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秦懷義獻策
看完聖旨，牛金星第一個表態道：“還後會有期，朱由檢這輩子也別想再回北京了。”
李自成聞言道：“哎！是後會有期，他不回北京，朕還要領你們去南京呢！”
“哈哈哈……”
說完，李自成又得意的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哈……”
眾人也跟著大笑起來。
笑後之後，李自成明秦懷義道：“去，去安排宴席，今夜朕要和眾兄弟大醉一場。”
可沒想到，一旁的秦懷義卻犯了難，他支支吾吾的說道：“回萬歲爺的話，這宮裏的禦膳房早上也跟著朱由檢走了，現在宮裏……宮裏……沒人做飯。”
李自成聞言道：“這個沒關係，朕大軍裏有火頭軍，你隻要把美酒，美味準備好就行，其它的交給火頭軍。”
沒想到李自成此言一出，秦懷義更犯難了。
“回萬歲爺，宮裏……宮裏……此刻一滴酒都沒了，其實，朱由檢早就做好準備要南遷，所以，他幾天前就已經做好了安排，把宮裏的藏酒分賜給了在京的大臣百姓，還有在前線戍邊的將軍士兵。”
“至於說到珍饈美味，那更是無從談起，萬歲爺您是有所不知，朱由檢他平時一日三餐吃的都很簡單，此外他還規定，從他自下，後宮的娘娘們，每日三餐最多隻能吃四菜一湯。”
“後宮的宮女太監，每人每餐，隻能吃二菜一湯。”
“現在禦膳房也撤走了，就連尋常食材都帶走了，更別提什麽山珍海味了，小的……小的……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
說完，秦懷義伏拜於地。
“媽的，好了，好了，你起來吧！不過，兄弟們放心，這慶功酒還要喝的，慶功宴還是要擺的。”
“這樣，牛軍師，煩勞你跑一趟，去吧軍中的酒肉搬些進宮，讓火頭軍入宮做飯，並傳令三軍，今夜痛飲慶功酒，所有兄弟不醉不歸。”
當天夜裏，李自成大宴群臣，喝了個昏天黑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李自成才從宿醉中醒來。
由於錯過了早朝，午後，李自成特意在乾清宮召開了一次午朝。
“宋軍師你點算過了沒有，戶部衙門裏如今還有多少銀子？”
宋獻策見李自成詢問戶部存銀，立即據實回稟道：“回皇上，大明戶部衙門裏，現在一兩存銀也沒有呀！”
李自成聞言難以置信道：“什麽！那銀子都上哪去了？”
平複了一下心情，李自成接著說道：“那皇宮的內庫呢？”
“也沒有，不僅臣沒有找到銀子，連太倉也都空了，皇上，現在北京城內是無錢無糧，是座空城了。
原本準備打下北京城，發戰爭財的流寇將領們，一聽宋獻策如此說，頓時便炸開了鍋。
“什麽？一點油水都沒有……”
李自成示意大家安靜，他問一旁的秦懷義道：“懷義你說說朝廷的銀子都到哪去了？朱由檢逃走時，究竟帶走了多少銀子？”
秦懷義聞言道：“萬歲爺，這朝廷有多少銀子，小的一個茶水太監，如何能知曉！”
“不過，陛下在……朱由檢在一開始，就打算好了要遷都，他確實把內帑銀，和戶部國庫的銀子，太倉裏的糧食，皇宮裏的珍寶全都運到了南京。”
“至於，具體運走了多少銀子，整個朝廷上下，除了朱由檢外，隻有王總管和倪元璐二人，才知道具體數額，小的真的無從得知。”
此時，牛金星站起身來說道：“既然銀子被朱由檢帶走了，那現在皇上應該迅速發兵南下。”
宋獻策聞言，反對道：“不可，牛軍師，現在還不是發兵南下的好時機，皇上請三思而行。”
“一則，大軍剛剛到達北京，還沒來得及補充修整。”
“二則，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搶先山海關，防備建奴趁機入關，然後修整數月，待大軍戰力恢複後，皇上再發兵南下，到時關內可定矣！”
李岩緊接著補充說道：“臣也讚同，宋軍師的建議，百姓有言，磨刀不誤砍柴工嘛！”
朱由檢走到了臨清，才得知李自成進京的消息。
“陛下仆臣剛剛接到京城，東廠潛伏探子的飛鴿傳書，李自成昨天已率兵到達了京城。”
說著，王承恩便把飛鴿傳書，遞到了朱由檢的手裏，朱由檢展開略看了幾眼後，歎了口氣說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嘛！”
“吳三桂現在到哪了？有沒有吳三桂發來的飛鴿傳書？”
“沒有，想必吳將軍還沒有到達廬州，陛下您再耐心等等吧！一有飛傳，仆臣會第一時間回奏。”
朱由檢聞言道：“也隻有這樣了，除了吳三桂的飛鴿傳書總管要留心外，秦良玉的飛鴿傳書，總管也要留意，接到消息速速報朕，隻要他們二人能按期趕到防地，朕就暫無憂慮了。”
王承恩聞言，躬身答道：“陛下放心，仆臣一定盡心。”
看了一眼窗外，朱由檢感慨道：“真是熱鬧呀！可惜這一片繁華馬上就不複存在了。”
“王總管，告訴李邦華，讓他補充言物資後，不要多做停留，朕要立刻趕到揚州。”
“遵旨。”
“不管是南下追朱由檢，還是北上防禦建奴，都一樣需要錢糧，如今北京城空城一座，如何籌集錢糧？眾兄弟都說說吧！”
李岩聞言接著說道：“皇上，辦法朱由檢不是給您留下了嗎？他不是說貪官奸商皆可殺，勿傷百姓嗎？這錢糧就讓這幫貪官奸商出，臣看正合適。”
李自成聞言，想了想道：“好！這個辦法好！就這麽辦。”
於是，在牛金星的主導下李自成成立了逼餉鎮撫司，想從留下的京官身上刮點油水。
可李自成不知道的是，在他進京之前，朱由檢已經刮過好幾遍了，現在這幫人是真沒錢可刮了。
看著連著幾天下來，收獲卻不理想，李自成急了，就在這時，秦懷義向李自成獻上了一策。
“萬歲爺，北京城裏是沒有油水了，卻城外油水卻是大大的有呀！萬歲爺您可以把皇陵挖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