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三百歲老男人的愛恨情仇
第678章 三百歲老男人的愛恨情仇
大殿里,氣氛略顯古怪。
赤煙兒咬著下唇,看著赤煬的側臉,莫名有些心慌。
赤煬陰沉著臉,忽然看向鮑老爺,「這麼多年你屁都不放一個,今天來說這些有什麼目的?為了保護這幾個人類嗎?我告訴你,銀政在我這裡,連屁都不算!」
鮑老爺往後一靠,撇嘴:「我想說就說,嘴巴長在我身上。」
赤煬磨了磨牙,猛地揮袖:「把他們全部——」
鮑老爺冷不丁的問:「你是不是從來沒去看過他?」
赤煬閉眼:「……全部都給——」
鮑老爺:「他給你留了東西在墳前。」
赤煬倏地睜眼:「什麼東西?」
眾人:「……」
說好的連屁都不是呢!
不得不說,他的反應實在是超過了尋常好友。
那緊張的姿態,深情的眼眸,全部把他出賣了!
軒轅歡看向了蘇九,眼神有些失落。
她都差點忘了,他喜歡人是墨無溟。
謝忱則偷偷看向了祁紹。
祁紹則伸頭,朝著蘇九道:「卧槽!卧槽!牛逼勁爆啊!」
蘇九:「……」
這傻逼。
赤煬反應過來的之後,表情扭曲了一下,有些惱羞成怒:「你這條臭魚!你敢騙我!」
鮑老爺斜眼看著他,「我是說真的,誰有空騙你?我拿銀政的事情開玩笑?」
赤煬咯噔一聲不說話了。
他眼神閃爍,抿著唇,往外走。
拋下眾人,就這麼離開了紅葉殿!
血鴉懵逼了。
赤煙兒雙目微睜,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趕緊追過去:「爹爹……」
她剛跨出門,赤煬的身影化為紅光,消失了。
「……」
赤煙兒獃滯的看著他離去的方向。
爹爹從未如此露出這種驚慌中透著茫然的表情。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赤煙兒咬唇,看向鮑老爺:「爹爹跟前任妖王到底是什麼關係?」
鮑老爺一臉莫名其妙,「當然是好兄弟了,差點成連體嬰的那種。」
坦坦蕩蕩,半分也沒想歪。
眾人語塞。
搞了半天這是個老鐵憨憨。
赤煙兒聽完,倒退了半步,俏臉蒼白如雪。
怪不得除了她一個之外,夜空鮮少有女子。
原來,他早已心有所屬了。
最懵逼的莫過於銀嚴了。
口口聲聲威脅他的父親,現在因為他父王把計劃給打斷,就這麼走了?
「鮑老爺,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父王和赤煬?」銀嚴有些難以置信,印象中的父王從未表現出任何不一樣之處。
鮑老爺眨了眨眼,「不是,我不是說了嗎?就是好兄弟啊。」
這一句句的追問,搞得他也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似的。
銀嚴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祁紹:「呃,現在怎麼辦?」
蘇九:「走唄,也沒人攔著。」
這事吧,還真有點尷尬。
想打架鬆鬆筋骨,也沒給這機會。
主心骨跑了,赤煙兒和血鴉也只能看著他們離去。
銀律坐在空間里,有點懵逼。
如果不是主人跟墨無溟也是……他興許也不會多想。
可他見識過,就敏感的察覺出來了,這跟主人以前和墨無溟是一樣的啊。
父王……赤煬……
銀律托著下巴,眼睛還濕潤潤的,卻沒有心思想大哥的事了。
滿腦子都是父王和赤煬的問題,如果赤煬對父王是那個意思,那父王呢?
銀律想的腦袋都疼了,也想不出來。
離開夜宮,已是深夜。
夜空的極光未變,那般的美輪美奐。
銀律忽然喊道:「主人,我要出來,我要去我父王的墳地看看!」
與此同時,銀嚴也開了口:「你們先回妖王宮,我要去一個地方。」
蘇九驚訝的挑眉。
這兩個不是親兄弟,還這麼心有靈犀呢。
蘇九揮袖,將銀律甩出空間。
把銀律的收入空間里這一茬,銀嚴並不知道,要不然之前在晚宴也不會那麼豁得出去的。
所以看見銀律出現的時候,銀嚴的表情僵了僵,「你……」
不對,他在妖獸空間,應該不會聽見的。
然而,就見銀律一把扯住他,「大哥,我們快去找父王!」
銀嚴這才發現他一雙眼睛都腫了。
他皺眉,下意識看向蘇九,對方卻無辜的聳了聳肩。
「……」銀嚴無奈的:「走吧。」
銀律回眸:「主人,我們一起去!」
銀嚴皺著臉,不想把他們的家事,公布開。
萬一父王和赤煬真的是那樣,而他們自己又不想公布……
鮑老爺已經揚了揚手,「走走走,我也特別好奇,你父王能給他留什麼,要是我,我就留把刀,給他自盡!」
眾人:「……」/豎拇指。
再說離開紅葉殿,感到墳地的赤煬。
銀政的墳地自然是在銀狐宗族裡面的,也就在妖王宮不遠的方向。
他看了一眼橫生的野草,邁腳走過去,伸手薅了一把。
墓碑上只有「銀政」兩個字,就立碑者的名字都沒寫。
赤煬看著上面的字,手指輕輕拂過冰冷的墓碑,嘲諷道:「呵,兩個兒子又如何,死了都沒人來掃墓,野草都來欺負你。」
嗡~
細微的白光閃爍,墳頭緩緩地浮起一抹白光。
「是湯湯來了嗎?」
熟悉的稱呼,清雅的聲音。
赤煬心尖一跳,猛地抬起頭。
白衣男子,衣袂飄飄,盪在墳頭,容貌清雋,但有些病懨懨的。
赤煬顫聲喊了句,「阿,阿政?」
「嗯,是我。」
他笑了笑,一如赤煬記憶中的人一樣,但他又有些生氣的道:「我的妖靈越來越弱,我以為再也不會等到你了。」
赤煬眼圈一熱,使勁眨了眨眼,聲音卻很冷:「見我作甚?」
銀政愣了愣,眼裡的笑容盡失,聲音比他更冷:「你還在懷疑我?那你這做什麼!滾!」
赤煬抿了抿唇,低下頭,眼淚卻掉下來了。
「……真的是白卿嗎?你為什麼不解釋?」
銀政微微移開視線,冷硬的:「如果你連基本的信任都沒給我,我的驕傲也不允許我與你有瓜葛。」
赤煬眼神一狠:「所以你就狠心娶妻身子?」
銀政苦笑著低頭:「先背叛的人,不是你嗎?」
赤煬有些抓狂的低吼:「我沒有!我跟白卿,是她灌醉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醒了就把她殺了!」
銀政皮笑肉不笑:「是嗎?那銀嚴是從哪裡來的?你故意把他送我面前來,不就是為了提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