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激怒動手
聽到這胡星樂也算聽懂了,不禁脫口而出:“難道爺爺外麵的女人就是張月心嗎?”
她隻是猜測,不肯定。
胡家偉默認的微微點頭,閉上眼再微微張開,哽咽道:“當時我真的無法接受就和她吵了起來,甚至我拉著她想去打掉那個已經有6個月的孩子,在拉扯的過程中她動了胎氣,流產了。送到醫院裏隻有你媽媽守著她,我那時跟你媽媽說了,如果老天讓她孩子活下來就是她的幸運,如果活不下來也隻是她的報應。我離開後,你媽媽接到醫院的通知,說她孩子缺氧,如果不做手術大人的命都保不住,你媽媽是她唯一的親人,便給她做了決定,選擇大人。簽字後手術成功了,可是她清醒之後發現孩子沒了就認為是我們害死了她的孩子,後來你媽媽懷孕,她卻主動找上門來讓我們原諒她,說她也沒有要求隻是想陪在你媽媽看著孩子出生。你媽媽心軟求我好多次我才答應的。工作上的事情我出差了一個星期,在第三天晚上我接到你媽媽打來的電話,她說自己肚子痛,可能是要生了。當時我在外地也著急的要死,掛斷電話後我就丟下一切工作趕了回來。”胡家偉說到這裏停頓下來,眼淚流下。
胡星樂伸手抱住胡家偉喚道:“爸爸、、你不要難過。”
“回來你媽媽已經不行了,我隻能抱著殘留在她腹中的你在醫院痛哭。”胡家偉抬手撫著胡星樂的臉泣不成聲:“當時我懊悔不已,痛恨自己為什麽不能陪著你媽媽走過最痛的時候,讓她走得那麽孤單,都怪我,沒有好好照顧好她。為了紀念她我就把你的名字取成星樂,直到你慢慢長大和軒信相識,可是卻在去接軒信的路途中出了車禍,我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還剩下最後一口氣,我求好朋友幫我,利用假死來騙過所有人,之後我慢慢養病。手腳慢慢能行走後我就開始查那場車禍是意外還是人為,原來那場車禍隻不過是張月心報複我的開始,後來她不僅僅霸占了我家所有的財產,還大量收購公司的股份,把公司弄得四分五裂。”
“爸爸,我們要奪回失去的一切,要讓她知道做錯事的她不是我們。”胡星樂聽完憤怒的說:“她害死我們家那麽多人,最應該死的人是她。”
真的沒想到,真相卻是如此?
太可怕了,太讓人吃驚了。
那媽媽為什麽會死呢?一般生孩子真的那麽容易就是死了嗎?
“聽叔叔這麽一說,那樂兒猜測的也不成為可能了,那影的身世還真的要問張月心才知道。”蘇軒信一臉鎮定的說:“或許影根本不是她的撿的,這之間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卻說不上來那裏不對勁。”
孤獨影冷哼一聲:“說的那麽好聽?”眼神如電的瞪著胡家偉,冷聲道:“你說的話有證據嗎?你敢去找她當麵把這一切說清楚嗎?”
隨便說那麽幾句話就能讓自己相信,這怎麽樣可能呢?
胡家偉不怒反笑:“你不相信我也無法,不過呢?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我還活著,如果我這樣出現在她的麵前,她一定會以為遇見鬼了呢?”
“我這就回去問她,把我身世弄清楚,到時再來找你算賬。”孤獨影冷冷的瞄了他們一眼,正要軒身離開。
“等等。”胡星樂叫住他,心裏怒氣漸盛,胸中已瀕臨沸騰,隻冷笑道:“你這麽貿然去問她?她就真的能把事實的真相告訴你嗎?你太瞧得起自己了。”
他要這是這麽突然去問她的話,那爸爸還活著事情她就會知道,到時不知道她還會怎麽對付爸爸,她不能冒險。
好不容易得到的親情,她不能讓他給毀掉。
孤獨影聽得咬牙腳步停下,側頭瞪著胡星樂,“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嗎?你是怕她知道你爸爸還活著的消息,她會動殺你爸爸的念頭。”
胡星樂咬緊唇,冷哼一聲:“是又怎麽樣?你這個孤兒懂什麽?根本不懂失去親人是怎麽樣感受,所以你也不會懂我現在的感受。”
此話一出,徹底激怒的了孤獨影,她的話猶如一把利刃狠狠的刺進他的心髒處,他是沒有父母,也沒有享受過父母的疼愛?可又那又是如何?他有她對好?有她對他的無微不至的照顧,有她幫他,這已經足夠了,可為什麽胡星樂卻要這麽說話傷他?
隨手拾起餐桌上醫療箱放著的小刀向胡星樂刺過去,他無法壓製心裏那一絲怒火。
胡星樂見他來勢洶洶,一刀刺來,不由往旁跳開,刀尖從身側擦過。剛要轉身那小刀向自己的心髒處狠狠的刺過來,還沒有時間去反應,伸手去握住刀身,僵持著,纖細而白嫩手指縫間一滴滴鮮紅的液緩緩溢出,
“樂兒。”蘇軒信和胡家偉異口同聲的喚道。
胡星樂手心一痛,吃痛的皺起眉頭另一隻手脫出柳葉刀迅速的向孤獨影握緊刀柄的手指劃去,在他白皙的手背上劃了一個長長口子,瞬間鮮血直冒出皮肉,順著指尖和她被割傷流出血一起混合流了下來,掉在餐桌上,有些掉在了桌上的小魚缸裏。
蘇軒信上前一步拽開孤獨影,用力一推把他推去好遠,忍無可忍,怒喝道:“孤獨影,你瘋了嗎?”
推開後,兩人都受傷了,胡星樂手心被割傷了血流不止,蘇軒信看到心疼的抓起她的手就抓起桌上放著棉花給她止血。
胡家偉守在身邊擔心的找著藥和繃帶,關心的問:“疼不疼,樂兒,你真是衝動,那種話不能亂說的。”
“說了又怎麽樣?我又沒說錯,他本來就是個孤兒。”胡星樂氣不過。
“你這孩子就是固執,我真是拿你沒有辦法。”
孤獨影張望著他們三人,這個溶恰的畫麵讓他的心猛然一痛,原來自己終究還是一個人而已。
她說的對,他就是一個孤兒,無父無母孤兒。一個沒有人關心,疼愛的孤兒。
生病了,沒有人關心過問。
開心了,沒有人一起分享。
做錯了,沒有人指出和教導。
任性了,沒有人責罵和關愛。
說到底,他算什麽?他究竟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