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白楔
已經早晨九點多了，卡卡西才從陰暗的臥室中醒來。
“呃……”
他向上伸出右手，放鬆地張開五指對準天花板，眼神上有些不知名的意味。
一小會後，卡卡西重新把開始有些顫抖的手放下，在床鋪上翻了個身，歎了口氣。
“又夢到了……嗎？”
夢境中，耀眼的雷光好似無止境般閃爍，琳嘴角溢出血跡的笑容也被無限製地拉長，讓人揮之不去。
從接受01研究所的測試開始，這樣的夢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過了。
還以為已經徹底釋懷了……不過看樣子它還潛藏在內心的深處。
“帶土……琳……”
砰砰砰！
“喂，卡卡西！今天已經這麽晚了，怎麽還沒有起床，我都繞著木葉跑完二十圈回來了！”
外麵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以及邁特凱的叫喊聲。
卡卡西又翻了個身，拿起床頭的一本忍者小說隨意地看了起來，喊道：“鑰匙在門口的鞋櫃下麵第二個抽屜裏，你進來吧。”
吱。
邁特凱很快進入到卡卡西的臥室，刷地一下拉開窗簾，讓外麵明豔的陽光透了進來。
“卡卡西，作為我一生的對手，大清早的不肯起床看小說什麽的可不行啊！”
“……沒什麽，隻是隨便翻翻。”
他把攤開的小說文字那一側朝下，蓋在了枕頭邊。
阿凱雖然看上去是個青春笨蛋，也確實是個青春笨蛋，但是情感上也有相當細膩的一麵，這副樣子大概會讓他擔心了……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卡卡西已經對凱有了足夠的了解。
隻不過，我應該已經從那個束縛我的世界之中脫離開來了，現在想要為了某個宏偉的目標而努力，偶爾會想起往昔的同伴而已，也不是什麽需要擔心的事情……他在心態上變得輕鬆不少。
這樣想著，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語調輕鬆：“嘛，隻不過是稍微做了有點長的夢境而已，阿凱對我關心過頭了吧？”
“那就好……”邁特凱似乎安心了些，他的目光突然間變得銳利，“有破綻！”
呼！
一記強而有力的鞭腿迎麵而來，角度相當之刁鑽。
不過對於一直開著三勾玉寫輪眼的卡卡西而言，甚至在邁特凱出招之前就通過各種細微的變化預測到了這一招，甚至對落點的畫麵都一清二楚。
事先運轉查克拉的話，就能用相對脆弱的部位抵擋強大的攻擊……他隨意地立起小臂擋下了這一招，順勢下床，給了阿凱一個無語的眼神。
“好吧，那麽今天早上幹脆就來點對戰訓練吧，看看雷遁·八門遁甲這個術的實戰效果如何。”
“卡卡西啊，那就讓你看看我艱難鍛煉取得的進步吧！”
兩人的氛圍愈發融洽，很快在卡卡西穿衣洗漱完畢之後一並走出了家門。
“誒誒？四代目火影大人？”
“水門老師？”
波風水門裏麵穿著上忍馬甲，外麵披著屬於火影的禦神袍，倚靠著牆麵站在卡卡西的家門口。
他輕輕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即開口道：“看樣子你們相處得挺不錯，有點讓人放心了。我這次來，是有些話想要跟卡卡西說。”
“這樣啊，那麽卡卡西，我在樓下附近等你。”
邁特凱理解得很快，立刻加足馬力往樓下衝刺而去。
波風水門看著他的背影，微微笑了笑：“凱應該是個不錯的同伴吧，卡卡西？”
卡卡西在自家老師麵前有些傲嬌，撇過臉道：“隻能說是個不錯的青春笨蛋吧。”
“哈哈，都已經學會開玩笑了嗎？”
稍後，他步入了正題：“還記得前麵一段時間你問過我的話吧？”
關於平民忍者與家族忍者的不公平待遇，以及究竟要做什麽之類的迷茫感……卡卡西覺得嚴格來說隻是一次傾訴，他沒有真正意義上期待那個答案。
因為在感覺上，好像本身就是沒辦法做到的……而且他身為家族出身的忍者，真的有心係平民們的義務嗎？
看見卡卡西點頭，波風水門繼續道：“那時候的我也沒有特別好的解決方案……不過今天早上楓跟我聊了很多。”
“呃……拯救全人類？”卡卡西近乎是脫口而出。
“嗯？”波風水門仔細想了想，很快輕鬆地笑了起來，“或許還真能這麽說，消除階級分化，讓平民們也享受同樣的待遇，也相當於是拯救全人類了吧。”
“楓和你說過些什麽了嗎？”
“嗯……隻是在雪之國的任務期間提了一句。”
“是嗎，那就讓我來說說看那個設想吧……”
……
今天晚上，神渡楓在大蛇丸的帶領之下來到了他木葉附近最為隱蔽的一處實驗室，甚至周圍都有數位忠心耿耿的下屬忍者駐守。
要是這裏麵的東西被人發現並且公之於眾，大蛇丸估計也就隻有叛逃這唯一的選擇了……所以必須小心而且謹慎。
這是一座建立在地底的實驗室，神渡楓隨著大蛇丸徑直步入最底層，也就是關押人體實驗素材的區域。
這些實驗的素材們被安穩地關押在籠子的內部，戴上了特製的手銬腳鏈等牢具，理論上沒有一分一毫的逃脫可能性。
大蛇丸用如數家珍的語氣給他介紹：“因為最近的實驗素材很難搞，這附近都是與柱間細胞相性較差的實驗體，進行細胞融合實驗的成功率太低而留了下來。”
他看著那些實驗素材，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好在楓君提醒了我那件事，實驗方法不同了，所以相性的測定標準不同，這批實驗素材裏麵應該還有可以再使用的。”
神渡楓輕輕點頭：“你給我挑一個吧。”
同時有太多楔的器暴動的話，大蛇丸這個實驗室估計就直接被揚了……如果要沒有神渡楓出手，甚至對木葉而言破壞力都不亞於九尾之亂。
如果不考慮力量暴走維持時間長短的話，一旦進入到楔的二狀態，能肆虐木葉忍者村的九尾就隻能被按在地麵上摩擦……
初期實驗的話，一個就夠了。
稍後，看著那位實驗體手掌心上白色的菱形標誌，神渡楓若有所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