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3章 兩難選擇

  意識恢複之後，彩鳳頓時就是一驚，動用神識之後，她才發現李小閑就在身邊，她立刻就想到了李小閑把她打暈的一幕。


  當即就問道：“為什麽打暈我？”


  “因為當時很危險，你清醒著會嚇壞你的。”李小閑微笑著解釋說。


  “我是不是很傻？”


  “誰說的？”


  “你就把我當傻子對待！”


  因為生氣，彩鳳的聲音忍不住提高了一些。可這裏很空曠，她的話立刻就在周圍回響了起來。她被這種情形嚇了一跳。


  隨即就壓低了聲音問道：“我們這是在哪兒？”


  “我也不知道，把你拍醒，是因為這裏不好走，你必須自己走了。”


  彩鳳的心底還有很多問題，可是李小閑緊跟著就催促道：“起來走吧，我們得趕緊設法離開。”


  她隻好站起來，隨即，李小閑就朝著先前選定好的方向走了過去，彩鳳也隻好跟上，至於心底的問題，隻能暫時壓下去，亦步亦趨地跟在李小閑的身後。她可沒有陰陽眼，隻能通過神識鎖定李小閑，不讓自己跟丟了。


  走了一會兒，她發現自己的精神力消耗太多，於是就說：“你不是有火焰嗎？為什麽不拿出來照明？”


  “我擔心會引起什麽東西的注意，那樣的話，我們就危險了，你跟著就行了，不需要浪費精神力。”


  聽了他的話，彩鳳下意識地，看了一下四周，也就不再說話了。


  一路上，李小閑一直都仔細地打量著周圍，試圖找出一些什麽。不過，他最終隻是確定這裏不是天然形成的，更像是某種生物鑽出來的。


  至於是一隻生物弄出來的，還是一個種群弄出來的，他根本就找不到佐證。他們走過的地方依舊是黃土，不過這些黃土被擠壓得厲害，硬度甚至超過了混凝土。


  其實，李小閑從玄石中出來的時候，周圍是坍塌的，因此，他出現的地方周圍都是黃土。借助陰陽眼，他找到了一條通道，而且，通道距離他並不遠。於是，他就直接過去了，而不是選擇往上去。


  通道很寬闊，以李小閑的身高，站直了都不覺著局促。而且，地麵也很平坦。因此，跟在李小閑身後的彩鳳神識消耗幾乎可以忽略。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李小閑發現通道是平緩向下的，而且，通道並沒有因此而變窄，甚至更寬闊了。


  李小閑原本的目的是看能不能找到通道上去，可通道竟然是斜著向下的，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走走看。


  可是他的這個決定剛做出來，彩鳳就說話了：“李小閑，我覺得我們好像是向下走的？”


  “嗯，我不知道我們被埋了多深，所以，我決定順著這通道走走看，想來應該是有岔道的。”


  “我們為什麽會在地下？”


  “我們是被一隻巨型白蟻壓下來的。”


  “那——”


  “當時發生的事情說起來太麻煩，以後如果有機會再告訴你。”李小閑直接就打斷了她的話。


  彩鳳也知道現在說這個不合適，隻要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隨後，又向下走了約二十分鍾，可李小閑卻依舊沒有見到有岔道。這個時候，通道已經有些陡了。


  就在李小閑猶豫著是不是要轉身回去的時候，他看到前方有岔道，知道身後的彩鳳可能已經著急了，於是就說：“前麵有岔道了。”


  彩鳳的精神也隨之一振，因為不知道這通道是怎麽來的，她擔心話說多了，會引起可能會存在的強大凶獸的注意，因此，她強行壓住說話的衝動。


  當然，也就是因為有李小閑在，如果就隻有她一個人，她肯定會設法扒開泥土上去的，而不是沿著通道一直走到現在。


  所謂的岔道其實就是一個丁字路口，而他們一直走的通道就在丁字的一豎上。


  走到那個交叉點之後，李小閑左右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同，他覺得自己不能為彩鳳做選擇，於是就決定征求一下她的意見。


  當即就問道：“你覺得我們應該往哪邊走？”


  聽了他的話，彩鳳立刻就散開神識察看兩邊的情形，她自然也不可能看出什麽不同，於是就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李小閑猶豫了一下，就說：“那就右邊吧。”


  他之所以會說右邊，純粹是因為他站在右邊，是下意識地行為。


  由於彩鳳也沒有合理的意見，自然不會表示反對，於是，他們就進入了右邊。跟先前一樣，這裏依舊是向下的，而且坡度越來越陡。


  眼看著陡坡就達到並超過了六十度，依照這個情形，最終就算達不到九十度，想來也不會差多少。


  這麽一來，李小閑的心中頓時就沒底了，不過，已經走到了這裏，如果此刻往回走，他有些不甘心。可繼續下去，誰也不知道會遇上什麽。


  他身後的彩鳳徹底放棄了自主，任由李小閑決定他們的目標，就在李小閑猶豫不決的時候，他隱隱地聽到了流水聲。


  他立刻就仔細傾聽了起來，很快就確定真的是流水聲，於是就低聲問道：“你有沒有聽到流水聲？”


  彩鳳起先並沒有注意，聽了李小閑的話，她立刻就仔細聽了起來，可是卻什麽都沒聽到，於是就說：“我的聽力沒有你敏銳，再下去一些吧。”


  兩人又走了了約二百米，李小閑已經能清楚地聽到了流水聲，彩鳳這個時候也聽到流水聲。


  他們隨後就加快了速度，沒多久，他們就看到了一條寬闊的暗河。這裏也沒有光，因此，李小閑依然看不到多遠，也就沒法判斷河流的寬度。


  李小閑暗中檢測了一下，發現這裏的能量都沒有問題。不過，他也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都已經到了這裏，看到的竟然還都是黃土。不過，這裏的黃土很硬，說是黃土，稱之為岩石也不為過。隻是跟河水接觸的部分表明這些確實就是黃土。


  李小閑可不是地質學家，就算他是地質學家，此刻也不會在意這個細節。他四下裏打量著，想要了解更多的東西。


  水流的速度並不是很快，所以，他們靠近很多才能聽清楚。李小閑擔心水中會藏有厲害的凶獸，因此，他用左腳挑起一塊黃土，然後將其踢進河水。


  噗通一聲之後，河水很快就恢複了平靜，並沒有異常。不過，李小閑依舊不放心，隨即又接連挑起數塊泥土踢入水中，依然沒有丁點異常。


  因為這邊什麽也看不到，李小閑就征詢道：“我們過去看看？”


  自從進入秘境，彩鳳就沒有拿過主意，這一次，她也沒有表示異議。於是，李小閑就帶著她離開地麵，朝著對岸飛去。


  當然，彩鳳也能飛的，隻是她的速度不快，所以，李小閑才會帶著她。雖然李小閑一直提防著，可過河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生意外，整個過程很平靜。


  過去之後，李小閑估算了一下，河麵大約有十多公裏寬。過河之後，李小閑被看到的情形驚住了，他看到的是一個類似於岩洞的空間，空間很大，地麵上躺著一條巨大的白色蟲子。


  這條長度差不多有一公裏，身體直徑超過五米的蟲子是他見過的最大的蟲子。蟲子的身體不斷地有節奏的蠕動，每蠕動一次，就有一粒籃球大小的白色卵被排出來。


  這裏的地勢要高於河岸不少，因此，這些近乎球體的卵被排出之後，立刻就沿著地麵朝著河麵滾去，最終落入河中。


  這些卵落入河中之後，並不是漂浮在水麵上，而是很快就沉了下去，然後就不知所蹤了。河水很深，以李小閑的目力，根本就看不到河底。當然，這跟他的目力有限關係很大。


  盡管李小閑沒有從這條蟲子這裏感受到危險，可他還是適時地阻止了彩鳳動用神識察看。而是通過意識將看到的情形告訴她了。雖說從李小閑的口中知道了所有的情形，可彩鳳還是很想親自察看一下。不過，她卻不敢。畢竟先前有過一次因為她用神識察看而讓他們陷入到危險當中。


  在給彩鳳描述蟲子體型的時候，李小閑忽然察覺到這條蟲子就是先前在地麵上看到的那五條蟲子的放大版。


  此時此刻，李小閑再一次麵臨進退兩難的情形：後退還是滅殺這條蟲子。如果後退，也有兩個選擇：一個選擇是原路返回，然後挖上去；另一個選擇就是回到那個丁字路口，往左邊走試試看。再就是，嚐試滅殺這隻大蟲子。不過，這其實並不是好選擇，因為這條蟲子雖然看著沒有危險，可實際上應該並不是看起來那麽無害。因此，退回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想就這麽回去的他猶豫了一下，就拿出了斬天。


  彩鳳畢竟是鬼尊境修者，就算是沒有光，可近距離還是能看到一些的，當她看到李小閑拿出了斬天的時候，立刻就被嚇住了。


  她當即就小聲問道：“你不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