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機關
忽然,原本明亮的石室裏麵燈光驟然變暗,慢慢的轉換成了一種詭異的光芒。
空氣中漂浮出一種淡淡的異香,讓人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要屍變了!”
旁邊的錢二叔第一時間看出來了不對勁,招呼著我們先離開這個石室。
怪女人此時已經將盒子從柱子上麵拿了下來,顫抖著自己的雙手打開了盒子,可是下一刻,她原本充滿激動的神色忽然變得詭異了幾分。
也不知道她在盒子裏麵究竟看見了什麽,露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了,還愣著做什麽?”宋連翹並沒有拋下怪女人,而是衝著她大吼了一聲。
這個聲音頓時把怪女人的思緒喚回,她看著我們的神色變得有了幾分說不出來的味道。
我總覺得她看我們就像是在看死屍一般,但這種感覺稍縱即逝。
很快,我就發現了原本坐在蒲團上麵的屍體已經睜開了他的雙眼,和我睡夢中的不一樣,他的眼睛漆黑一片但是上麵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綠膜。枯瘦的臉上裸露出來了兩顆尖牙。
光憑這個外形,我差點以為他就是一個僵屍。
但是接下來他的動作卻緩慢無比,每動一下就會出現一種骨骼的聲響,令人覺得牙齒發酸。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還是王胖子打量了半天實在是沒看出來這是個什麽玩意兒,隻能詢問了一句。
如果你說這是僵屍,可對方動作怪異就連之前的白僵都比他敏捷幾分。
可不是僵屍的話,也不像是行屍啊!
“不管他是什麽東西,他的身上也淬了不少的毒液,如果我們現在不走的話,接下來就走不了了。”
錢二叔指了指這個屍體的指甲。
我這才發現屍體上麵有著和蜈蚣差不多顏色的那種光澤,一看就讓人覺得劇毒無比。
此時石室裏麵的光芒也變成了一種詭異的淡藍色,倒映在屍體的臉上顯得尤為詭異。
“出口就在屍體後麵的案桌下麵。”怪女人看著我們要離開,忽然說了這麽一句。
如果現在和這個不知道究竟是什麽情況的毒屍對上的話,我們多半沒有什麽勝率,大家所帶的解毒藥都已經在之前對抗蜈蚣的時候已經用的差不多了。
現在如果真的對毒屍出手,若是不小心沾染了毒物,我們或許就直接交代在這裏。
就在我猶豫不決不知道應不應該出去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一陣莎莎的聲音,就像是有某種動物在地上爬行一般。
緊接著便是一陣嬰兒的啼哭聲由遠及近,漸漸地額出現在了我們的身後。
“後麵的那些蜘蛛也有毒。”我意識到我們可能被包圍了。
眾人聽見我的話,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唯有怪女人一直呆愣的看著自己的盒子,似乎是在考慮什麽。
我心中有些奇怪,這個怪女人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的樣子,或許她的身上有出去的辦法。
“既然你是墓主人的後人,那你應該知道這個毒屍是怎麽破解的。”我將希望放在了怪女人的身上。
“我是知道怎麽破解,但是在我看來,我沒有必要幫你們破解,因為我需要你們死。”怪女人的神色變了變,每一個字都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她居然會想要我們死?
明明之前大家一直都合作的挺愉快的,為什麽她會忽然改變了主意?
“其實也不難猜,世間萬物都講究一個等價交換,她想要救人的辦法或許就是用命去交換。”旁邊的錢若曦似乎對這種情況略微有所了解。
這樣的一句話算是戳中了怪女人的內心。
她看著我們的神色開始變得有了幾分癲狂,“如果你們死了可以換我男人重生,那也沒有什麽不值得的,放心這裏的毒物不會給人太痛苦的死法,你們會在美夢中睡死。”
怪女人說完,就快步的朝著她身後的毒屍走了過去。
毒屍此時才剛剛蘇醒暫時還沒有動作,隻是感受到那個所謂的引路燈的時候,明顯情緒變得有了幾分激動,但是很快就緩了過來。
一雙綠油油的眼睛詭異的轉了轉,居然主動給拿著引路燈的怪女人讓了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居然在這個毒屍的臉上解讀出了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隻是很快,怪女人就拿著引路燈消失在了我們的麵前。
屋內沒有了引路燈之後,周圍的空氣就像是忽然步入了冬天一般,幾乎不給人遲疑的時間,寒風就開始呼嘯而來,這種風就像是有什麽東西一直對著每個人的脖子吹氣一般。
漸漸的外麵哭聲變得密集了起來,我轉過頭就發現地麵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有十來個嬰兒蛛蜷縮在了地上,一雙死灰白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我們。
“這就是那石室裏麵沒有腦袋的嬰兒的腦袋?”王胖子顯然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整個人都不受控製的退後了一步。
我們這邊有了動作,另一邊的毒屍也有了動作。
和之前那種木訥的感覺不同,我明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鎖定在了我的身上。
“你被盯上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聲輕聲的在我耳邊說。
這個聲音變得實際了幾分,不像是之前那種虛無縹緲的感覺。
幾乎是聲音落下的瞬間,毒屍開始有了動作。
他踉踉蹌蹌的衝著我走了過來,伸出了一雙泛黑的手,上麵的指甲也不知道多久沒有修剪了比手指頭還要長,泛著一種墨綠色的光芒。
旁邊的宋連翹和錢若曦相互對視了一眼,第一個衝了上去,試圖先製服毒屍。
隻是這毒屍對她們的攻擊居然不管不顧,任由長劍砍在它的身上,劃破了外麵那層萎縮的皮肉,流出了漆黑色的液體。
漆黑色的液體出現的時間,空氣中湧起了幾分惡臭。
這股臭味像是會往人鼻子裏麵鑽,熏得人腦瓜疼。
我一聞到這個氣味就覺得腦子裏麵恍恍惚惚的,迷離間好像看見了一個穿著紅衣的女人就站在我的麵前,那樣幽幽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