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楚沐的麵子我得給足她的
壽宴末,賓客紛紛散去。
老宅裏一半的人忙著清點禮物,登記、入庫,一半的人忙著收拾衛生。
何景煦和楚沐被宋英留下,叫到二樓書房裏。
“沐丫頭,你可當真想清楚了?”宋英拉著楚沐的手,嚴肅的問。
“想清楚了。”不過,估計她和何景曦的梁子算是就此結下了,等何景曦從少教所裏出來,她們的戰爭也就開始了。
何景曦被帶走的時候,還忿忿不平的回頭衝她喊:“有種你就殺了我!要不你就放了我!你這算什麽?你以為我會感激你嗎?”
“放了你是害了你。”她異常冷靜的回道:“而且我也沒那麽大方,你都想對我這樣了,不讓你受點懲罰,我自己這關過不去。”
“不覺得委屈?”宋英又問了一遍。
這個問題,她今晚已經問了不下三遍,好像巴不得楚沐能說一句委屈,她就能有所作為般。
“不委屈。”楚沐堅決的搖頭。
宋英和何景煦都站在她這一邊,這便足夠了。
不一定非要把人弄死弄殘才算報仇消恨,畢竟何景曦也是何家一份子,姓何。
她若就此事不依不饒的非要討個什麽說法,就算眼前何家人不說什麽,宋英不說什麽,何景煦不說什麽……
但時間久了,人們一時激憤的心情淡下來了,冷靜下來後,也隻會覺得她太過於事兒了。
現在這樣便好,這段時間經曆過這一件件的事情後,她明白了許多的道理,學會了如何在人群中立足,不被看輕,也不被過度看重。
畢竟槍打出頭鳥,樹大招風。
車子剛開出老宅沒多遠,就看到前方路邊停了兩輛車,一致的打著雙閃。
何景煦將車靠邊停過去,楚沐沒多問。
因為最後麵那輛車的車牌號她記得,是秦昭陽的車。
今天是宋英的壽辰,秦家老太爺、付承騏的爸媽都來了,幾乎來了半個京城上流社會的大當家們。
果然一等何景煦的車子停穩,前麵兩輛車上就下了人,可不就是那京城三少還外加了個方羽墨嘛!
何景煦拍了拍楚沐的手:“你在車上等我一下,我跟他們說幾句話。”
“好。”楚沐微笑點頭。
何景煦下車,推開門之際,付承騏彎下腰,探頭向楚沐笑嘻嘻的打招呼:“嘿,嫂子!剛才氣氛特殊,沒來得及跟你打招……”
呼!
“砰”一聲,將他一個“呼”字夾碎在了門縫裏。
付承騏的目光由下至上緩緩移到何景煦臉上,何景煦朝他挑了下眉,連句解釋都沒有,就撞開他朝其他幾個人走過去。
“過分!太過分了!”付承騏哇哇大叫著跑上去,動手就要去扣何景煦的肩膀。
何景煦早有預判的一扭肩膀,閃開了他的手,懶洋洋一句:“別怪我沒警告過你別背後碰我肩膀。”
付承騏忙收回手,打了個哆嗦。
方羽墨在那裏哈哈大笑,毫不掩飾對付承騏的嘲諷之意。
秦昭陽依然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打鬧,範逸臣則勾著邪魅的笑容,倚靠在車身上,手指間夾著根煙。
“怎麽弄的?就隻是送少教所就算了?”範逸臣表示很不解氣,像這種人,要是落他手裏,斷十根手指都是從輕發落了。
而且依何景煦這種睚眥必報的人,根本不可能就這樣放這何景曦才對,同父異母的妹妹也一樣。
“不然呢?”何景煦看了眼範逸臣手裏的煙,皺了下眉,喉結又是一陣上下滑動。
範逸臣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自己手裏的煙時,輕笑道:“來一根?”
“戒了。”何景煦側了側身,強迫自己不去看:“這事暫時就這樣,你們在這裏幹什麽?”
“這不是在等兄弟一句話嗎?”方羽墨搶了範逸臣手裏的煙吸了口,再遞還給範逸臣時,範逸臣嫌棄的瞥了他一眼。
方羽墨咧嘴一笑,不在意的直接就將煙叼在了嘴裏。
“這是楚沐的決定,她有她的考慮。”何景煦搖頭。
“咱問的是你的意思,不是問嫂子的。”付承騏白了他一眼,還在氣他連招呼都不讓打。
“少教所有認識的人嗎?”何景煦突然微微一笑,環視了他們一圈。
“你想有就有。”秦昭陽冷不防插了句。
“有就好辦了。”何景煦笑道。
“你想怎麽弄?要認識到什麽程度?”聽何景煦這意思,範逸臣就知道自己對何景煦的了解不是假的,就知道沒這麽簡單!
“楚沐顧慮得多,畢竟何景曦是何家人,她就算再氣再恨也不能把事情做絕。你們剛才在這麽多姓何的人麵前問她該怎麽處理才讓她滿意,你讓她怎麽回答?”
方羽墨摁滅了煙頭,覺得還不過癮,又用肩膀撞了下範逸臣,做了個再來一根的手勢。
範逸臣拿出整包煙遞給了他。
“楚沐的麵子我得給足她的,特別是在何家人麵前。”何景煦點頭。
“死肯定不好死的。”範逸臣道。
付承騏:“那就讓她在少教所裏好好受點教訓唄!”
秦昭陽看著何景煦:“你說。”
“在少教所別做太過分,不然何景曦會將受到的都怪罪到楚沐頭上來,她就是個瘋批,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我不想等她出來,反倒把楚沐送進危險中。”
何景煦沉吟片刻後,才鎮定的回道:“就像這次,我根本沒想到是她。而且她說的這個叫塗燦的人,我就覺得挺可疑,等我先查清楚。”
“聽說她是因為喜歡這個塗燦,結果這個塗燦喜歡嫂子,所以她才找人綁嫂子的。”方羽墨簡述了一下剛才他們不方便出現,而不知道的內情。
“楚沐怎麽說?”秦昭陽問。
“不認識這個人。”何景煦抿了下唇角。
範逸臣笑了起來,見大家都看他,便笑著解釋道:“你們也不想想楚沐是什麽人,京城第一名媛,暗戀她的人還少嗎?我自曝,我就是眾多愛慕者之一哈!”
“滾!”何景煦踹他一腳,幸好他躲得快,否則這腿骨怕是得骨折不可。
其他人也跟著笑了,是被範逸臣這狼狽的步伐給惹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