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替罪羊
月開上下打量了這名突然出現的中年人一眼,看裝束並非紅衣主教,但也不是什麽普通教眾。
離開武魂殿六年,月開還認識的人就那麽幾個了,麵對中年人的質問,月開淡漠的反問道:“不要一上來就問東問西的,你又是什麽人?”
“小子。。。”中年人聞言,微微眯了眯眼,眼底閃過了一絲危險的光澤,冰冷的盯著月開,甚至隱含殺機!
但中年人並沒有直接動手,月開既然能以不到十歲的年紀與焱戰鬥到這種地步,說明月開天賦不會差,很可能和焱一樣,也是從那個分殿中提上來的天才,不過在中年人看來,月開應該是在他帶著焱外出獵魂的這兩天才來的主殿,初生牛犢不怕虎,態度才會如此無畏。
既然是被選中的天才,中年人也不好不教而誅,隻得用隱含威脅的語氣,故作勸解道:“小子,我知道你在你的那一畝三分地,肯定也是了不起的天才,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裏是教皇腳下,你要學會忍讓!”
緊接著,中年人又繼續說道:“既然你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就告訴你,我是武魂殿天鬥帝國天鼎城分殿殿主,如今武魂城執法者,你說,我又沒有資格多管閑事!?”
“焱之前突破魂尊境界,為了獵魂,我們外出了一周時間,你或許不認識我們,但我可以告訴你,焱乃是與胡列娜、邪月並肩的天驕,被稱為武魂殿黃金一代!”
“就連菊鬥羅和鬼鬥羅兩位冕下對焱都多有讚賞!”
“若非焱是強攻係魂師,兩位冕下早已經收其為徒!”
當他說到月關和鬼魅的名字的時候,語氣明顯加重了許多,似乎是想讓月開知難而退。
可月開卻是神色詭譎的挑了挑眉。。。
與此同時,焱也下意識的想要阻止中年人。
但不知道為什麽,焱的手臂抬到半空,又悄然落了下來。。。
焱是晌午時分回來的,本想著將自己新獲得的第三魂技與胡列娜分享,卻看到月開和胡列娜一路談笑風生、嬉笑怒罵,被心中的醋意和憤怒衝昏了頭腦,才會不管不顧的想要教育月開。
但當那一閃而逝的鬼影武魂的出現,就像一盆冷水潑下,澆滅了焱心中的怒火。
焱隻是衝動,但不是蠢,否則也不能在這天才林立的武魂城內出人頭地,冷靜下來之後,焱很快便想通了很多事情!
駕馭金光的戰鬥方式,一閃而過的鬼影,從容不迫的態度,以及與胡列娜親近的舉止,無不說明了月開身份的不凡。
再加上在外出獵魂之前,焱便聽說月關保護在外麵的孫子似乎快要返回武魂殿了,當時可是有不少紅衣主教盤算著該如何巴結呢!
這個念頭在焱腦海之中如同閃電一般閃過,令焱瞬間明悟了真相!
焱同樣意識到,因為他的一時衝動,他在武魂殿的前途可能就此葬送,甚至命都可能交代在這!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焱才沒有阻止中年人咄咄逼人的質問和威脅。
焱知道,這件事情,總要有個交代,而眼前這個打算拉偏架的中年人,無疑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就算不能讓焱完全為自己開脫,也能做一個很好的擋箭牌,不至於讓月關和鬼魅的怒火直接落到他頭上。
念及此處,焱沉默了。。。
“他們想收徒?我怎麽不知道?”月開心中玩味的笑了笑,故作詫異的問道。
“你初來乍到,不知道的事情多了!”中年人冷哼了一聲,說道:“還有!兩位冕下什麽身份,你竟敢對兩位冕下如此不敬!?”
月開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
中年人見狀,冷笑了一聲,繼續施壓道:“今天的事情,我做個主,你雖以下犯上,但畢竟少年意氣,又是初犯,給焱道個歉,便算揭過去了,休要再做糾纏!”
“此事不急!”月開老神在在的搖了搖頭,看向中年人,問道:“據我所知,武魂城執法隊隊長,至少得是紅衣主教才有資格擔任,你是紅衣主教?”
“不見棺材不落淚!”中年人聞言,低喝了一聲,從懷中取出了一枚令件,道:“我當然不是紅衣教主,更不是執法隊隊長,隻是執法隊普通一員,此乃教皇大人親賜令件,你還要繼續胡攪蠻纏下去嗎!?”
“原來你也不是隊長啊!”月開也懶得裝了,不屑的冷嘁了一聲,直接說道:“這件事情,你做不了主,叫你們隊長來!”
“小子!”月開此言一出,徹底激怒了中年人,一聲尖嘯之後,白黃紫紫黑黑六枚魂環橫空而顯,魂帝級別的威壓轟然落下,月開亦是心頭一凜!
但月開卻一點不慌,反而坦然的直視著中年人。
讓中年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時候,焱竟然也拉了拉他的衣袖,沉聲說道:“殿主。。。還是請執法隊長主持公道吧!”
聽到焱也這麽說,中年人冷哼了一聲,收回了威壓,低聲道:“也好!反正就憑他對菊鬥羅和鬼鬥羅兩位冕下不敬這一點,就能治罪了!”
說罷,中年人立即拉響了信號,一簇絢爛的煙火在他們頭頂炸開。
中年人還不忘嘲弄的看著月開,仿佛在說:“自尋死路!”
很快,便有一道紅衣身影踏風而來,中年人和焱看到來者的瞬間都是一愣——他們並不認識眼前這個紅衣主教,更不知道此人是從何處空降來的。
反倒是月開欣喜的叫道:“殷伯!?一天不見,你都混上執法隊長了!?”
見殷離天升職了,月開顯得很開心——原本月開還在想著,這幾天便和比比東說說,能不能給殷離天一個紅衣主教的位置,畢竟殷離天也在星羅帝國保護了月開正正六年,和月開待在一起的時間,比月關和鬼魅還要長,總不能一直讓殷離天做個家奴。
“少爺?”殷離天看到月開的瞬間也是一愣,旋即看了看另一邊的中年人和焱,陰鷙的眉頭皺了起來,對月開問道:“少爺,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殷離天的目光已經鎖定了中年人和焱,眼底閃動著鷹隼般的淩厲!
月開鬆了鬆肩,懶洋洋的說道:“也沒什麽,就是他們說我對爺爺和外公不敬,要治我的罪,還要我學會忍讓,我不肯,就這樣了!”
“爺爺!?外公!?”中年人聞言,驚出了一身冷汗!
“明白了。。。”殷離天微微沉吟了一會兒,緩聲對月開說道:“天色不早了,少爺先回去休息吧,老奴會給少爺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辛苦殷伯了!”月開嘿嘿一笑,放心的離開了。
月開走後,殷離天的氣勢全開,淩厲的罡風四起,目光鎖定了眼前的中年人和焱,言簡意賅道:“跟我走吧!”
簡單的四個字,卻如驚雷一般在中年人耳邊炸開,如索命的冤魂,令他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