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你想怎麽取暖?
“什麽忙?”
“這幾天,能不能把七寶寄養到你家?”喬非晚有些尷尬,突然想起上一次,誤會夜司寰扣留了七寶,連夜去要狗,和他吵了好大的架。
沒想到現在又要送過去。
還,挺打臉的。
喬非晚喃喃:“……主要是我怕那個神經病又來偷狗。”
“也好。”夜司寰壓根沒想到吵架的事,爽快地就應了,“你去收拾幾件要穿的衣服,我叫車過來接我們。”
我們?
不不不!
喬非晚連忙擺手:“你把七寶帶走就行。”
“你不去?”夜司寰滑動手機的動作一停,聞言這才抬起頭來,“你還要住在這裏?不怕他過來敲門?”
“我比七寶聰明,我才不會給他開門!”喬非晚笑了笑,“況且,問題還沒解決,我不會住到別的地方去。”
“你想怎麽解決問題?”夜司寰坐直了身體,問話鄭重了一些。
喬非晚不想告訴。
被他的眼神盯著,反而有些不自在。
“很晚了,你走不走?”甩了個抱枕過去,喬非晚扯開話題,“我這兩天奔波勞碌、大起大落,我快要猝死了!”
裝著勞累,她拿上衣物去洗漱,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在隔門關上的時候,喬非晚的麵色才一暗,在心裏回答他的問題——
我想好怎麽解決了。
但……我不是光鮮亮麗的文明人。我不想讓朋友知道。
···
翌日。
喬非晚醒來的時候,夜司寰已經走了,帶著七寶一起。
她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走的?
反正他昨晚是留得很晚,她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他還在——一人一狗一電視機,很和諧。
安定的氣息,溢滿了整個屋子。
她就那麽睡了過去。
今天是周日,喬非晚沒宅在家裏,也沒出去打工。簡單地梳洗了一下之後,她出去買了份早飯,又在附近買了根棒球棍,優哉遊哉拎回小區。
回的當然不是她自己的家。
喝完最後一口豆漿,喬非晚扔掉杯子,操起棒球棍就往4號樓401門上砸。
“碰——!”
昨晚的凹麵頓時更大了。
“在不在?”喬非晚這回不急著要對方開門了,她純粹是來耍橫的,“有病治不治?不治我幫你治!”
這家人不講理,她就不講道義。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她就一日三餐過來武力“問候”,對方敢罵她就敢打,看他們能撐幾天?看他們還敢不敢隨便打貓貓狗狗的主意?
反正他們報警她也不怕。
這是鄰裏糾紛,他們敢耍無賴,她就敢躺地上裝重傷,她也吃不了虧。
就是……
不文明。不好看。
“罵人啊!還罵不罵?死了嗎?”又踹了一腳,喬非晚完全是地痞惡霸的做派。
但門沒開,門內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在?
喬非晚退回去,中午再來。
同樣的操作,同樣的以惡製惡,再上演一遍。
門沒開,裏麵依舊是沒動靜。
搬走了?去住精神病醫院了?
她才不信這家人這麽慫!
這種人她見多了,不打個十來次,是不會識相的!
喬非晚隻能傍晚再來。
這回她沒有上樓,而是坐在底下的長椅上,翹著個二郎腿,腿上橫著一根棍子,盯著401的窗戶看。等燈亮起,她就上樓開砸。
總之不能給人一刻安生。
欺負了七寶,她就是這對母子的噩夢。
天已經黑了,樓上樓下的燈都亮起,串成一排,惟獨缺了401那一塊。夜裏的氣溫也涼下來了,長椅的扶手上結了一層霜。
喬非晚哆嗦了一下,搓著手。
正在此時,一邊的臉頰熱了一下,有杯溫熱的東西,從後麵過來,貼在了她的臉上。
誰?
怎麽走路沒聲音?
喬非晚警覺地一躲,握住膝上的棍子,快速轉了身。
後麵站的竟是夜司寰。
“你是想喝一杯取暖,還是想打一架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