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我們夏夏,從來不缺人愛
劇組裏少了個謝青辭也沒什麽不一樣。
因為離最後的殺青越來越近,他們隔兩天就要送走一個殺青離開的人。
虞夏兢兢業業完成著自己最後的戲份,力爭每場戲都能讓導演讓自己滿意。
與此同時,《無限逃生》綜藝節目組正式預告三月中節目開始拍攝。嚴翼飛導演那部年代劇預計在四月到五月間開拍。
除去這兩件大事,何詞還在給她尋摸更好的資源。
這部戲殺青後的幾個拍攝的具體時間也出來了,二月底殺青,三月中上綜藝,中間小半個月的時候全被雜誌,代言占去了一半,還有代言品牌的活動采訪,總的算下來,她沒幾天空閑。
不過虞夏本人和何詞都對這個狀態挺滿意,這圈子裏忙才證明你有人氣,要是哪天閑得不行了,不是涼了就是要隱退了。
二月二十七,虞夏拍完最後一場戲,迎來殺青。
導演給她送上了殺青花束,片場裏一片熱鬧,大家還攢了個殺青局,高高興興地去了影視城外放鬆放鬆。
謝青辭行程忙,沒到場,隻抽空給虞夏打了個電話。
她沒接。
然後他發了條殺青快樂的消息給她,意料之中地沒得到回複。
倒是從羅姐那兒知道,她現在正高興地和劇組其他人吃飯聊天,後麵還有唱歌之類的活動接著熱鬧,不玩到半夜估計結束不了。
比他工作時間還長。
謝青辭還清楚記得上次她說的“殺青再說”,所以得知她今天殺青,還特意加快了自己的工作進度,想要提前回去等她。
沒接電話不回消息也沒關係,她今天肯定會回家。
他已經好久沒有好好和她說過話,一想到馬上就能說清楚之前的矛盾,他心裏的焦躁和興奮止都止不住,像一把火從心底燒起來,燒得他片刻的安靜都做不到。
楊哥察覺到了,再一聯想今天《灼春》劇組全體殺青的事,皺眉拉過他問:
“你還要去找虞夏?”
從上次在虞夏家裏把人帶走後,他已經知道謝青辭特意挑了那小區住的真正理由了。
本來想給他換個地方,可是謝青辭不同意。現在這麽坐立難安的,指不定就是又要追上門去。
兩人住在一個小區,太方便他了,做點什麽出來楊哥都沒辦法第一時間製止他。
謝青辭沒否認。
楊哥歎息:“你這樣不行,人家根本沒那個意思。上次不知道你做了什麽惹得她生氣,問你你又不說,目前看她還對你敬而遠之,你這時候追上去沒用的。”
公司也不是不同意他談戀愛,隻是覺得目前粉絲肯定會反對,所以想要緩一緩。
楊哥倒也沒多擔心他能談成功,畢竟虞夏明顯不待見他。
他現在怕的是又把虞夏惹毛了直接爆料說謝青辭騷擾她怎麽辦?這可比談戀愛嚴重多了。
偏偏謝青辭還非要追上去,唉。
他那樣子跟養了個不成器的兒子的抽旱煙的老漢一樣,愁眉苦臉。
謝青辭手心裏還把玩著那個鵝黃色發卡,對他的勸慰無動於衷。
“沒用也沒關係,總會有有用的那一天的。”
楊哥:“你還非她不可了是吧,萬一人家轉頭就和別人戀愛了呢?”
他淺笑一下:“不可能。”
簡簡單單三個字,還帶著笑,被他說出了一種“大不了我就橫刀奪愛總之她必須是我的”的驚悚感。
楊哥摸一把自己日漸稀少的頭發,再次發出歎息。
夜幕低垂,謝青辭按耐著最後一點耐心配合合作方完成工作,提前讓助理送了他回家。
然後一個人去了隔壁樓。
虞夏還沒回來,門裏門外靜悄悄的,他一個人靠在門上,低頭捏了捏眉心。
他有點累,不過腦子裏還在不停模擬著待會兒見到虞夏後會發生什麽樣的對話。
她應該不會有什麽好臉色,畢竟那天真的有點過分了,事後還要她照顧他。
他應該說什麽才能讓她不生氣?第一句話就解釋還是裝裝可憐?
她會不會……其實並沒有準備原諒他,而是打算提分手?
她那天從家裏匆匆忙忙趕來,她哥哥應該對他更不滿了,這一個多月來她家裏人會不會也都勸她分手?
那個席珩又到底是怎麽回事?他迫切地想要得到保證和承諾,但想也知道這事不能在今天提。
如果她鐵了心不要他了,他該怎麽挽回?如果她一再拒絕,又該不該再繼續強求?要是她哭了怎麽辦?
腦子裏思緒紛亂,走廊裏突然響起電梯到達的“叮”的一聲。
他立馬站直了,下意識往那邊走了兩步。
不過兩步後又停了下來。
因為來的人不是虞夏。
嶽綾手裏拎著東西,看見他站在門口還有些驚訝。
“夏夏還沒回來嗎?”
謝青辭有些拘謹,點頭說是,目光掃過她手上提著的東西。
嶽綾舉起來示意一下:“我們從外麵回來,聽她說今天殺青,剛好路過就送點東西上來。她有說什麽時候到嗎?”
謝青辭抿唇,搖了搖頭。
“沒說。”
嶽綾:“她知道你在這裏等她嗎?”
“不知道。”
嶽綾再問:“那你還在這裏等?不怕她今晚不回來?本來她哥哥是想接走她的。”
謝青辭垂眸道:“她會回來的。”
嶽綾笑了笑,把東西放在門口。
“那你等吧,她回來了就告訴她,這是她哥哥從席珩那兒給她拿回來的,上次的禮盒她挺喜歡,席珩又拿了些過來。”
謝青辭抬眸直視著她,嘴角抿直。
嶽綾長著一張大家閨秀的臉,氣質溫婉平和,臉上一直帶著淺淺的笑,一看就是生活得很幸福的人。
所以他都不知道,這位嫂子到底是故意提起席珩的,還是不知道他和虞夏吵架的事所以無意提起的。
嶽綾也直視著他,嗓音溫和地挑明,她就是故意提起席珩的。
“我們夏夏呢,從小就討人喜歡。她哥哥很愛她,長大了和席珩在一起,席珩也處處包容她照顧她,到了和那個俞止談戀愛的時候,也從來都是對方傾慕付出。”
“她一直生活在愛意包圍的世界裏,所以根本不怕缺少誰的愛。你愛她,她就愛你,你不愛她,她頂多難受個一段時間,之後你在她那兒連個名字都不會留下。”
“或許沒有人永遠愛她,但永遠有人愛她,不差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