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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篡權皇後(24)

  珍妃心中召喚係統,係統應了聲,心才定下。


  “之前有不明磁場幹擾,剛才又突然消失了。”係統道。


  聽到係統的話,珍妃懷疑的看了一眼梁秋月。


  “皇後娘娘,這妖妃圖謀不軌,意欲亂梁朝江山,死百次都不足惜。”


  幾位官員義憤填膺。


  “她是陛下寵妾,本宮總要告知陛下…”


  “娘娘,現在何必顧忌那麽多!”甘丞相打斷了她的話。


  梁秋月做夠了樣,揮揮手,隱匿在暗處的禁衛軍出動,“送去詔獄,任何人不得探視。”


  拓跋峯身上的帝王之氣被夢憐兒吸取的差不多了,她懷疑,夢憐兒有係統護身,輕易處不死她。


  盡管珍妃被帶了下去,但她造成的後果不可小覷,甘丞相幾人愁眉不展。


  禦書房內,梁秋月和甘丞相幾位大丞商議後續。


  梁秋月提議,從宗室中挑選與拓跋峯血脈最為相近的嫡係子弟進宮,也就是先帝的兄弟的嫡係子嗣。


  拓跋峯都絕嗣了,也不能再讓宮中妃嬪懷孕,甘丞相等人也覺得這是最佳解決方案。


  不過如今宮中絕嗣的消息還得瞞著地方上,藩王中,除了鎮南王,還是有一個實力強勁的藩王,不過情況倒也不算危急。


  夜深了,禦書房中的燈還亮著,一封又一封的密令從這裏發出。


  甘丞相找到機會對單獨梁秋月道:“娘娘,鎮南王籌謀多年, 怕是不會輕易放棄。”


  鎮南王府十萬大軍, 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支持他的人,手中大軍算來似不止十萬。


  梁秋月之前已經安排著手分化西南的勢力,雖有成效,但在這關頭, 怕是有些不夠用。


  若拓跋州瞅準時機反了, 別說,大梁朝還真有可能傷筋動骨。


  “陛下的萬壽就在一月後, 宣各路藩王進京賀壽。”


  甘丞相以為皇後打的是讓鎮南王困在京城, 好將人除去的打算。


  他擔憂道:“若鎮南王死在京中,西南的十萬大軍反了怎麽辦?”


  “甘大人多慮了, 你以為, 將其封為攝政王,如何?”


  把拓跋州封為攝政王,遠離西南,以後常駐京城。


  一來可以用他震懾諸藩王, 二來她倒是有了時間能繼續分化西南。


  在下一任皇儲繼任前, 拔了拓跋州的爪牙, 日後就翻不起什麽浪了。


  甘丞相是個聰明人, 很快也想到了這一層。


  但他就怕拓跋州不按常理來, 攝政王和皇帝, 看哪個對他吸引力更大了。


  梁秋月修書一封, 連夜發往西南。


  已經三更天了, 她也休息不了多久, 幹脆去往紫宸殿,看看拓跋峯這狗皇帝。


  她去時, 拓跋峯正睜著眼看著明黃的床帳,一動不動的模樣, 眼白翻著,還以為他死不瞑目了呢!

  “夜深了, 陛下怎得還沒睡?還是睡醒了?”幽幽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拓跋峯遲鈍的轉過頭,看到這毒婦的麵容, 眼睛頓時睜大, “朕的愛妃呢!你把,朕的愛妃怎麽了!”


  “你這個毒婦!”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咳咳咳”


  拓跋峯咳的麵皮漲紅,一口痰卡在喉嚨,差點沒過去。


  梁秋月手指彈出一粒珍珠, 擊中他的胸口,才讓他把痰咳出來, 緩了好一會喘息才恢複正常。


  “朕對你不好嗎?你竟然害朕至此,咳咳咳。”


  他的身體在大半年內衰敗成這樣,在珍妃的洗腦下,他很確定是他的皇後動的手。


  梁秋月坐在桌邊,笑著說道:“你對本宮確實不錯,你娘弄掉了顧筠第一個孩子,你當初也根本未曾想徹查,畢竟顧家正如日中天,你也不想顧筠生下嫡子,這其中有沒有你的手筆,你自己心裏應該清楚。”


  “你,刻薄寡恩,顧老將軍扶持你上位,你登基幾幾年就把人除了。”


  拓跋峯眼睛瞪的溜圓。


  “在想我怎麽知道的?隻要有心,就能查出來。”她輕笑一聲。


  “微末時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得勢後又嫌棄我天天把諾言掛在嘴邊, 時刻提醒我,你是坐擁天下的皇帝。”


  “沒顧家,你什麽都不是。”


  “當初不是顧筠非要嫁你,你至今還不知道是什麽光景呢!”


  “你,刻薄寡恩,冷血多疑,貪戀美色,落得如今下場,本宮不知道多開心。”


  “實話告訴你,大皇子是你的好愛妃下的手,她也根本為曾懷孕,不過是想亂你江山罷了。”


  梁秋月喝了一口茶,看他的表情。


  他明顯不信,張口就罵“毒婦騙朕”!

  她輕笑一聲,“你如今這般,本宮還有何好騙你。”


  “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被你的愛妃下了絕育藥,如今你已絕嗣,本宮和甘大人等眾位大臣準備選一位宗室子為皇儲,好接手你的江山。”


  看著一身風儀更勝往昔、通身氣度淡定從容、一舉一動間又皆是別樣風情的女子,他此刻看起來隻覺得其如索命的惡鬼般可怕,哪怕外表再光鮮亮麗,內裏也定是腐朽不堪。


  她笑的雲淡風輕,他憤怒的心如火炙。滔天的心火燃燒過後,剩下一地虛無。


  他忽然又覺得索然無味,這般活著已經沒了意思。


  見他眉宇間的喪氣,梁秋月繼續道:“你死還是不死,都沒什麽差別,本宮不會殺你。”慢慢受折磨多好。


  拓跋峯“噗”的吐出一口血,終被氣撅了過去。


  梁秋月搖搖頭,“嘖,還真不經氣呢。”


  幾日後,西南的拓跋州就收到了信,看到信中內容,他挑了挑眉。


  她的提議也不無不可。


  想起她的人在西南軍中的動作,他唇角勾起譏誚的弧度。


  人是她的,江山也得是他的!


  安排一番,拓跋州打馬啟程去京城。


  半月後,梁秋月在禦書房見到了風塵仆仆的拓跋州。


  他一身月白色廣袖深衣,發髻上一支簡單的白玉簪,如墨的發略顯淩亂卻不狼狽的披在肩上,掌寬腰帶係於腰間,腰間係著一枚雲紋玉佩。


  若非眉宇間的桀驁太過攝人,他勁瘦的身形穿這一身還有幾分魏晉名士的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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