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你當真以為我不敢甩你巴掌是嗎?
“沒有沒有,阿姨隻是誇張了說的而已!”何景煦忙擺手,求生欲可謂是爆表了。
“今天開始,我守著你睡,你要不睡,我就跟著你到半夜三更的,我看是不是阿姨誇張了冤枉你的。”楚沐輕哼了聲。
“都聽媳婦的。”何景煦連連點頭,深怕她又多說什麽或趕他回家,忙扯開話題:“媽,今天感覺有沒有好點?傷口還痛嗎?”
翟明月哪裏會不清楚他的心思,笑道:“好很多,不痛了。”
能被楚沐這麽柔柔弱弱的性格製得服服帖帖的,除了太愛了,還有什麽其他因素呢?
女兒能找到這種天賜的良機,做母親的,又有哪個會不欣慰,不高興的?
“好了,你趕緊工作去,免得晚上‘又’要到半夜三更。”楚沐故意重重咬著“又”字,含沙射影的。
何景煦苦笑著看了看她,不敢不從的對翟明月說:“媽,您多吃點,我去工作了。”
“好,去吧!”翟明月微笑著閉了下眼,取代她現在不能點頭的動作。
何景煦微微一愣,就算當年母親在身邊時,也從未對他有過這麽和藹溫柔過。
母親一心事業,對他也要求嚴格,除了學習上每每都耐心陪伴之外,其他時間她總是有太多的工作要做。
不像翟明月……
“怎麽了?”楚沐見他神色有異,拉了下他的袖子,小聲問。
“哦,沒事。”何景煦回神,對她堪堪一笑,轉身去了外間。
“他怎麽了?”翟明月也注意到何景煦的神色變化,雖然就那麽一刹那的功夫,但眼中的落寞挺讓人覺得心疼的。
“不知道。”楚沐搖了搖頭,不甚放心的回頭,目光緊緊追隨著他的背影。
“沐沐啊,你既然已經嫁給他了,也該對他多用點心,多關心關心他,對他的事情要多加關注。就算你來不及參與他的過去,但你現在也該珍惜和重視起來和他在一起的時光,不要等到失去後,才後悔莫及今日沒能好好把握機會。”
就像她一樣,即使想單純的為丈夫做一桌子菜,等他下班,也成了一種奢望。
“媽,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珍惜好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的!”楚沐被說得眼眶濕潤,她知道媽媽一定又想起爸爸來了。
嫁一個像爸爸一樣有擔當,對妻子孩子負責,對家庭負責的老公,是她從小的願望。
如今天從人願讓她嫁給何景煦,她若還不知好歹的話,就真是要遭天譴了!
翟明月吃好飯,和楚沐聊了會兒,累了就睡下了。
等翟明月睡下,楚沐就走到外間,在何景煦旁邊坐下。
“媽睡了?”何景煦扭頭看她,忍不住湊過去在她唇上偷了記香。
楚沐應了聲“嗯”後,故作不悅的瞪他一眼:“你這個人真的是不放過任何一個占我便宜的機會。”
“以後遇到想要占你便宜的人,就甩巴掌過去,不要有顧慮。”何景煦笑了,有肆無恐的又親了下。
“你當真以為我不敢甩你巴掌是嗎?”楚沐推開他的臉,揚起手作勢要甩巴掌。
何景煦二話不說,很是配合的將臉湊過去:“喏,往這打。”
“討厭死了!”楚沐哪舍得真打,嬌嗔了句,改指著電腦:“還不快幹活,想讓我跟著你一起熬夜嗎?”
“舍不得。”何景煦抓起她的手,輕輕一吻,似真似假的說道。
“油嘴滑舌。”楚沐抿唇而笑。
“你要沒事,幫我個忙?”何景煦拿過旁邊兩個文件夾,遞給她:“幫我看看,這兩個關於酒店春節營銷方案,哪個好。”
“這個也要你來選的嗎?”楚沐接過,一邊攤開,一邊表示疑惑。
“最終結果需要我定,平時都是營銷部門選好方案,送到我這裏來做最後審核就行。今年公司來了個新員工,老餘很重視,特意讓她單獨做了一份方案。”
何景煦很是耐心的給她解釋了一遍。
“難怪。”楚沐點頭,“不過,我基本不懂這些,你讓我選,我也不會啊!”
“試試,把自己當成顧客,站在顧客的立場上,你會選擇哪一個。再把自己放在我的位置上,以公司的立場考慮,你又會選擇哪一個。”
何景煦摸摸她的頭,鼓舞她。
“好,那我試試。”楚沐深吸了口氣。
以後她也是要接手楚氏集團的,就當是跟他學習著怎麽當管理吧!
病房裏隻剩紙頁翻動的聲音,和敲擊鍵盤的聲音。
何景煦處理完郵件,轉頭一看,楚沐腿上攤著兩個文件,支著頭,臉朝著他的方向睡著了。
看了眼時間,不由暗自自責了聲:“都這麽晚了。”
小心拿走她腿上的文件,楚沐該是睡熟了,沒察覺,沒醒。
何景煦扶著她的背,輕輕將她放倒在沙發上,楚沐隻是在睡夢中嚶嚀了聲,隨即轉了個身,又睡過去了。
“這是困成什麽樣,才會這麽動你都不醒?”何景煦啼笑皆非,拿來毛毯給她蓋好。
又靜靜的蹲著看了她好一會兒,從額頭到眉毛,從睫毛到鼻子,從嘴巴到下巴……真是無一處不是長在他的審美上!
看護阿姨從外麵回來,看到他像個癡漢一樣在偷看媳婦睡覺時,不由掩嘴偷笑。
何景煦尷尬的看著她笑了下,作了個“噓”的手勢後,回去坐好,繼續工作。
讓楚沐選擇的兩個文案上,楚沐很仔細認真的一一做了對比,兩份上麵都寫了她的個人見解,不管是消費者的立場還是公司的立場,她都具體分析了。
“不錯,沒我想的那麽不適合商業管理。”何景煦讚許的笑著點了點頭,拿了支其他顏色的筆,在她寫的基礎上稍作補充。
第二天楚沐睡醒時,發現自己睡在何景煦的懷裏,兩個人竟是擠在沙發上睡了一晚。
沙發總共就這麽點寬度,可以想見何景煦昨晚是怎麽過的。
“笨蛋,家裏兩米大床不睡,非得在醫院裏跟我擠這麽小的沙發,真是委屈了這副身高。”楚沐對著還在睡覺的何景煦低聲呢喃,又是心疼,又是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