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8有點點上頭

  喬非晚沒反應過來,任憑夜司寰拉著,直到指尖傳來清晰的觸覺——


  溫溫熱熱、凸起的。


  他的……喉結?!


  喬非晚“咻”地一下,立馬把手收了回來:“我、我是說找點事情做,打發點時間!”


  他能想到打發時間的方法,就是這個?

  她才不要摸!

  她又不是變-態!

  喬非晚越想越生氣:“你就不能用說的?”


  大家用聊的,不好嗎?

  “……”黑暗中,夜司寰沉默了兩秒。


  看不到他的表情,隻在兩秒之後,重新傳來夜司寰的聲音:“你聞到血腥味了嗎?”


  平靜、低沉,像極了恐怖電影的開場白。


  喬非晚都快要哭了:“你能不能別講鬼故事?這個地方哪來的血!你要是不想陪我打發時間,可以直說!”


  夜司寰忍無可忍:“你把我撓出血了!!”


  還講鬼故事?

  她的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

  喬非晚傻了,過了許久,才後知後覺湊上去:“嚴重嗎?我摸摸看。”怪不得,夜司寰剛才抓著她的手去摸。


  是她想歪了。


  喬非晚有些尷尬,但幸得黑暗掩護,她死也不會承認她的“歪腦筋”。


  她的手在黑暗中胡亂地一通劃拉,摸到一顆硬邦邦的東西,便想順勢往下。但手腕卻被夜司寰抓了一把,轉而往上移。


  ……原來那顆硬邦邦的不是喉結,是鎖骨的凸起。


  她可總算摸到了他的脖子。


  指尖傳來明顯的濕膩,比水摸起來厚一點,是血。


  “很嚴重嗎?”喬非晚有些著急,手邊沒稱手的東西,直接就要用衣袖往上捂,“你撐著點,千萬不要有事!”


  看不到傷口,她也不確定傷口有多大,“你頭暈嗎?難不難受?”


  這副著急的樣子,顯然取悅到了夜司寰。


  喬非晚起身去捂傷口的時候,感覺後腰一緊,被夜司寰攬過去,按在了身上:“現在知道急了?剛才撓我幹什麽?”


  這習慣,得改改。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喬非晚一疊聲地道歉。


  她不是醫生,能想到的救護措施,也隻能是很表麵的:“要不你先躺下?我看不到有沒有劃破血管,我肯定給你按到開門!你別睡過去,千萬別睡過去!”


  還有呢?

  還有就是說一些感人的事,激起他的求生欲?


  喬非晚想按照常規都來一遍,然而,在她試圖讓夜司寰躺下這個環節,夜司寰就拍了拍她的胳膊,示意她鬆手。


  “劃破血管?”夜司寰沒配合下去,好笑地直起身,“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的指甲?”


  說完,鬆開攬著她的手,“幫我把醫藥箱找來。”


  哦,對!

  還有醫藥箱!

  之前夜司寰是帶了醫藥箱過來的,後來收拾出“床鋪”的時候,順手就把醫藥箱放在角落的地上。


  喬非晚東摸西摸,循著記憶,很快把箱子搬了出來。


  “消個毒就行。”夜司寰的要求不高,“不是什麽大問題。”


  喬非晚在裏麵摸消毒棉,還是不太放心:“都流血了,隻消毒就行嗎?”


  要縫針嗎?要用藥嗎?

  要是破相了……


  他會不會氣得在她臉上劃兩道?

  喬非晚越想越擔心,越想越焦慮。


  “不然呢?”夜司寰卻是絲毫沒放在心上,“打個狂犬疫苗?”


  “……”好吧,她閉嘴。


  ···

  摸到了碘酒和棉球,喬非晚便主動承擔起消毒工作。


  盡心盡力。


  一切都很順利,隻有一點不好——她一閉嘴,他們之間的氣氛就好像變了。


  一片黑暗、呼吸相纏,氣氛有種說不出的旖旎。


  夜司寰是坐著的,喬非晚是站在他麵前,逐漸的,她好像站到了他懷裏。夜司寰的胳膊就搭在她腰上,隻要他收一收胳膊,她就能和他親密相貼。


  喬非晚連呼吸都是緊張的,生怕他會收胳膊。


  “處理完了?”等她放下最後一顆棉球,夜司寰才開口,“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用的是酒精還是碘酒?”


  “啊?”她拿錯了??


  這兩種都能消毒,但消毒的體驗,可是截然相反的:碘酒沒感覺,酒精它特別疼!!


  喬非晚有點慌,連忙想去夠瓶子,聞一聞確認。


  夜司寰卻在此時收了胳膊。


  “逗你的。”他說,“是酒精還是碘酒,難道我不清楚?”


  喬非晚信了,想想也是:酒精是很疼的,但是剛才夜司寰哼都沒哼!別說是喊疼了,他連呼吸的頻率都沒有變過!

  “不過抓傷我這筆賬,我還算在你頭上。”夜司寰繼續,“你會不會反省?”


  “……會。”


  “把我氣得吃不下飯,胃疼進醫院,是不是也該反省?”


  “……”這個為什麽要算在她頭上?

  喬非晚一臉茫然,沒反應過來,已被夜司寰拽下去一把,變成跪坐在他身上。


  “我要的其實不是你的反省。”夜司寰開口,聲音溫柔得像某種蠱惑一樣。


  喬非晚也陷在這種蠱惑裏,甚至忍不住想問一句——


  你要什麽?

  夜司寰在下一秒補充:“不要想著開書咖了好不好?留在寰宇,好好工作。”


  喬非晚一秒清醒。


  再蠱惑的語調,也陷不進去。


  “我準備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喬非晚不明白,為什麽他不讚成,“我要是做成功了,給你的分紅,肯定比我在公司創造的價值多。”


  她在公司就一小員工,創造的最多就幾倍工資的價值。


  她要是給分紅,那就是實打實的錢!

  這麽明顯的買賣,夜司寰不會算?他算什麽資本家!


  但資本家夜司寰偏就看不上:“準備工作完成得差不多?”他的聲音有些冷,“你別忘了,你身上還有員工協議。一天沒辭職,就得遵守一天協議。”


  “那我總能辭職的吧?總有正規流程的吧?”喬非晚的脾氣被激得有點上來了。


  一方麵是被夜司寰威脅的,另一方麵,是連續加了這麽多天班累的。


  她就想吵一架算了!

  都這麽明著不講道理了,她可以不忍氣吞聲的吧?


  但夜司寰卻沒跟著她漲脾氣。


  出乎意料的,他竟在黑暗中笑笑,斂了所有的冷意:“沒事,我們慢慢來。我來告訴你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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