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司少萱此話一出,幾個人都微微有些落寞和惆悵。他們之間缺席的,又何止是顧念之一人。隻是時光流轉,百轉千回,轉身即逝,再也回不到當初時光。


  “你和念之怎麽樣了?”冷少卿平時和他們玩的比較少,他雖是自由之身,但是因為對醫學癡迷,所以常常滿世界到處飛參加各種學術交流會議。聽聞尹嘯然和顧念之出了問題,他還不清楚其中的緣由。


  “沒事。她說要出國散散心,好好地梳理一下。”尹嘯然的興致驟然間跌落下來,幽然地品位著杯中華麗的液體,卻全是苦澀的味道。


  “什麽!那你還這麽淡定地坐在這裏?我可是聽說念之姐當初在牛津大學時頗受歡迎,我的幾個教授現在對念之姐都有些念念不忘呢!還有……”


  “誒,嘯然,你去哪裏?”


  “張特助,幫我訂一張去英國的機票,現在,馬上,立刻!”


  “哈哈——”望著尹嘯然飛快地離開了別墅,身後一串爽朗的笑聲此起彼伏……


  ☆、064 發小們的聚會

  “沒想到,嘯然哥對念之姐用情至深啊。我就說嘛,當初那個誰一定和嘯然哥走不到一起。有些人要什麽東西,從她眼睛裏一眼就看出來。她擺明就不是真心愛嘯然哥的。”司少萱悠悠地切著牛排,很有見地地說道。


  “是麽!那你看看我的眼睛,你知道我想要什麽?”冷少卿立馬湊到司少萱對麵,捧著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


  司少萱眼睛一眨不眨,便悠悠地吐出兩個字:“女人!”惹得一室的人都忍俊不禁。


  冷少卿被涮了一把,自是窘迫,他惡狠狠地瞪了司少萱一眼,“你這丫頭,這麽多年性子一點都沒變,看誰敢要你。”


  “放心,倒貼也不會貼在你身上!難道我猜的不對,你要的是……男人?”司少萱放下刀叉,拿了一粒櫻桃放在嘴裏,眼神裏盡是探究和調皮。


  “司少萱,你說你怎麽還是那麽調皮搗蛋呢?你說我該怎麽治你呢?嗯?”冷少卿眯著那雙劍目,一點點朝著司少萱逼近。


  “啊——我錯了,我錯了——”


  就這樣,兩個人追逐著鬧開了去。


  不知何時,司少傑也離開了,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夏君昊和葉彤彤。


  葉彤彤隻是沉默,她以為在他們的世界裏,隻有爾虞我詐,更多的時候都要學會隱忍,而無法真實地表現自己。此刻她卻有種誤闖他們世界的感覺,卻覺得也是那樣真實。華麗而真實。


  “在想什麽?一句話也不說。”好像呆在這裏就是煎熬。最後一句話夏君昊沒有說出口。


  “沒有啊。沒在想什麽。”葉彤彤本能地搖頭,淺淺地抿了一口酒,以掩飾自己內心的尷尬。


  “那你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夏君昊坐在另一頭的沙發上,兩個人算是遙遙相對。可是葉彤彤卻不敢對視他的眼睛,仿佛那是一個深淵,是一個黑洞,一旦觸及,便會被無情地吞噬掉。


  夏君昊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葉彤彤有些錯愕,她茫然不解,終究還是搖搖頭。“我沒有。”


  “那你有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夏君昊不緩不急,耐心地問道。


  葉彤彤猜不透他的用意,是為了試探什麽,還是為了什麽別的目的。她也沒有心思去琢磨,微微冷了情緒,“也沒有啊。”好看的眉頭被斜劉海擋住了,但依然可以肯定她此刻正皺眉冥思。每次她糾結的時候,她的眼角就會微微翹起,帶著幾分倔強的抗拒。夏君昊對於自己的這個發現表示很有成就感。他的嘴角亦不由自主地揚起。


  “你這麽拘束幹什麽。難道你怕我會對你做什麽嗎?”夏君昊是情場老手,對於“調♪戲”自然不在話下。


  當然不是。我是怕自己一時頭腦不清楚,會對你做什麽!葉彤彤想起之前兩次的意外,都悔恨至極。葉彤彤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於是就一不留神問出了口,“報紙上說,你帶了個孩子去吃哈根達斯?”葉彤彤問出口就有些後悔,但又萬分期待他的答案,希望他肯定篤定地回答不是。因為哈根達斯也是葉成軒最喜歡吃的冰激淩,一直都吵著要她帶著去吃,隻是她很少能有時間去陪他。


  夏君昊對她的問題倒是一點都不意外,所以他更是慢條斯理,從容優雅地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無謂地品了一口,“我想報紙上說的應該更清楚,我是帶著我兒子去吃冰激淩。”語畢,夏君昊便好整以暇地等待著葉彤彤的反應。


  葉彤彤的期待一下子落空,她端著酒杯的手顫了顫,連同裏麵華麗的液體也開始搖曳不定。“兒子?夏總你沒開玩笑吧?”葉彤彤一邊按捺住自己的情緒,一邊卻又想從夏君昊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我的樣子像開玩笑嗎?”夏君昊雖然還是一貫的慵懶,但言語裏卻是一本正經,不容置疑的口氣。外麵的夜色漸漸凝重起來,葉彤彤覺得這裏的氣氛也一點點詭異起來。


  “那……”


  “有機會的話,我可以帶你見見他。不過我也是和他剛剛相認,還需要一段時間培父子感情。”夏君昊不理解她為什麽要隱瞞葉成軒是他兒子的真相。但是不得不承認,他並不討厭眼前的這個女子。他很想知道,當初在怎樣的情況之下,迫使才剛剛成年的葉彤彤,不顧一切地為他生下這個孩子。因為愛?還是因為賭氣和任性?或是因為年少無知?


  葉彤彤凝睇著夏君昊那雙性感卻又充滿致命危險的眸子,似乎想要察覺出什麽,但終究無果。


  “那麽,你兒子的母親呢?”葉彤彤已經完全淩亂了,胡亂地問答著。


  “葉彤彤,你這是在對我表示好奇嗎?”夏君昊的薄唇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邪邪地開口問她。


  “彤彤,君昊哥,來打麻將吧。我都好久沒摸過麻將牌了,手癢了。”這時司少萱好聽清脆的嗓音從樓上落下來,再一次緩解了葉彤彤的窘迫。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夏君昊的問題。明明他張揚著笑意,卻讓她感覺那笑裏暗藏著兵刃。


  夏君昊低冷地笑聲似從胸腔裏迸發而出,隨即他便放下了酒杯優雅地站了起來。“走吧。”夏君昊看著她,那天籟般的嗓音裏竟頹然多了一絲邪魅。


  “可是……我不會。”葉彤彤有些遲疑。


  “沒事,玩玩而已。”說著,夏君昊便拉起她,朝著樓上走去。他掌心的溫度有些低,但卻給人以一種厚實的感覺。葉彤彤的步伐也在不經意之間淩亂起來。其實這麽多年來,她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學習、工作,以及充當母親的角色上了。他突如其來的溫柔,頓時便勾起了她仿佛消逝已久的少女情懷。


  “彤彤,你先看一圈,這個很容易學的。”司少萱似是有意要把葉彤彤拉入他們的圈子。


  葉彤彤不好拒絕,便隻能點點頭。


  其實,能夠帶入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彼此都已經是心照不宣了。當初夏君昊便公然將她帶到了尹嘯然的晚宴上,隨即又是介紹給司少傑認識,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


  “打多少啊?要是太大我可玩不起。你們都是和錢打交道的,我不過一介江湖郎中……”冷少卿熟稔地在自動麻將桌上操作著,隻聽得桌子裏麵混亂的洗牌聲,與此同時,一副洗好的牌已經搭好翻出來。


  幾個人都悶不做聲不理睬他,看著冷少卿憋屈的樣子,葉彤彤忍不住發笑。


  一開始葉彤彤看得還有些心不在焉,後來夏君昊索性讓出了位置讓她打。“你來打,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


  葉彤彤並不知道他們打多大,隻是想著不過是玩玩,應該賭得不大。況且夏君昊的話的確充滿了誘惑。想著上次她豪氣地扔給他十萬塊錢,他就那麽理直氣壯地接受了,讓葉彤彤悔得腸子都青了。


  葉彤彤還沒有入門,自然頻頻出錯。而夏君昊明明就坐在後麵,卻不提醒她。每個人都有好勝心,葉彤彤也不例外。每次她出錯牌便會皺起眼角,顯得十分俏皮。他們玩的是籌碼,葉彤彤也不知道大小,一連輸了好幾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哈哈,彤彤,托你的福,我又和了。”司少萱高興地和牌。


  “你怎麽不提醒我啊?”葉彤彤用手肘推了推坐在旁邊的夏君昊,他一直都在怡然自得地品酒,明知道她打錯了也不出聲。


  “我說了打輸了算我的。沒事,你放心玩吧。”夏君昊眯著眼掃了掃其餘的三個人,心裏卻打著另一番如意算盤。


  一圈下來,葉彤彤基本上便弄清了規則。而且對剛才自己犯過的錯刻骨銘心。所以越打也越順手。“你看,這樣是不是和了。”葉彤彤的聲音裏透著幾絲興奮,但還是有幾分不確定,遂側過頭問他。


  “嗯,的確。”夏君昊的口氣依舊淡淡的,有幾分慵懶。溫軟的氣息緩緩地噴在她的耳邊,說不出的酥骨。都說第一次打牌的人都會有好運氣,果不其然,後來葉彤彤不僅替夏君昊翻了本,還贏回了不少。


  “很開心?”回去的時候是葉彤彤開車的,夏君昊把自己灌得有點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而葉彤彤大概是學了新鮮玩意兒,還沉浸在贏的喜悅中,竟然就這麽答應送他回家了。


  葉彤彤沒有回答,彎鉤起的唇角已經代替了她的答案。


  縱然她如何笑傲職場,如何在工作上聲色犬馬,她也終究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需要娛樂,需要一些趣味來著色那些晝夜不分的日子。


  “那你一個人暢飲,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呢?”良久,葉彤彤才輕聲細語地回了一句。雖聽起來有些諷刺,但也是真的疑問。他真的是一個喜怒無常的人。


  “我沒醉。”夏君昊扯著嘴角,似笑非笑,那深凹的眼底如深潭秋水般,他就那麽直勾勾地看著她,用眸光肆無忌憚地勾勒著她的臉龐。


  “最好是這樣。”葉彤彤小聲嘀咕了一句。最後還是穩妥地將他送回了他的公寓。


  ☆、065 緋聞過於頻繁

  第二日的娛樂新聞,夏君昊自然又是跑不了的。隻不過相較於被小明星糾纏,還有一則新聞引起了全民猜想。


  夏君昊一個人就占了報紙的兩個版麵,弄得冷少卿戲諷,隻要夏君昊在,媒體就不怕沒東西寫。


  照片還是有幾分模糊的。隻依稀地看見人影,夏君昊從車裏走出來,還一直遠遠地望著車離去才走開。因為當時天色已晚,所以不能看見車牌,也無法看到車裏的人。但是有一個鏡頭卻拍到了坐在駕駛座的女子,長發偏然,所以才一下子引人遐想。


  別人不知道,葉彤彤當然一看就知道那上麵寫得是自己。不過矛頭沒有直接指向自己,葉彤彤也就當成沒發生過。


  看到蕭雪的來電時,葉彤彤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皺了皺眉,微微有些不耐煩地應付著,“我的大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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