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殺雞焉用牛刀?
“怎……怎麽?我說錯話了?”方羽墨一臉無辜的表情,看看何景煦又看看秦昭陽:“昭陽也不是外人,不用對他隱瞞吧?”
何景煦輕哼了哼,諱莫如深的睨了他一眼,沒發表任何意見。
秦昭陽聳了聳肩,拿起酒杯啜了一小口:“好酒。”
方羽墨頓時被他們倆這種無視忽略的感覺整不會了,摸了把有刺青那邊的脖子,可能隻是習慣動作。
“啥意思?你倆幹嘛突然都不說話?搞得我好慌。”方羽墨不禁開始尋思著,難不成這倆人在他不知道的什麽時候,鬧掰了?
所幸,何景煦沒讓他糾結太久的喝了一口酒後,開口道:“能查出毀了視頻的那個人是誰嗎?”
“這還不簡單?你局裏又不是沒有認識的人,這需要我去查幹嘛呀?殺雞焉用牛刀?”方羽墨咧了咧嘴,這酒真是太特麽得勁兒了!
何景煦撇了下嘴角,無比嫌棄又鄙視的看他一眼。
秦昭陽雖然沒說話,卻對著何景煦舉起酒杯,表示很認同他剛才那一眼。
秦昭陽和何景煦碰杯,倆人各喝了一口後,問道:“什麽視頻?”
“我懷疑那場車禍,是一起謀殺。”何景煦隱晦的說道:“車禍現場那條路上的監控視頻,當時負責這起案子的相關人員都說沒監控壞了,羽墨侵入了他們係統,修複了那段監控錄像,是人為破壞的。”
秦昭陽盯著他看了兩秒左右,便主動請纓:“IP給我,我查。”
“我就說吧,查這種小事,哪輪得到我?”方羽墨嘿嘿一笑,拍了拍秦昭陽的肩膀:“我現在就發給你!”
秦昭陽聳了下肩膀,將他搭在肩膀上的手給抖了下去。
方羽墨也不氣不惱的嘻皮笑臉著拿出手機,手指飛快的操作著手機。
幾秒鍾的時間,秦昭陽的手機便震動了一下,方羽墨把IP發過來了。
這辦事效率,真是讓人無話可說,無刺可挑。
“不過,論起局裏的關係,難道不是宋奶奶更好點嗎?”方羽墨發完信息,隨手把手機扔進上衣口袋裏,好奇地問。
“奶奶關係好,但都在高層。”何景煦淡淡的說了句,看到不遠處有五六個服務中端著盤子朝這裏走來。
不用問,用膝蓋想都知道,這些都是要送哪裏去的。
方羽墨秒懂的點了點頭,也看到了送餐來的服務員,馬上興奮的搓了搓雙腿:“餓死了餓死了!這不是賴國棟的地盤嗎?一段時間沒來,是要倒閉了嗎?怎麽上菜速度慢了這麽多?”
何景煦和秦昭陽不約而同的瞟了眼前麵矮桌上鋪滿半張桌麵的點心、水果、零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等服務員上完了菜,方羽墨早已迫不及待的挽起袖子,吃相實在不甚優雅。
“你不是說有挺多事需要當麵說嗎?”光光一個IP的話,電話裏完全可以說清楚。
“喏,這裏的人,順便昭陽查IP的時候,一並的查查吧!”方羽墨嘴裏還掛著麵條,胡亂從口袋裏摸出一張皺得跟廢紙似的紙團,扔給何景煦。
何景煦又是一臉嫌棄,捏起紙張一角,不輕不重的甩了甩。
“放心放心,上麵沒我鼻涕。”方羽墨將麵條吸溜進嘴裏後,口齒不清的含糊道。
何景煦眉梢微微一挑,一個冷冷的眼刀子甩過去時,方羽墨識趣的閉上嘴,低頭專心吃飯。
為了給何景煦查視頻,他可是整整一天都沒吃東西了……
哦不,昨晚的晚飯也沒吃!
那啥啥的防火牆太難破了,而且還要破得無跡可尋,否則被發現,那可是要把牢底坐穿的!
秦昭陽探過頭來,一起看那張紙上寫了什麽。
啥也沒有,就隻有三個名字。
“都是交警隊的,你們懂的!”方羽墨適時的插了句嘴,順便給他們一人一個媚眼。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扔給何景煦的是一封情書呢!
何景煦轉手就把紙遞給了秦昭陽:“順便查查?”
“行。”秦昭陽接過,幹脆利落的折起來,放進了口袋裏。
何景煦也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來,和方羽墨那張皺巴巴的紙對比一下,他的這張簡直是讓人打從心裏舒服。
折得整整齊齊的一個長方形,雪白雪白的,一點汙漬都看不到。
甚至還能聞到上麵的紙香。
“這名單是楚沐列出來的,羽墨,你帶回去,一個個的幫我查查他們的賬戶。如果我們猜得沒錯,這些人應該都接受過或多或少的封口費,都和我老丈人那場車禍有關。就算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是,他們應該都收到了幕後主使的人讓他們撒謊的信息。”
何景煦打開名單,是一張A4字,上麵娟秀的字體猶如楚沐的人,幹淨漂亮。
沒等方羽墨抗議,隻見他又將紙反過來,上麵同樣是名字,雖然隻有一個名字:付俠。
“這是?”方羽墨馬上忘記了前麵要說的話,注意力都被這一個名字給吸引了。
“法醫。是他提供的化驗報告,指證我老丈人血液裏含酒精。”何景煦食指指尖在這個名字上輕叩了兩下,眸色深深。
“你那老丈人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方羽墨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不是多少人。”秦昭陽冷冷的遞上一句。
“應該是一個權力不小的人。”何景煦往上指了指,高深莫測的笑道。
方羽墨“嘶”的倒抽了口冷氣,一副“我不懂,我不配懂”的表情搖了搖頭,拿過何景煦手裏那張名單,又胡亂的往口袋裏一塞。
估計再拿出來,又和他剛才拿給何景煦那張是一樣的了。
何景煦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實在無法苟同一個人怎麽就能邋遢成這樣。
“吃呀!你們怎麽不吃?都不餓嗎?這裏的肥腸做得可是一流的!”方羽墨壓根不在乎他的白眼,繼續唏哩呼嚕的吸溜麵條。
“你怎麽會一個人出來喝酒?”不想理方羽墨,何景煦轉向了秦昭陽。
秦昭陽麵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拿起酒瓶,往何景煦杯子裏倒了滿滿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