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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不懂憐香惜玉的許新正

  這就是傳說中的……


  雞?

  許新正有些尷尬地摩挲刀把,雖然前世在網上各種開車老司機,但現實中他也是個遵紀守法的三好青年,從未去過非法場所進行過非法消費。


  這還是他第一次在現實中見到風塵女子。


  但很快他就平複了心情,摸出腰牌公式化地說道:“鎮魂司辦案,要問你一些事情。”


  “大……大人,奴家是本分人家……”那婦人怯生生地答道。


  許新正不想被路人圍觀,便說道:“進去說。”


  那婦人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將懸掛門口的燈籠收起來:“大人請……”


  “……”許新正。


  一路進了裏屋,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


  那婦人小心翼翼地為許新正斟茶,一邊怯生生地打量這位客人。


  她並不是第一次與鎮魂司打交道,但如此年輕俊俏的鎮魂司執事她還是第一次見。


  這般想來,不給錢也是能接受的。


  許新正察覺到了她怪異的目光,輕咳兩聲點明主題詢問道:“三天前的晚上,你可有接客?”


  “嗯?”


  婦人先是一愣,見他眼神中並無邪意,才意識到他居然真的是來查案的?


  婦人嚇壞了,趕緊跪下求饒:“大人,奴家冤枉啊!奴家是本分人家,並未犯事兒!”


  “……”許新正。


  這鎮魂司有那麽嚇人嗎?


  他明明語氣很好的哇!

  許新正暗自歎息,為了查案隻能繼續板著臉說道:“問你什麽就答什麽!”


  “是……是……”


  婦人顫抖著,仔細回憶了下,老實回答道:“當晚奴家並未接客,近些天被那妖女鬧的,外城時不時要宵禁,生意並不好做。”


  “沒有接客?那你……”許新正有點不知道怎麽問,斟酌了下措辭,問道:“那晚你屋裏可有其他男人?不付錢的那種?”


  “……”婦人搖搖頭,擦著眼淚回答道:“奴家相公去年便不見了,家中並無其他男人。唯有一子,年僅八歲,寄養在大伯家學做炊餅。”


  好吧,這是誤解許新正的意思了。


  不過……


  “你說你家相公去年不見了?怎麽不見了?”許新正追問道。


  “奴家不知……”婦人哭哭啼啼地說道:“那天傍晚他說身子不舒服要出去走走,便沒再回來了。奴家報去官府,也一直沒找到人。嚶嚶嚶……那死鬼不知去哪兒快活了,偏留下奴家孤兒寡母讓人欺負……”


  許新正見她哭得好是傷心,卻來不及憐憫。這會兒他腦海中想到的全是昨晚那具行屍!


  一年前失蹤的?

  “你先別哭,我問你,你家相公長得高矮胖瘦?”許新正問道。


  婦人抹著淚,幽怨地看他一眼,卻不敢發作,回憶道:“那死鬼個子不高,約莫五尺,但還算健碩有力,是個幹活的能手。奴家當年便是看中他這點,卻不曾想……嚶嚶嚶……”


  許新正自動忽略了她的嚶嚶嚶,腦海中將這些信息迅速比對。


  至少身高與那具行屍對上了。


  或許是巧合,但直覺告訴他,昨晚抓到的那隻行屍便是這婦人一年前失蹤的丈夫!

  一年前失蹤的,哪怕記錄沒被鎮魂司銷毀,許新正也確實找不到。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


  沒想到那行屍居然還會自己回家,幫他找到線索!

  不過這一年的時間裏,那行屍去哪兒了呢?怎麽會到現在才重新出現?

  “罷了,先問通靈丹的事情吧。這位大姐,我再問你,你家相公離開前可有服用過通靈丹?”許新正急問道,他感覺自己已經接近真相了。


  可那婦人卻滿臉困惑地搖頭。


  “沒有服用過?”


  “奴家不知什麽通靈丹……”


  許新正恍然,通靈丹似乎還沒普及到尋常百姓家。他換了個說法繼續問道:“你家相公離開前吃過什麽奇怪的丹藥嗎?絳紫色的。”


  婦人回憶一陣,爬到櫃子前從裏麵翻了個錦盒出來遞給他:“奴家記得有一日他確實帶回來一枚絳紫色丹藥,就是用這錦盒裝的,說是……說是……”


  許新正見她吱吱唔唔的,將佩刀隨手往桌上一放:“說是什麽?”


  婦人嚇得伏在地上:“說是哪家公子落在轎子裏的,他便帶回來了。奴家當時被嚇壞了,讓他還回去,他卻不肯,說是什麽靈藥,能延年益壽的寶貝。”


  “後來他吃了?”


  “應該是吃了,奴家再看這錦盒時已經空了。見這錦盒怪好看的,便悄悄藏下了。”


  許新正都不用接過那錦盒仔細看,掃一眼就看出來與那天他假扮吳公子在吳府拿到的錦盒一模一樣。


  裏麵裝的靈藥,不出意外就是通靈丹了。


  線索,接上了!


  但許新正卻高興不起來,如果真的證明是通靈丹害人屍變,那眼下他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鬼知道這京師還有多少人服用過通靈丹?

  許新正揉了揉腦袋,又問道:“他服用完通靈丹後多久失蹤的?”


  “奴家記不清了……”


  “仔細想想!”


  “奴……奴家不清楚他何時服的靈藥,隻記得發現錦盒空了之後,應該過了一個月吧,他便不見了。”


  “一個月?這一個月裏他有過什麽症狀嗎?”


  婦人咬著唇,仔細回憶:“做噩夢。”


  “做噩夢?”


  “嗯,經常夜裏做噩夢,還發冷汗。最初還好,到後來幾乎每天晚上都做,厲害的時候就在地上打滾,一個勁兒地說難受,說想要……”


  “想要什麽?”


  “不知道,就隻說想要,是什麽給他。奴家喊他也喊不醒,有次還被他咬了。”


  “被他咬了?”


  許新正下意識抓住了自己的刀,又嚇得那婦人趴在地上顫抖。


  許新正咽了咽口水,問道:“你……被他咬後,有什麽相同的症狀嗎?”


  “沒……沒有。”


  “那他除了做噩夢之外,還有什麽異常嗎?”


  “嗯……白天時,哪怕大熱天的身體也涼,手腳冰涼冰涼的,而且總把自己關在屋裏,也不出去幹活了。嚶嚶嚶,奴家好苦啊,怎麽攤上這麽個死鬼,嚶嚶嚶……”婦人一想到那段苦日子,哭得更厲害了。


  許新正腦海中整理著這次獲得的信息,可旁邊有個嚶嚶怪好煩人,他不願繼續留在這兒了,從懷裏摸出一錢碎銀子拍在桌上作為封口費:“莫哭了!此事便這樣,莫要和人說及本官來過,否則鎮魂司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奴家不敢!奴家不敢……”那婦人連連磕頭保證。


  許新正看了她一眼,起身離開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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