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肆意的欺淩
“不,這不是真的!”胡星光踉蹌著後退一步,險些站立不住。
“你覺得我還有必要去騙你?隻能怪你竟然那麽幸運,車禍隻讓你失憶,沒有要你的命。”張月心嫣然一笑,轉身就走。
“你在說謊,你還在生氣,還在我生我不聽話的氣……”她在身後低喃,盡是不可置疑的語氣。
不對!她剛剛說什麽.……
什麽車禍?
意識反應過來抬眸看著張月心已經打開門走了進去,正要關上鐵門的時候,她衝了上去拽著鐵門門把,手指微顫,質疑道:“你剛說什麽?什麽車禍?你說清楚一點,不要什麽事都說得不明不白?”
張月心眼神一凜,怒目相對:“你到底有完沒完?不是跟你說得那麽清楚了嗎?你還這麽死板硬套的抓著這件事不放,我怕把真相告訴你,你根本無法去承受這一切。”
胡星樂似被張月心憤怒的眼神驚得呆住,處在失神當中,喃喃道:“我不怕,你說吧!所謂的真相究竟是什麽?是什麽事情讓你變得這麽冷漠無情。”
“我說過了,真相是你無法承受的,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她蹙眉搖頭:“我想不明白。”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張月心不耐煩的說完就把鐵門哐的一聲關上了。
看著那緊緊關閉的鐵門,胡星樂無力的垂下手,眸光深幽,臉色一如既往的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為什麽.……”
她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嘴時低喃著:“這不公平,這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望著麵前這座別墅,她無奈自嘲的冷笑出聲:“這是做夢吧!”抬起手揪了揪自己的臉頰,很痛,那不是做夢了?這是已經發生了嗎?
她佇立在路口呆望著那已經生活了7年的家,一夜之間卻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什麽都不曾留下,醒了後,才發現這個夢是多麽諷刺,多麽滑稽。
不管心裏再質疑 ,再茫然,也隻能悄然離開。
她心裏特別的亂,跌跌撞撞的走在路上,不知該去哪裏,不知接下來她要怎麽做。
走著走著,她來到了城邊的一條小道上,路邊還是有人擺著小地攤賣燒烤,感覺肚子也餓了,她走近地攤邊看了看,摸了摸身上竟然發覺一分錢也沒有帶。
想到這,她嘴角掛著一絲嘲笑。
真沒有想到她也會落到這種地步,走投無路,無家可歸。
也在這時,地攤裏麵有著吵鬧的聲音傳出來,好像是幾個人喝醉了,說著胡話,她也無心去聽,摸著有些空腹的肚子輕吐一口氣準備轉身時,一個啤酒瓶子向她的腳下扔了出來,恰恰的落在她的腳跟處。
本能的回過頭眼簾中映出一個身穿棕色羽絨服的劉權,他正一臉似笑非笑也看著自己,身邊也站著兩個男生,好像喝醉了,兩手都搭在劉權的肩膀上。
胡星樂麵色凝靜,一動也不動的佇立在門前,淡漠的看著劉權。
劉權見她一臉沉靜,唇揚起,嘖嘖道:“兄弟們,你們看到沒?前麵這位就是無夜小子,而且她竟然是一個女生,真是太搞笑了,還自以為是的扮演著沸哥的樣子來捉弄我們,想起這個我就恨不得打死她。”
胡星樂淡淡瞥他一眼,沒有回話,漠視的轉過身要離開。
劉權跑上前伸手擋住她的去路,冷聲道:“不許走,你得讓我開心了才能走。”
胡星樂聽得蹙眉,緩緩抬眸瞪著劉權,“不要惹我,我現在沒心情說話。”
劉權背負雙手,眉毛一挑,換上一副笑臉:“原來你是這麽厚顏無恥呀!都過了這麽長時間還舍不得換下我們沸哥的衣服,難不成你還想著來騙大家嗎?想要我們西城的經營權,你真是做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有幾兩。”
此話一出,其於看好戲的兩個男生哈哈的大笑起來。
胡星樂臉色愈發青白:“你這是想挑起打架是嗎?”
劉權雙手一攤:“你眼睛又沒瞎,這等陣仗,難道看不見?”
胡星樂臉色微變,瞪著一雙黑色眸子,緊緊咬著唇:“劉權,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不想招惹你們,你們也不要來惹怒我。”
扭頭欲走,卻被他上前一步攔住:“等等,我這話還沒有說完呢。”
胡星樂站住腳,揮手打開劉權擋在麵前的手,伸手想機靈的想要去扣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一把掌向他的臉扇過去,劉權防不勝防的就挨了一把掌。
他捂著臉怒不可赦的咬牙罵道:“媽的,你敢打我。”
胡星樂昂起頭,輕笑:“為什麽不能打你,你算什麽東西,你以為我一無所有了,就會怕你。”
“你們倆還佇在哪兒幹什麽,給我好好修理她一頓。”劉權對著那兩個男生厲聲喝道,也握緊拳頭想要還手。
卻在他正欲還手之時胡星樂已經轉身向路口疾速跌跌撞撞的跑去, 她才不會那傻等著他動手,她頭也不敢回的向前跑,而身後劉權則是帶著兩個男生緊緊跟隨追來。
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她拚命的順著路跑,因為天黑的關係,她也不看路,隻埋著頭向前衝。
離他們追過來的身影越來越近,她清晰的聽到他們在後麵謾罵的咆哮聲,絲絲縷縷傳來。她不會讓他們追上的,她不想再落入他們手裏任由欺淩,隻咬牙憋住一口氣,朝著路邊一條分叉的小路口,朝著裏麵有一絲光線的方向奔馳。
跑著跑著,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差點快要背氣的時候,腳下絆住一塊石頭身體失去重心一個踉蹌穩不住的向前撲了過去,還沒來及抓住什麽東西就摔倒在路邊的樹叢裏,感覺觸地一空,身體承著斜坡翻滾下去。
一切就像做夢一樣,腦子裏竟然會想起蘇軒信那張溫柔的笑臉,難道自己要死了嗎?
胡星樂恍若未聞,閉上眼,任由著身體順著斜坡一真翻滾,
橫生斜坡邊上的樹枝探出,劃傷了她的手,她的臉,絲毫不覺得痛。
或許這樣是一種解脫了,就此結束。
砰的一聲,腦袋不知撞上了什麽,身子重重彈了下,她噴出一口血來,意識逐漸渙散,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