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煙花之舞

  煙花在宋朝的時候，已經十分的盛行的，宋代學者周密在其著作《齊東野語》一書中記載：“既而燒煙花於庭，有所謂地老鼠者。”


  這裏的“地老鼠”，就是有明確記載的最早的煙花類產品之一，而“煙花”一詞，亦出現於此。


  據說，當年宋理宗在宮廷裏大擺宴席，還特意把太後叫來看熱鬧，席間，內臣們燃放地老鼠來助興，結果那地老鼠“嗖”地鑽到了太後座位下麵。


  太後畢竟年紀大了，哪見過這玩意兒，驚嚇之餘，罵罵咧咧地氣走了，母子倆甚至一度鬧得不可開交，最後宋理宗親自跑到太後那裏請罪，才算告一段落。


  雖說在宮廷宴會上的“首秀”挺失敗的，但這並不妨礙地老鼠成為當時宮廷乃至民間頗受歡迎的玩意兒。


  什麽是地老鼠，就類似於我們現在的那個在地上轉的煙花，不過，這個地老鼠要簡陋一些，沒有那麽長時間的釋放，就是刺溜一下就沒有了。


  這種煙花，北宋初期的時候，還隻是供宮廷貴族享樂的東西.……但是等到了南宋之後，就是直接的“飛入尋常百姓家”了。


  南宋學者吳自牧曾記錄道：“其各坊巷叫賣蒼術小棗不絕，又有市爆仗、成架煙花之類。”瞧見沒有？煙花產業在當時也算是比較發達了。


  這次朱朗帶著朱二保，大狗，二狗去當塗縣城買完了年貨之後，朱二保，大狗，二狗就是站在煙花攤子前不走，說真的，對於這些十幾歲的少年，煙花和鞭炮的魅力是不需要贅述的。


  不買就不走，沒辦法，朱朗還是買了一些，地老鼠、花筒、三級浪……地老鼠大家都知道了，一放就是刺溜一下，花筒比較好一點，放出來就是噴出那種煙花，不過，也就五秒左右。


  至於三級浪，就是那種長長的鞭炮，響三次.……!

  “啪……啪.……啪.……！”


  朱家的院子之中響起了三級浪的聲音，這個三級浪是朱二保點的，聽到了三級浪的響聲之後，所有的孩子們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之後，就見二狗直接點了一個地老鼠往地上扔。


  “刺溜.……！”一聲，一道光影瞬間消失，駭的汪雪尖叫一聲，跟著躲到了朱朗的身後。


  “哈哈.……小膽，小膽。”隨後大狗，二狗還有朱二保立即對汪雪無情的嘲諷了起來，後來朱二保還故意的將三級浪往汪雪的身邊扔。


  嚇的汪雪一直抓著朱朗的手，露出可憐的模樣。


  朱二保三人嬉笑不已，但是等朱朗微微一個瞪眼，朱二保，大狗，二狗，立即躲到一邊，繼續玩他們手中的地老鼠和三級浪了。


  過了一會，二香和汪大娘也是洗好了碗筷走了出來之後，看著院子中人歡喜的模樣，兩人也是欣慰的相似一笑。


  大狗看到兩人之後，連忙對朱朗道：“朗哥.……人齊了，可以放花筒了吧.……？”


  這個花筒是最貴的，一個足足十文，朱朗買了十個，剛剛大狗，二狗，朱二保三個家夥就想要放，不過，被朱朗給攔住了。


  朱朗說等人齊了再放，現在人齊了，這三個家夥早就急不可待了。


  “放吧.……不過，今天隻能放三個.……！”


  “好嘞.……！”朱朗這邊一放話，那邊大狗，二狗，朱二保立即就興衝衝的跑進房間各自拿了一個花筒在手。


  看著眼前那小小的花筒，汪大娘和二香一起感歎：“就這個小東西十文一個.……？”


  “十文一個，買了十個一百文，那老板一文錢都不讓，說是從南京進來的，獨家一份，買完了就買不到了。”朱朗哈哈一聲。


  “鬼去買哦，十文錢一個，也就你們這幾個傻子。”汪大娘撇撇嘴。


  二香也是點頭：“不頂吃，不頂喝，真不知道你們買這個做什麽。”


  “二香姨，放出來可漂亮了。”汪雪想要替花筒正名，隻是很可惜，汪大娘嫌棄的搖搖頭：“漂亮有啥用，下次不能買了.……！”


  “我放了……！”大狗第一個將花筒給擺放好了，跟著將手中的火折子給吹出了火，隨後往花筒的引線上一點。


  “嗤……！”引線燃燒的聲音響起，大狗立即跑向了二狗和朱二保的身邊，跟著就見花筒開始噴出了四散的火花，這些四散而出的火花很美，耀眼夜色，明亮在夜空之下，就像那火樹銀花一樣.……！


  “真的好漂亮。”汪大娘都不得不讚歎了一下。


  隻是僅僅幾秒之後，很美的畫麵就直接消失，還沒有建立起來的感動瞬間消散。


  “什麽玩意，這就沒了……？”二香一個荒唐：“這就十文錢，怎麽不去搶？”


  二香的話，讓汪大娘一個接茬：“因為這個比搶好，不用擔心被官府抓。”


  朱朗和汪雪相似一個苦笑，這兩人說話，還真的挺有意思的，大狗放完之後，二狗和朱二保也是依次放了，真的是刹那的美麗，朱朗看得很滿足，雖然很短暫。


  隻是汪大娘和二香卻看得十分不滿意，主要還是太貴了，並且時間也太短了，後來朱二保還吵著要再放一個，汪大娘直接將朱二保的耳朵給拗了起來，疼得朱二保嗷嗷直叫，後來汪大娘還直接沒收了在朱二保房間中的所有花筒，說要留著過年再放，現在放就是浪費，二香是強烈的支持。


  這胳膊擰不過大腿呀，朱二保，大狗，二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花筒被拿走了。


  “睡覺了……。”朱朗哈哈一笑，隨後帶著自己的童養媳小妹回房睡覺了。


  汪大娘和二香葉進屋了，就留了朱二保，大狗，二狗這三個家夥還在院子裏不睡，也不知道這三個家夥圍在一起說些什麽，嘰嘰喳喳的，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他們不睡，自己還要睡，朱朗摟著汪雪很快就睡了過去，這一夜中，朱朗睡的很沉，不過，晚上的時候，二香還和汪大娘起來一起澆了黃豆，為了七天可以出豆芽，二香和汪大娘商量好了，每天晚上都會起夜來澆豆芽的。


  就這樣一夜無話，很快第二天就到了，汪大娘，二香，汪雪一大早就起來了，今天早上吃的早餐是麵條，將昨晚剩下的紅燜羊肉湯給拌到了麵條之中。


  那味道.……朱二保幹了三大碗的麵條，大狗和二狗也是不遑多讓，吃完之後，大狗跟著二香去買黃豆去了，朱二保和二狗被安排著去劈柴，汪大娘和汪雪處理買回來的羊肉和其他的年貨。


  隻有朱朗無所事事，不過，這個時候朱朗的腦子裏想著，自己要繼續找一些可以持續賺錢的買賣，這個冰下捕魚，豆芽菜，其實過了這個冬天，就不會太賺錢了。


  到了春天，野菜就出來了，吃豆芽菜的就不多了，價格也就上不去了，還有就是春天一到冰就化了，沒有冰，就無法冰山捕魚了，魚的價格也會陡然下降的，所以那個時候，才是真正考驗朱朗的時候。


  到底有什麽賺錢的買賣呢，朱朗眉頭皺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