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42章 計劃
天靈想了想說:“好像沒有,你弄了這麽兩出,沒有誰敢這個時候出去,我們還聽說赤鱷公然在森林邊緣巡邏。甚至都不進林子。”
“沒有別的凶獸種族幫忙?”李小閑緊跟著又問道。
天靈搖頭說:“這個就不清楚了,這裏根本就不準女人接近城牆的,而且我們也找不到人打聽。”
這裏對女人的歧視不是一般的重,除非是極其優秀的,否則,根本就沒有可能進入到管理層。
這一點,偌大的天關上就隻有紅衣一個統領,而且,她也是唯一的一個女戰士,就是最好的明證。
就在這個時候,天心兒忽然說:“快點去休息吧,身子都被那個女人給掏空了。”
李小閑頓時就尷尬地摸了一下鼻子,想要說話,最終還是沒說出口,然後就轉身進了屋子。
可是天心兒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跟著又說:“以為自己很強,就不知道節製,照你這麽下去,遲早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李小閑直接就打了個踉蹌,然後落荒而逃。看到他的樣子,鳳來儀立刻就咯咯笑了起來。
等李小閑進了屋子,鳳來儀轉臉對天心兒說:“不錯,有當家大婦的氣魄了,不過,你還有兩個強勁的對手,你可得努力哦。”
“不用你操心。”天心兒沒好氣地說。
她的反應又引來鳳來儀暢快淋漓的笑聲。
天靈和鳳舞則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分別去了自己的屋子。關上門之後,悅耳的鈴聲才被隔絕開來。
鳳來儀收起笑聲,然後說:“我覺得這鈴鐺不錯,你說呢?”
“你要是喜歡,就讓李小閑幫你做一副,反正他現在已經初步掌握了煉器術,煉製兵器不行,可是煉製這樣的小東西應該還是可以的。”
“你也說了,他的煉器技術還不過關,煉製出來的東西肯定是不結實的,我想要的是跟她們一樣的,戴上就拿不下來的。”
“你的想法可真另類,她們可是做夢都想拿下來,你可倒好,竟然想固定在身上。”
“她們是被動的,我是主動的,就一樣了嗎?”
沒等天心兒說話,鳳來儀忽然放低聲音說:“如果我們能回去,你真打算認下大姐肚子裏的孩子。”
天心兒歎了口氣說:“不認還能怎麽辦?難道讓孩子叫我姐姐,叫他爸爸?而且,我阿爸還在,這個問題隻能這麽解決。”
“你這算是變相提醒我沒有爸爸嗎?”
“我可沒這麽說,是你自己說的。”
天心兒擺明了就是這個意思,因此,鳳來儀恨得直咬牙,卻知道自己奈何不了她,隻好朝她揚了揚拳頭。
進階化勁之後,李小閑的身體素質和恢複速度也提升了一大截。因此,他並沒有去關注自己的身體恢複情況,而是將絕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參悟那一式刀法上。
刀法雖然就隻有一式,可是裏麵蘊含的東西卻博大精深,每當他覺得自己已經理解了的時候,重來一次就發現其實並不是這樣。他領悟到的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他倒是不用擔心自己會跑偏方向,根由就是當初引發他陰陽眼反噬的刀意給他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
得到了斬天之後,那一式刀意就一直矗立在那裏,為他提供參悟的方向,除非他故意為之,否則,根本就不可能跑偏。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刀法每天都在進步。依照這個情形,刀法大成指日可待。不過,他也體會到了這一式刀法裏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想要大成還需要很長一段時日。
由於空氣錘短時間內不可能再有太大的進步空間了,因此,李小閑把重點放在了斬天上。由於此前有過一次斬斷七級赤鱷尾巴的戰果,而且還有恒時的提點。他立刻就將重心轉移到了刀法上。
傍晚,被水寒冰榨幹了的身體基本恢複了的李小閑從屋子裏出來準備吃晚餐,可他剛出來,就迎來了一個訪客——三季。
看到李小閑,三季立刻就瞪大了眼睛,隨即就驚呼道:“不是吧,幾天沒見你就化勁了,你這速度還讓步讓人活了?”
李小閑嗬嗬一笑,然後說:“上次出去遇到了一些赤鱷強者,一戰之後回來就感悟到了進階的契機,於是就順勢突破了,沒想到還成功了。”
“你這個樣子很欠揍的,你知道嗎?”
原本就是瞎說的李小閑自然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就問道:“三哥,有事嗎?”
“校尉讓我告訴你,那個任務即將開始,你這段時間要把狀態調整到最佳。”
“三哥,關於任務,你能多說一些嗎?”
“不瞞你說,我其實也不知道是什麽任務,我隻知道任務是出自景悅統領那裏。”
李小閑的心底頓時就生出了一股不安,這種不安是沒來由的。很顯然,他對景悅是沒有好感的。因為景悅從一開始就謀算他,甚至不惜逼迫他和鳳舞、天靈苟合。
雖說睡丈母娘有些刺激,可是丈母娘跟女兒一起住,他就接受不了了。雖然雙方都刻意忽視倫理上的尷尬,並因此定下了基調,可是事實擺在那裏,是沒辦法忽視的。
倫理關係,別說是他們所在的世界,就是這裏,也是被人所不容的,就算有,也隻能偷偷摸摸的。
因為倫理是文明的象征和標誌。
李小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於是就說:“三哥,有沒有興趣跟我出去狩獵?”
三季頓時就吃驚地看著李小閑,好半天才說:“你知道赤鱷一族已經把我們出關狩獵的路完全堵死了嗎?你這個時候出去,純粹是找死。”
“你這麽大反應幹什麽?我不否認赤鱷的數量眾多,也有不少強者,可是我們的強者好像也不少吧?而且,大將軍足以匹敵赤鱷一族的族長赤熔,我們為什麽還要龜縮在關內呢?”
“這個問題你得去問那些大人物,而且,赤熔也不是赤鱷一族的族長,起碼不是赤鱷一族最厲害的。”
這下輪到李小閑吃驚了。
沒等他問出來,三季緊跟著就解釋說:“赤熔隻是十級,而凶獸的最高級別是十八級,據說十八級以上還有,這下你還認為我們有優勢嗎?”
“不會吧?”
“事實就是如此,凶獸的強者也都隻是在獸潮的時候才可能會出現,其餘的時候都不知道藏在什麽地方修煉,跟我們人族一樣,獸族的超級強者也是不屑於應付這種小事的。”
“赤鱷一族有幾個十級的坐鎮?”
三季立刻就搖頭說:“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一直以來就隻有赤熔一個出現。”
“我估計也就一個,如果還有其他十級赤鱷,天關估計根本就守不住。”
“很難說。”
“因為你說的任務即將開始了,所以,我必須得出去一趟。”
“為什麽?”
“我答應了醫組的水寒冰,幫她出去采一株藥。”
三季再次驚呼道:“據說她的實力已經恢複了,以她的境界還需要你出麵采藥?就算你現在是化勁了,可你能對付那麽多的赤鱷嗎?”
說到這裏,他忽然想起了什麽,於是就問道:“你剛才拉我去狩獵,不會是要去采藥吧?”
“有這個意思在內。”李小閑爽快地承認了。
三季指了指李小閑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李小閑當即就嗬嗬一笑,然後說:“既然你不願意,那我隻能一個人過去了。”
三季並沒有因為李小閑的話而改變主意,當即就說:“那我就祝你馬到成功。”
“放心吧,我一定會成功的。”
因為不願意跟李小閑一起去采藥,所以,三季覺得自己在這裏有些多餘,於是很快就離開了。
三季離開沒有兩分鍾,李小閑又迎來了一個訪客。當他認出來人的時候,頓時就吃了一驚,因為來的是水柔。
水柔的情緒有些激動,見到李小閑立刻就問道:“我娘為什麽會倉促離開?”
李小閑當然不會把水寒冰跟他說的那些事情告知水柔,因為水寒冰之所以離開,就是為了避免讓水柔知道她懷孕的事情。
水柔本身也是醫生,如果水寒冰還不走,水柔就會很容易判斷她懷孕了,那個時候可就沒法解釋了。
既然不打算說,李小閑自然是裝聾作啞了,當即就說:“我隻是幫她祛毒,其他的我是一概不知,所以,你問錯人了。”
“你跟我娘在一起呆了十天,難道她什麽都沒跟你說?”
“她為什麽要跟我說?又有什麽理由要跟我說?”
水柔頓時語塞。
李小閑突然說:“不過,她擺脫了我一件事。”
水柔頓時就來了興趣,當即就瞪大眼睛看著李小閑,等著他的下文。
李小閑說:“她讓我幫忙采摘一株藥物,讓我把采摘到的藥物交給飄雪,飄雪會送去她那裏的。”
水柔自然知道母親的需求,立刻就瞪大眼睛看著李小閑,眼睛裏全都是不可思議。
李小閑立刻就意識到水寒冰沒有說實話,不過,他既然已經答應下來了,如果沒有特殊的意外事件,他是不會違背諾言的。
實際上,他也想去看看讓水寒冰聞之變色的毒藥厲害到什麽程度,而且,他也想去凶獸森林中獵殺凶獸,以便早日賺取到足夠的功勞點,從而確定天關高層的態度。
其實,他的心底對此已經有了一定的推斷,他認為就算自己掙夠了功勞點,某些人也不會允許他走的。
恒時就不說了,任由他拿走了斬天卻一句話都沒說,景悅更是一再地算計他。因此,他要掙足功勞點,純粹是為了讓天關的高層無話可說。還有就是,他現在根本就走不掉,必定有人一直在盯著他。
看到水柔的樣子,李小閑知道水寒冰讓他采摘的藥物毒性肯定是非常強的,不過,他對此並不在意,而是繼續忽悠水柔:“想來你娘應該是有事才會匆匆離開的,雖然她走的匆忙,卻也會安排妥當的,所以,你找我是找錯人了。”
“我問了飄雪師姐,她也說不知道。”
“她都不知道,你以為我會知道?”
對於李小閑的詰問,水柔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繼而就滿臉歉意地說:“對不起,我有些心急了。”
“你也是因為關心你娘,才會這樣的,不過,我這裏真的沒有你想知道的消息。”
沒等水柔說話,李小閑的話鋒一轉:“你知道你娘讓我幫忙采摘的藥材是什麽嗎?”
水柔略微猶豫了一下,然後就說:“是魔鬼之花,這種花生長在劇毒的地方,葉子和花都是黑色的,盛開的花朵上更是有著像是魔鬼的圖案,所以,也被稱之為魔鬼之花。因為生長環境的緣故,魔鬼之花不但自帶劇毒,逸散出來的氣味也帶有劇毒。”
李小閑沒有詢問水柔魔鬼之花的詳細特征,因為這個特征已經很明顯了,隻要他能遇上,就不會認錯的。
因此,他問道:“你知道魔鬼之花的所在地嗎?”
水柔搖頭說:“我不知道,不過,飄雪師姐肯定是知道的。”
“行,明天我就去問她。”
因為被李小閑質疑的不好意思,水柔說完就提出了告辭,臨走的時候還連聲跟李小閑說對不起。
李小閑的心底不由得感到十分好笑,如果水柔知道真相,絕對不會是這個態度的。想到自己也算是水柔的後爹了,李小閑的心底頓時就有些小激動。
不過,他畢竟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會讓水柔看出端倪。
送走了水柔之後,李小閑轉身一進門,天心兒就陰陽怪氣地說:“你有沒有告訴他你睡了她的母親?”
李小閑頓時就尷尬了,他的右手習慣性地摸向了自己的鼻子,這個時候,天靈突然輕輕地嗯了一聲。
天靈的意思已經很明了了,天心兒自己的母親也被李小閑給睡了,甚至連孩子都有了。
對於母親的提醒,天心兒頓時就有些不耐煩,立刻就說:“我就隻是隨口一說,你幹嘛往自己身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