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上):報仇雪恨
一個星期就這麽過了,而蘇軒信仍還是那麽睡著,不曾睜開一次眼睛,她也一直守在身邊。
有時候,她甚至不吃東西,不睡覺,都是胡家偉在旁邊勸她,她才勉強吃那麽一點點。
從蘇軒信受傷到現在,她已經瘦了一圈,這期間季悅奇來看過她,但隻是遠遠的在門外看著她,沒有和她說話,呆一會兒就離開了。
顏天浩也來看過她,和她說話她隻是隨便說兩句也不再言語了。
她感覺自己的生活已經亂了,生命和沉睡不醒的蘇軒信一樣,沉淪下去。
這一天!天空下著蒙蒙細雨,猶如她的心情一般,冰冷而潮濕。
有她守著蘇軒信,胡家偉和孤獨影都離開了,她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有些累的睡著了。
手機鈴聲把她吵醒了,接通手機才知道原來是楊喬宇已經聯係上了馮沸,還和他達成共識,約好在東郊廢停車場見麵進行交易。
掛斷電話後,胡星樂眼神一凜,麵露一絲詭異的笑意,囈語道:“馮沸,我絕不會放過你。”
低下頭,看著臉色蒼白的俊臉,手指輕輕的撫上那俊俏的輪廓,像是要他的樣子和笑容都要深深的刻在腦子裏一樣。
雙眼痛哭酸澀,眼淚奪眶而出,吸吸鼻子,胡星樂唇角扯動,黑眸微微閃動,徐徐啟口:“如果我這次去了,不能回來,你不要恨我。如果你醒了看不到我也不要著急,我會化成一縷空氣陪伴在你的左右,軒信,我愛你。”話音一落俯身下去吻住他眉宇之間,慢慢向下,一直到他已經幹裂的唇邊停下,不舍的離開他的唇邊,憤然的轉身開門快步的走了出去。
一邊走一邊拭擦著眼角的眼淚,手握緊腰間的長刀,還有蘇軒信給她的手槍,上次警察局找陳美警官的時候,就像她索要了幾顆子彈。
不管如何,今夜馮沸是必死無疑,絕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
去東郊廢停車的路上她打電話通知了陳美,也通知了顏天浩和流楓兄弟,還有追隨她身邊幾個死士。
有楊喬宇幫她,她就不相信馮沸還會長翅膀飛掉,這次她是誌在必得。
很快,她已經到了東郊廢停車場,三年了,還是老樣子。
門口有馮沸的人在哪裏守著,她不能貿然進去,隻能順著牆壁摸索著混進去,從圍牆上翻進去後,地上停的全是廢銅爛鐵,天色已晚,小心翼翼的順著那5樓的大廈緩緩靠近,終於,來到了三年前阿風墜樓掉下來的地方。
她呆怔的站在原地,抬頭望著5樓那個閃著一絲亮光的窗戶,心不由的抽痛,腦子裏全是阿風曾經為了救她被德斯一腳踢摔下樓情景。
她不知道在哪裏呆了多久,仿佛在哪裏像見到了已久的老朋友一樣,有種熟悉的感覺。
許久她才離開,混進樓道走到樓梯處,轉角處也有人守在哪裏,還好!隻有一個人。
悄然無聲的徐徐靠近那個守在樓梯口的男人身後,伸手乘那人抽煙的檔兒,身形極快的勒住那人的脖子用力一扳,此人悶一聲就倒地昏了過去。
她把人扶到暗處就向5樓跑了上去,心想,喬宇哥一定和馮沸在做交易,如果不及時上去幫他,可能就會穿邦了,畢竟帶去交易的一箱錢全是報紙。
想到這,胡星樂加快腳步一口氣衝了5樓,伸頭一看,走廊盡頭的一間屋子裏閃著一絲燈光,還有人說話的聲音。
不過那屋子的門口仍還是守著兩個男人,身形非常的魁梧。
看來自己得想一個一石二鳥之計立刻除掉那兩人,才能靠近屋子看到裏麵的一切,甚至聽到他們在說什麽。
她重重的一歎,向兩人慢慢走了過去,一邊走風衣手裏暗藏著鋒利的柳葉刀,因為天色黑暗的關係,這細小的動作根本沒有人去注意。
聽到有腳步聲緩緩走近,守在門外的兩個男人頓時提起警覺紛紛站分開,麵朝向他們慢慢走了過來的黑影,再還沒有確定是誰之前,他們也不敢動手,深怕走過來的是自己人。
“是誰?”兩個男人其中一個人沉聲的問。
胡星樂離他們兩個隻有幾步的距離,唇角揚起一絲笑,藏在衣袖裏的柳葉刀在她說話之時已經迅速的飛出。
“我是你爺爺。”
話音未落,挲的一聲,一把光亮鋒利的柳葉刀刺中一人,那人應聲倒下。
還有一個驚慌失措的正準備叫喊,卻在他未來及張口時胡星樂也迅速的衝上去抽出自己的長刀,一隻手捂住他的嘴,一隻手持刀狠狠的插入那人腹中。
那人瞪著一雙眼似不甘心的看著胡星樂,握著的長刀再向裏麵更深入,那人在她緊捂著手心中重重的吐氣,眼睛緩緩一閉,身體已經倒了下去。
長刀從那人身體裏抽出來,一滴鮮紅的血液一滴滴順著刀尖流下來,掉在地上發出的聲音,猶如一段悲泣的旋律在寂靜的空中漸漸的響起。
胡星樂眼睛都沒眨一下,持著刀走近門邊,透著門縫向裏麵望去。
屋裏,馮沸身穿一身藍色的西裝,白色的西褲,手裏抱著一隻小狗,坐在桌球旁邊的沙發上。神情是那麽高傲和狂妄自大,大手撫著懷裏小狗的頭,抬頭望著對麵立在哪裏一臉肅然的楊喬宇,笑意加深:“既然楊少爺是來談合作的事情,為什麽總是板著一張臉呢?”
楊喬宇冷冷一笑:“馮老板,大家都是生意人,何必講究那麽多?並且我天生就是這副樣子,沒辦法的事情。”
心裏卻暗暗在想,不知樂兒有沒有混進來,他都快要撐不住了。
身後流楓和流去靜靜的守在楊喬宇的身邊,但流楓嗅覺很好,一股淡淡的香氣竄入他的鼻間,他知道這味道是主子的。
她也許就在他們的身邊,就是不知道躲在哪裏。
俯身在楊喬宇的耳邊輕輕低語幾聲,本冷著的一張臉瞬間揚起一絲神秘的笑意。
馮沸看他們行為詭異,他們來了這麽久了,遲遲還不做交易,難道他們在計算著什麽?眼神黯了黯,疑惑的問道:“時間這麽晚了,不如我們把合作的事情定下來,東西我帶來了,不知你們準備的錢有沒有拿來。”伸出手指示意身後的人把帶來的交易的白拿上來。
“我也正有此意,錢當然準備好了,不過我還是先驗驗貨,如果你拿假的來糊弄我不是虧大了。”楊喬宇也從流楓手裏提著的一個皮箱拿在手裏,眼底驀地燃起微微光亮,“錢都在這裏麵,兩百萬一分不少,一分不多。”
“哈哈哈,楊少爺果然豪爽,驗貨是小問題,關鍵是我們彼此合作愉快才是。”馮沸把懷裏的小狗放在沙發上,起身走近楊喬宇,身後也提著一個黑色皮箱的阿雷默然的也跟著上前兩步。
看到這裏,胡星樂視線鎖定在那張熟悉的俊臉,看到阿雷的臉就像看到了昔日的阿風。
如果她和他之間沒有仇恨,會不會像和阿風一樣,和平共處呢?
屋裏,楊喬宇眼睛盯著阿雷手裏提著的黑色皮箱,心裏在想,那裏裝的東西是不是假的呢?像自己準備的兩百萬隻不過是一疊厚厚的報紙。
“把你的貨給我先看看,如果我滿意就把一手交貨一手交錢,如何。”
“楊少爺明顯不相信我,不如這樣,我們把東西都一起打開,同時檢驗,你覺得我這主意如何。”馮沸也不是傻子,如果把貨給他們檢驗,他們反之占為己有,那他是沒多少勝算的。打量著楊喬宇身後緊跟著的流楓和流雲,知道他們都是高手。
都不敢貿然行動,怕到時也讓他們察覺出自己拿的貨隻是一個空殼子,那不是玩完了嗎?
正在馮沸若有所思的時,屋子的房門被人從外麵用力一推打開了,一個似熟悉似陌生的身影立在門口,身穿一件黑色的風衣,裏身穿的是一件血紅色的緊身短裙,長長黑發飄之腰際。
右手持著一把長刀,刀身沾滿了鮮紅的血。
馮沸抬眼看清那人的模樣時,雙眸睜大,不禁脫口而出:“胡汐獄。”
胡星樂冷冷一笑,左手一把閃亮的柳葉刀唰的一聲疾速的從她的手裏飛出,剛好刺中了阿雷提著黑色皮箱的手背,阿雷手背一痛,提著的皮箱也隨之掉在地上,落下去時,皮箱自動的打開了。
瞪著血紅的雙眸望向胡星樂,一臉的不甘心。
當看見那皮箱打開後竟然是空的,楊喬宇一時氣憤的瞪著馮沸吼道:“空箱子,原來你想訛我是不是,馮沸。”
馮沸深知自己的計策被揭穿,怔然的假意笑著解釋道:“楊少爺,你誤會了,也許是兄弟們提錯了……”
胡星樂卻打斷他,不想跟他廢話那麽多,直截了當:“馮沸,你也別解釋了,今天你就準備受死吧!”握緊刀柄一個箭步向馮沸衝過去,靠近他身邊就開始廝打在一起,長刀向馮沸的身體狠狠的刺過去。
馮沸麵色一冷,警惕的做好防備的姿勢,大步跳開,躲過她的攻擊。
胡星樂又把刀收回跳起向他又攻擊過去,以前她承認自己不是他的對手,但此時她絕不會再輸給他,他要親自死在自己的刀下。
胡星樂和馮沸糾纏的廝打在一起,流楓和流雲見狀也不閑著,加入戰鬥中,楊喬宇就一個文弱彬彬的男人,隻好躲在一邊細細的看著他們打架。
很快,阿雷也赤手空拳的和流楓纏打在一起,流雲卻和劉權也不分上下的揪著打在一起。
而樓下的人聽到動靜都紛難如向樓上衝了上來,還沒到目的地,已經被埋伏在樓道間的死士解決掉了。
馮沸力不從心的被胡星樂一刀砍傷了手臂,紅著眼被逼到牆角,喘著氣的看著胡星樂目瞪口呆,心裏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胡汐獄,沒有想到三年的時候你變得如此厲害。”
胡星樂舉著刀緩緩走近,一邊走一邊冷笑作答:“這也是拜你所賜不是嗎?如果不是你我怎麽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為了感謝你以前對我所做的,今天我就用你的血來祭奠你的靈魂。”刀尖又狠狠的刺過去,馮沸掙紮想要躲開,可是胡星樂卻不給他一絲機會,右手用刀刺過去,左手卻迅速的從風衣兜裏摸出手槍指著他的頭。
“別動,小心我走火。”
馮沸聞言一怔,想躲開攻擊的身體也頓了下來,隻能活生生的被那刺過來的長刀插進自己的肩膀裏麵。
痛得驚呼一聲,昂起頭卻對上一雙冷若冰霜人黑眸,霎時不寒而栗的顫抖著受傷的身子。
長長的刀身一半都刺進了馮沸的肩膀上,胡星樂手緊緊握著刀柄,還輕輕的向身體裏緩緩更刺深一些。
痛得馮沸直冒冷汗,咬牙切齒的怒喝道:“究竟想怎樣?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胡星樂左手扔還是舉著手槍頂上北沸的腦門,另一隻手握著長刀不放,淩厲的眸子血紅,猶如已經中魔一般,意識已經瘋狂。
冰楞而尖銳的聲音從她的嘴裏徐徐啟口:“我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哈哈哈。”揚聲大笑,笑容在絕美的臉邪魅得讓人可怕,嗓音卻冷得刺骨:“因為我是來要你的命,你說我該不該來。”說完握著長刀狠狠的刺穿了馮沸的身體,再迅速的抽了出來。
左手的槍卻抵著他的腦門,他再痛也隻能向後退,胡星樂步步緊逼:“不過,我可不想讓你死得那麽簡單。剛插你的這一刀,是為了嘉佑而插。接下來是秋宇,我也讓你滿身都布滿鞭痕,哈哈哈……”說完便陰森的笑出聲,那笑聲讓屋裏的人都紛紛朝她看過來,這笑聲猶如一種魔音,讓聽到的人,都有種懼怕的感覺。
阿雷本受了傷,和流楓打在一起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很快就被他打敗了,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流楓聽到胡星樂的呼喚聲向她跑了過去,低問:“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