的,借著幫他洗澡在撩他,勾引他!
“要早知道你身上這麽多的傷口,就算拿刀架我脖子上,我都舍不得再在你手腕上多增一個!”楚沐重重的歎了口氣,深深的自責,悔不當初的愧疚。
“我倒覺得挺好的,以後不管在哪裏,看到這牙齒印,就會想到你了。”何景煦咧嘴一笑,對手腕上多出來的這道傷口,滿意得不得了。
“那你身上這麽多的傷痕,又讓你想起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