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他的目的地

  夜司寰這次是來真的！！

  睡衣被解開的時候，喬非晚清晰地感覺到了。


  她的肩膀有些冷。


  夜司寰親下來時，她完全依賴於他的體溫。


  喬非晚的呼吸心跳全亂了。


  她的大腦趨於空白——


  很錯愕、很措手不及，但一切都好像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沒有一點反抗的理由。


  喬非晚暈乎乎地想：就這麽放任下去？她也好想衝動一次。


  至於衝動的後果……


  不好意思，她分不出腦子想了。


  ···

  臥室裏的空氣在升溫。


  喬非晚一陣暖一陣涼的，腦袋迷迷糊糊。


  她看到夜司寰直起身，一把脫掉了上衣，露出了身材。


  非常有料。


  喬非晚下意識地遮住眼睛，但手卻在下一秒被他拉下，拖到唇邊親了親。


  然後，夜司寰朝她笑了一下，一手關掉了燈，一手撫著她的臉重新吻下來。


  臥室內一片漆黑。


  本該是越發熾烈肆意，喬非晚卻在這一刻豁然清醒。


  好熟悉的黑暗。


  她在這樣的黑暗中衝動過一次！

  她想起來衝動的後果是什麽了——是這三年來，反反複複、無窮無盡的後悔！


  “不！”喬非晚哆嗦了一下，抵住了夜司寰的肩。


  氣息不穩，但態度堅決。


  她想告訴他。


  夜司寰沒放在心上：“你喜歡開燈？”


  說話的同時，他伸手打開了燈，然後想低頭繼續。


  可他依舊被擋住了。


  夜司寰這才注意到了她的異常，啞聲問：“怎麽了？”


  四目相對，喬非晚回答不出來。


  能告訴他什麽？

  她沒辦法盯著夜司寰，分享自己的不堪——


  上一次的衝動，她失去了追求愛情的權利。


  這一次如果衝動了，她不知道將要失去什麽？

  她怕了。


  “對不起，我……”喬非晚喃喃地懇求，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夜司寰想親她，她沒鬆手；

  夜司寰想抱她，她也同樣沒緩和力道。


  終於，夜司寰在默默盯了她十幾秒之後，一言不發地下床，大步離開。


  他進了浴室，裏麵很快便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喬非晚怔了一會兒，才快速翻身起來，哆哆嗦嗦地穿衣服。


  她身上的睡衣都散開了，手機連同著被子一起，早就被踹在了地上。


  床單也是亂糟糟皺巴巴的。


  她爬下床，一邊撿，一邊理，滿腦子都是對不起。


  從逃亡的那天開始，她就是錯的，那場錯誤讓她失去了一切。


  她很怕這又是一場錯誤。


  明天天一亮，她又將一無所有。


  喬非晚的眼眶發熱，低著頭，把床單拉平整，把床鋪整理成和夜司寰嬉鬧前的樣子。


  幻想著能回到那時候就好了！


  叮！

  藏在枕頭下的小鑰匙在此時掉下，落在地毯上，發出很小的聲音。


  喬非晚默默地把它撿起來，卻在把它揣回口袋時，想到另一種可能——


  逃亡？


  這把鑰匙的鎖，不存在於她家任何地方，也不在爸爸常去的地方。


  有沒有可能，它能打開的東西，在他們當年的目的地？

  三年前，爸爸要帶她們逃亡到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