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你在第幾層（連更1/2，求追讀）
這天趙婉柔最終還是沒有定下機票，決定多留幾天。
說服趙婉柔做出這一決定的是琳娜，她強烈建議讓趙婉柔以旁觀者的角度觀察一下她和她小男朋友的相處方式，並以一個過來人的經驗，教起了趙婉柔如何調教弟弟……
這個調教是正經調教。
賊正經。
而介於正經與不正經之間的弟弟陳最，並不知道趙婉柔在連城找了個老師……
在短信被丟進存稿箱後，他繼續過起了忙碌且充實的大學生活。
隻是，因為今早的打架事件，以及昨天的QQ群公告，他的生活的確也開始肉眼可見的變化。
這種變化是，進入課堂，會成為關注焦點。
無論老師在講什麽，總能聽到別人可能在小聲議論他的聲音。
他看過去，聲音就停下來。
然後他不看的方向，還會有人小聲的說起什麽。
都是些八卦，和好話，聽著倒讓人樂嗬。
而當課程結束後，可能因為事情鬧的太大，想要裝作小透明，卻會被老師友善看上那麽一眼，意思好像是在說，我知道你。
無論走在教學樓裏，還是在校園中。
外向開朗的人看見他會打招呼。
性格中庸的人看見他微微點個頭。
內向靦腆的人看見他會一笑，然後別過頭。
相對很熟悉的人，則會來和你扯淡，吹牛。
即便是根本不認識他的人，因為受到外向開朗，或性格中庸，或內向靦腆的影響，也會問一下旁邊的人：“介誰呀？”
而一回到宿舍，404一下子屁大點地方，一下子就擠滿了人。
烏煙瘴氣的成為了整棟樓的中心。
他們熱鬧著，電腦裏也不消停。
訂單蜂擁而至，這種並非直接捐錢，卻可以獻上自己一點點愛心的方式顯而易見的大受歡迎。
以至於，陳最隻接單了兩個小時，就覺得在接下去，六名貧困生配送員送到明天早上也送不完.……
新群需要繼續開，會員繼續衝。
當然，加盟的事兒也得去談。
……
任何一件事情都有正反兩麵。
如果是404是正麵，那麽206就是反麵。
從教務處走出來的時候，外麵的人群早已散盡。
四人的心裏很委屈，但也都明白，如果從誰先動手上來說，他們的確是被冤枉了，可如果從誰先挑事來說，他們這頓揍一點也不冤。
一出來，孫振就以學生會還有事為由，獨自一人走了，臨走前還像個人似的交代了錢德商和瘦猴，把程響送到醫院做一個全麵檢查。
錢德商和瘦猴也照搬了。
而孫振則根本沒去學生會，而是準時準點的來到教學樓上了一堂公共大課。
因為上課的教授，他已經舔了好久，他不能曠課，讓教授看到他不在。
這並不是什麽錯，孫振就是一個做任何事情都目的性的人。
況且臉上也沒傷，就是肚子挨了一拳而已，現在早緩過來了。
隻是，他和404的人一樣，他很快也感受到了周遭肉眼可見的變化。
這種變化是，進入課堂，會成為關注焦點。
無論教授在講什麽，他總能聽到別人可能在小聲議論他的聲音。
他看過去，聲音就停下來。
然後他不看的方向，還會有人小聲的說起什麽。
但可以確定的是，都不是好話.……
而當課程結束後，他屁顛屁顛的像往常一樣找老教授討教問題，老教授卻看了他一眼，沒明說，就說：“明天吧。”但態度明顯與以往不同。
離開課堂無論走在教學樓裏，還是在校園中。
外向開朗的人看見他會毫不客氣的白她一眼。
性格中庸的人看見他麵無表情，裝作路人擦肩而過。
內向靦腆的人看見他則會遠遠的躲到一邊，似乎不想和他發生任何交集。
隻有相對熟悉的人，會走過來拍一下他的肩膀，然後：“唉。”
而即便是根本不認識你的人，因為受到這些或外向開朗，或性格中庸，或內向靦腆的影響，也會問一下旁邊的人：“介誰呀？”
然後他們大多會得到一個統一的答案：“傻逼。”
而之所以會造成如此惡劣的影響，是因為經過這一天醞釀，事情早已被傳的麵目全非。
比沈飛傳的更過分的版本滿天飛，206寢室和孫振本人，已經被描述成了無惡不作，惡貫滿盈，傷天害理的大反派..
甚至還有人在校內BBS上爆料，孫振以前經常偷摸在女寢樓下撿被封刮下來的內衣褲是個變態，錢德商最大的愛好出去公園找十塊錢一次的老頭樂還染過病，瘦猴之所以這麽瘦是因為每天不擼三管就精……蟲上腦，程響是個暴力狂，以前用拳頭打姑娘流過產……
這些當然都不是真的。
想來這些傳言，也都來自以前被206欺負過人，這時候上來踩一腳，牆倒眾人推的道理在他們的身上再次應驗。
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條真理。
——時間可以抹去一切。
時間轉眼過了四天。
BBS上的熱度早已經沒有那麽高。
校園裏的冷嘲熱諷也少了些許，當然隻是少許，他們的生活沒有恢複如初，但自閉起來，也不是不能過。
相信再過一個星期，或許在過一個月，他們的境遇會好很多。
而在這自閉的日子裏，錢德商鑽了牛角尖，他一直在密切的用小號關注著陳最的小賣店，有記恨，有不甘，還有更多的是，他有看著這純公益的買賣徹底黃攤的期許。
之所以有這樣的期許，是因為他一直在琢磨著，這不掙錢的事，絕對堅持不長。
天天浪費時間，浪費精力，難道陳最是聖人？
他不信！
並極力尋找著，這裏麵是不是存在一些破綻，如果讓他抓到陳最偷偷拿了本來承諾給予貧困生全額的利潤哪怕一分錢，那他們是不是就可以直接逆風翻盤？
而經過這幾天，通過各種小號的打探，他倒是沒有找到破綻，倒是因為上網時間長，總是和以前的同學瞎扯，增進了些許感情……
不知道是不是，皇天不負有心人。
這天晚上七點，在QQ上他聽他的高中同學說，他們學校也有能送貨的小賣鋪了，聽說是加盟的，加盟的是你們學校的小賣鋪.……
錢德商立刻回問：“那是招的貧困生送貨嗎？”
對麵回答：“不是啊，就一寢室的哥幾個幹的，就他們自己送貨。”
於是錢德商攤在了椅子上..
孫振看他的模樣問：“怎麽了？”
錢德商喃喃的道：“我終於明白了，我明白了……”
“明白什麽了？”
“你看..”
說著他將電腦屏幕轉了過來，將聊天記錄展示在了孫振的眼前。
孫振立刻也明白了，陳最說的的確不是一句空話，原來人家玩了一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經濟學院不掙錢.……
但其他學校可以掙錢的啊.……
雖然加盟必然會把利潤灘薄了，但是如果這學院南路的二十多家高校都有他們加盟小賣鋪，他們拿貨的成本也會降低到一個很可觀的價格。
如此一來.……
“原來如此.……”
兩人恍然大悟間，以為自己懂了，卻不知道其實他們還是不懂，他們隻是在第一層。
陳最隔天下午上了學院南路的一棟二層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