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039怒斬元嬰
呂奉先一路西行,按照孫不死所說的方位,朝著第二處洞府跑去。
三天之後,呂奉先已經來到大秦國境內。
這一路疾行,呂奉先也沒有遇到什麽修士,隻是從陳長生處得知了關於這天元大陸的一些人文曆史。
整個天元大陸,最強大的國家是大元國,也是天元宗所衍生的國家,占據了大陸一半的土地。
其次便是大秦國,有五雷宗和天一宗,這兩大頂級宗門撐腰,也占據大陸五分之二的土地。
接下來便是大唐,大楚,大宋,這些相對較小的中等國家。
除此之外的大夏,大商,大周,大燕等數十個小國,其實還不如勢力稍大一些宗門人多。
當然,能成為一個國家,背後至少是有一條靈石礦脈,還有幾個元嬰期修士支撐。
傍晚時分,呂奉先來到一處山地,看起來這山地泥濘,空氣潮濕,似乎是不久前下了暴雨。
就在這時,呂奉先發現前方一陣紅光閃耀,看起來頗為詭異。
“主公小心,前方應該是有人布置法陣,看陣法規模,或許是元嬰期修士主持。”
“哦,既然看到了,怎麽也要見識一下吧。”呂奉先心中好奇,他對自己修為實力還是充滿信心,縱然是元嬰修士,若是惹惱了他,也一樣斬殺。
片刻後,呂奉先翻過一個山頭,便看到一個方圓百丈的空地上,一個極為淒慘恐怖的景象。
首先看到的是一圈由數千人類的殘軀圍成的屍體牆。
那些殘軀外觀可以看出,有男有女,還有老人和孩童,而殘軀圍牆之內,是無數血液和靈石鋪成的詭異陣法。
就在陣法的各自陣腳處,堆積著數百人頭,那些慘死的人頭都帶著臨死前恐懼的神情。
混著靈石光澤的血液,不時散發出一陣血霧,朝著空中升騰而起。
大陣正中位置,一個身穿紅色衣袍的中年男子,正緩緩睜開眼睛,朝著呂奉先這邊看過來。
“主公,這是血魂大陣,施法者需有元嬰修為才可不被反噬。”陳長生說道:“此陣已經煉化完畢,我們還是速速離開吧。”
“好像已經被發現了。”呂奉先看到那正中的男子,正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然後虛空用手朝他抓了一下。
呂奉先就覺得周圍空氣瞬間凝固,一隻無形的大手就在他身側。
好在早有防備,長生劍出體,將那無形的大手擊潰。
“咦……”那紅袍中年頗為詫異,身形一閃便從大陣之中飛出,來到退後數丈的呂奉先麵前。
“小鬼,你是何人門下,竟然煉了本體法寶?”紅袍男子語氣冷漠,眼神冰冷,似乎看死人一樣看著呂奉先。
“哈哈,我並無師承,我叫呂奉先。”呂奉先大笑一聲,說道:“你是何人,在此處布置這種殘害生靈的大陣?”
“你不配知道。”那紅袍修士淡淡的說著,雙手一抬,呂奉先就感到周圍空間被一股巨大力量壓縮,長生劍也被困在其中。
“這位仁兄,有話好商量,你這是要殺我嗎?”呂奉先當即喝道。
“去死吧。”紅袍修士冷冷地說了一句,手中紅光一閃,他控製的血色氣浪已經完全將呂奉先包裹起來。
“找死!”呂奉先一聲暴喝,催動不死劍和白虎劍出體,三劍配合之下,卻依然無法撼動包裹他的那血色氣浪。
“好小子,想不到你還挺厲害。”那紅袍男子眼中露出一絲欣賞之色,但旋即手中拿出一把赤紅色的長劍,朝著呂奉先一指,“正好用你的魂魄來……”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神色大變,身形瞬間原地消失。
一道紅光朝著他消失的方向急速追去。
“啊!”就在數百丈外,那紅袍中年身體被射穿,手中數件法寶也一起爆開。一道幼小黑影,從那紅袍男修頭頂閃現,轉瞬便消失不見。
“主公,不要讓他的元嬰跑了。”
“我也不想讓他跑了,可惜了……”呂奉先歎了口氣,看著魄之劍重新返回體內。
此刻,包裹在呂奉先周圍的那紅色巨浪,也都快速消散褪去。
三把小劍也衝了出去,飛到那血色大陣處,開始吸收靈石和血氣。
“你們這就開飯了?”呂奉先幾個箭步來到這血腥的屍骸大陣前,近處看到這情景,縱然他前世經曆過屍山血海,此刻也是有些作嘔。
長生劍一邊吸收大陣的靈石血氣,一邊傳音說道:“主公,剛才那修士有元嬰中期修為,在這大秦國也該是有名之人。”
“再見到他,定然滅殺。”呂奉先看著那人元嬰逃走,但因為苦於還不能操控魄之劍,也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人元嬰逃走。
半個時辰後,就在呂奉先處理這大陣的時候,數百裏外的一處村落中。
一個斷了一臂,臉色慘白的三歲孩童,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雙眸一絲血紅之色閃了一下。
隻見這孩童一路小跑,來到一處水井,便直接跳了下去。
“我血魔老祖,此仇必報!”這三歲孩童,正是剛才逃離的元嬰修士。
因為身軀被毀,元嬰也受到不小的創傷,他必須盡快找到合適的身軀,所以才慌不擇路地控製了這不久前被他殘殺村落中的一個孩童殘軀中。
血魔老祖將新的身軀全部潛入水中,開始利用元嬰來煉化這孩童軀體。
這血魔老祖本名鄭天罡,因為嗜血好殺成名,在天元大陸十大邪修中排名第三,若非實力和修為極為強橫,而且行蹤詭秘,早就該被人除去。
這幾日他用此地周邊村落的普通凡人和修士,布置的了一個血魂大陣,混合了靈石來幫助他快速修為。
恰好被呂奉先撞破,本是打算滅口,卻想不到遭到反殺。
六個時辰之後,鄭天罡從井水中浮了出來,緩緩爬到井口處,四顧看了一眼。
外麵清晨明媚的陽光,讓他略微放鬆了一些。
“呂奉先,這個名字我記住了!”鄭天罡心裏想著,將身上的濕漉漉的衣服甩了幾下。
突然,一個灰袍少年站到他麵前,一臉笑意地看著他,說道:“小朋友,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