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無業遊民
“啊!!”
顧月憐一個大美女,這時候卻發出不顧形象的尖叫,聞者心驚,聽者落淚,顧月憐麵色慘白,當場嚇得手舞足蹈,慌得不能再慌!
車!
劇烈地抖動!!
“哈哈哈哈,怕就叫得大聲點!”
秦簫卻是完全沒所謂,臉上始終掛著笑容,笑容中隱約泛出瘋狂,假如將時間快進到一千後,問及一些人,秦簫最難對付的地方在哪裏,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異口同聲的回答,瘋狂!
唯有瘋狂!
最難以壓製!
秦簫修仙的時候,依賴的就是那股其他人不曾擁有的瘋狂,隻是,隨著修為越來越高深,顧忌的東西越來越多,秦簫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瘋狂過!
今日!
再次顯現!!
秦簫操縱寶馬,猛地旋轉方向盤,方向盤轉動的速度到達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假如不是豪車,早已經分崩離析,秦簫偏偏能完美操縱這樣一頭怪獸,就在快要被那輛白色的帕薩特衝撞的瞬間!
寶馬尾巴一擺!
以一個極為細微的距離,直接轉入另一條車道!!
“該死!”
平頭開車,行駛在遠處,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當場瞠目結舌,旋即心底浮現出一股子悔恨,早知道就該好好叫住黃毛,不讓他這麽容易的白給!
現在!
白色的帕薩特本來打算撞擊寶馬,速度非常快,這下子寶馬轉移到了另一個車道,柏色帕薩特的速度卻來不及減慢,隻是略微一個轉彎,方向盤還沒完全打過來,便撞在大卡的屁股上,發出可怕的聲響!!
“轟!!!”
帕薩特的速度太快,油箱直接爆炸,火光像是迎接惡魔的誕生,彌漫天地,燥熱影響了所有車主,頓時所有車子都七歪八斜地停了下來,無人不發出驚歎!
那輛大卡則是略有遲疑,不為所動。
嗯。
大概跟人被蚊子叮了一樣,不痛不癢。
大卡的司機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後麵的火光,同時多多少少感受到了一點衝擊力,趕緊解開安全帶,停下車,下車一看,嚇得大驚失色!
後麵。
更多的車輛停了下來!
“草!”
平頭看到前麵的公路被各種車輛給堵住,根本不可能再前進,隻能停下車,狠狠打了一下方向盤,代表自己心中有多麽憤怒!
一輛轎車追尾一輛大卡,並且轎車直接爆炸,燃起熊熊大火,放在江海城,已經算是十年難得一見超級大車禍,無數工作人員趕了過來,無數人留下來拍照,公路被圍得水泄不通,難以過路。
“媽的……”
平頭的車卡在路中間,進退兩難。
這時。
手機鈴聲響起。
平頭的臉色一黑,心情糟糕之際,決定不管是誰過來都要好好罵一頓,直到看見手機屏幕上麵的來電號碼之後,平頭的麵色一僵,長長呼出好幾個氣,這才接了電話。
“金少?”
“我打了電話給禿子,他說要我來找你,說人應該抓到了。”
手機那邊是一個極為低沉的聲音。
“現在,人到手了麽?”
“金少……”
平頭咬著牙,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麽解釋,隻能硬著頭皮解釋:“禿子他們本來都要得手了,結果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一個瘋子,把禿子他們打了一頓,還把人給救走了,我和黃毛後來才知道,趕緊開車去追……
“結果。”
“黃毛被那小子耍了,一頭撞在卡車,腦漿都給撞沒了,金少,你可以看看電視,新聞上麵現在應該在播……”
“你是在講笑話麽?”
手機那邊的人忽然開口打斷,語氣冰冷。
平頭麵色一變,嘴唇都止不住地發抖,卻說不出哪怕半句話。
“我叫你們一堆人去抓一個娘們,你們現在告訴我,娘們被人救走了,還是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瘋子,你們是在講相聲麽,我養你們是為了什麽,聽相聲麽?”
“三天。”
“三天之內,我要見到那個女人。”
“是……”
平頭如蒙大赦,急忙開口,卻發現電話那邊的人已經掛了,手機裏隻響起“嘟嘟嘟”的忙線音,平頭趕緊切換通訊錄,張羅各個地方的弟兄。
……
……
同時。
一條很是寂靜的公路。
銀色的豪華款寶馬靜靜地行駛,兩盞大燈無比閃亮,或許是因為那邊的爆炸大火,這條路上的車輛非常稀少,大多時候都是寶馬一輛車在移動。
“他、他死了吧?”
顧月憐的臉上掛著後怕,驚魂未定。
“死不了後半生也得在醫院過。”
秦簫一臉淡然,悠哉遊哉地開車,像是誰家的小司機,領著誰家的大千金,嘴上說得也不是什麽人命關天的大事,而是隔壁家的老王又來找千金的老爹打牌。
事實上。
秦簫的眼中,死個人真的不算什麽,仙界,殘酷的事情遠遠要比現在的地球要多得多,動輒百萬人廝殺,動輒橫屍遍野,這裏也是弱肉強食,仙界則是將這條鐵律放到了無數倍。
而且。
剛剛還真不算他親自動手。
秦簫沒有直接出手,而是給了對方一個選擇的機會,是那個開帕薩特的小子不知道好好珍惜,這才丟了性命,秦簫到底不是普通人,動態視力和反應力都遠超常人,光是這兩個因素,秦簫的車技已經超過了職業車手。
那點距離。
全世界也隻有他能做到及時改變車道。
黃毛正是忽略了這一點,才慘死在大卡車的屁股後麵,嚴謹來說,黃毛算是自殺,秦簫壓根沒強迫黃毛,是黃毛自己要往車上撞。
“那個,神經病……”
“我救了你幾次,還神經病?”
秦簫眉頭一挑,這丫的妹子還真是不會看形勢。
顧月憐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改口道:“那個,大哥,大哥總可以了吧,大哥,你到底是什麽人啊,身手怎麽這麽厲害,家裏住哪裏,做什麽工作的,你不會是什麽退役軍人或者武警吧?”
“我?”
秦簫的目光變得有點黯淡,自嘲似地搖了搖頭,“一個無業遊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