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此案水落石出
不過這家夥後麵畫的,就越來越胡來了,兩個小人,三個小人,一群小人,小人跪著,小人好像咬著什麽…
“無聊做點正事!別畫這些沒用的東西了。”
“哦,那紹兒去寫書!”
“你會寫書?”
“嘿嘿,紹兒吟詩作賦,什麽不會,等寫好了,拿給舅母看。”
“嗯,舅母等著。”
武媚娘走了,在這裏也沒多留,本來就是來告訴薛紹,清月的事情她和陛下已經基本幫薛紹處理好了。
這家夥這些年闖禍,有多少是陛下和自己親自幫他擺平的。第二日青竹來送飯時,是紅鈺陪同的,盧雨馨沒來,昨日打賭輸了,估計這幾日都不太可能見薛紹了。
見了這家夥,肯定要被懲罰一番,才不來呢!大理寺監牢,要多惡心。
薛紹在大理寺住了兩天,然後有人提著一根木棍,怒火衝衝走進了大理寺監牢,那人一身月牙色道袍,隻有一個簡單道髻,大理寺沒一個人敢絲毫攔阻她。
這位可是當今陛下的嫡親妹妹,新城公主,這提著棍子,可是來為師妹出氣的。
此時滿長安的人都已經知道,薛二公子欺辱的那個出家人還是新城公主的師妹。
大理寺監牢中,殺豬一般的慘叫,一直持續了小半時辰。
嚇的大理寺的人都紛紛出了監牢,就怕這位公主在裏麵打的還是怒氣難消,出來拿他們出氣。
監牢裏麵,新城公主手中雞蛋粗的木棍已經打斷,薛紹趴在那裏,一個勁慘叫。配合小姨娘啊!其實就自己這皮糙肉厚,這種棍子打斷了也造不成實質性傷害。
新城公主將木棍打斷,手中的一截直接扔了,看著一旁趴在那裏的薛紹。
“你是想氣死小姨娘是不?”
“紹兒不敢!”
“你不敢,這天下還有你不敢做的事。”
“小姨娘,您氣還沒消,那裏還有棍子,紹兒都準備好了。”
新城公主頹然坐了薛紹身上,眼中已經有些濕潤。
薛紹見了,趕緊一下子坐起,坐下時,屁股一粘床麵,火辣辣的疼。疼肯定還是疼的,畢竟棍子都打斷了。
這家夥忍著,趕緊拿了袖子沾新城公主眼角,被新城公主用胳膊掃開。
“你就不能不胡鬧,不闖禍了,你讓小姨娘怎麽說你!”
新城公主說著,眼中淚水再也止不住,此時一把緊緊摟住薛紹,就是一通哭泣。
薛紹隻能拍著小姨娘肩背,任著小姨娘的淚水沾濕了他的胸襟,任著她的身子在自己懷中顫抖。
最後,薛紹的嘴唇顫抖著,然後扶著小姨娘起身。
“小姨娘,紹兒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要是真能知錯就好了,小姨娘少活幾年也是願意。”
“小姨娘,紹兒…”
“在小姨娘心裏,你知道誰最重要,比起你,我那師妹不算什麽,小姨娘打你,也不是為了她,隻是為了你這不爭氣的性子。”
新城公主說著,捶打著薛紹的胸膛,薛紹一下一下的承受著,待到她打的累了,就趴在薛紹懷裏。
新城公主也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待她離開時,薛紹撿著地上已經斷開的兩截棍子,看了看這兩截斷棍。
“小姨娘,我再闖一次大禍,舅舅應該就不敢再讓我闖禍了,至少會讓我收斂許多。紹兒聽你的,以後不再惹你生氣了。”
明天大理寺就要開審了,今夜駙馬府中,新城公主拉著自己師妹,看了她許久。
“師妹,師姐有些話也不好意思開口。”
“師姐,您不用說的,清月知道,您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真是難為你了!”
新城公主拉著師妹的手,緊緊拉了一刻鍾才鬆的手。
大理寺,今日武皇後親自坐在這裏,大理寺卿此時擦了擦自己腦門,感覺今天熱的厲害,如何擦也是擦不幹淨,這汗一直在流。
薛紹已經被帶了上來,旁邊則是被他強拖進文荷苑的清月,陛下已經準了她還俗,此時已經不能稱她為道姑了。
一身的月牙白道袍清月也已經脫了,身上是一身綢衣,展露著她讓多少女人羨慕嫉妒的極致身材。
“清月,那日薛紹將你拖進文荷苑,都做了什麽?”
“回大人話,其實這事情,是清月一手算計的,我早有心公子,兩年前他來青妙觀時,我就一眼看中了他,他英俊,魁梧,身上散發著濃烈的男兒氣息。為了他,清月朝思暮想,想他想的夜不能寐。”
“清月知道他在長安的做派,所以故意激怒他,招惹他,兩年前清月就來長安鬧了一次,隻可惜他那時候不在長安。這一次又來鬧了一次,果然就被他拖進了文荷苑中,至於發生了什麽,大人,您和您的夫人妻妾應該也做過這類事情。”
大理寺卿咳嗽了一聲,然後趕緊看了看一旁陪審的武媚娘。
“娘娘,您覺得她的話可信麽?”
“可信!”
這包庇也包庇的太離譜了,也不知道清月如何被逼迫的,會說出如此的話,這明顯就是哄鬼的鬼話。
不過大理寺卿顯然不可能繼續審問下去,陛下娘娘要護著薛紹,這是顯而易見的。
有一個台階,大家都下了才好。真的再審問下去,自己就該倒黴了。
“既然如此,這事情都是因你而起,那就是薛紹無罪,當堂釋放。”
驚堂木一拍,此案就此做罷。雷聲真特麽大,而雨,下雨了麽?
外麵武媚娘緊緊拉著清月的手,想說什麽,最終也沒說什麽,隻是手輕輕拍了一下清月手背。
新城公主此時也站在不遠,看了師妹出來,這位公主竟然深深給清月鞠了一躬,清月趕緊扶起她。
“師妹,真是太為難你了,師姐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這案子斷的馬虎,斷的長安不知道多少人背地裏大罵,斷的李治都難得歎了口氣,斷的武媚娘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而對於清月,她僅僅隻是說了一些心裏話而已,兩年間,她確實想薛紹想的整個人都快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