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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卷二:虐愛之殤)肖真琴死了,複仇與模仿

  沈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八點了,他急忙洗漱了之後就要出門,母親邱玉珍叫住了他:“少喝點酒,誤事。”


  沈沉尷尬的笑笑。


  邱玉珍說道:“喝碗湯而走吧,胃裏沒東西會很難受的。”


  沈沉喝完湯才和母親道別。


  上了車,他用力拍拍自己的頭,他平時就不喜歡喝啤酒,啤酒醉了之後比白酒喝醉了還有難受。


  他想起來了,昨晚和龍學軍一起吃宵夜,原本隻拿了半打啤酒的,可後來喝起了興致,龍學軍竟然又喊了一打,兩個人就這麽喝到十一點多鍾,從九點不到喝到十一點多鍾,兩個人硬是把十八瓶啤酒都幹掉了。


  半張錢!

  他突然想到了最重要的事情,龍學軍隻花了一天的時間就找到了那個儲物櫃的所在,那家叫“康雅健身會所”的地方。


  他從口袋裏取出了那半張錢,這半張錢是什麽意思?

  龍學軍說很可能是某種接著的暗號,你拿半張,我拿半張,能夠合攏在一起的話就是自己人!這在電影裏可並不少見。沈沉覺得有道理,可是另外半張錢又在什麽地方呢?


  就在沈沉的車子即將開到局裏的時候手機響了。


  “老肖,我馬上就到局裏了,有什麽事見麵說。”說著他就想要掛電話,可是肖秋水卻說道:“你別進來了,我們正準備出去呢。”


  肖秋水的語氣很是急促,沈沉一驚:“是不是又有案子了?”


  “肖真琴死了,死在自己的家裏。”


  沈沉一怔,肖真琴死了?

  肖真琴怎麽就死了?

  他們當時可是判斷肖真琴可能是殺害湯建偉的凶手,可現在她卻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車從局裏出來,停在了沈沉的車邊,肖秋水跳下車來,直接就上了沈沉的車,然後衝那車上的羅森揮揮手,示意他們先走。


  沈沉發動車子跟在後麵。


  “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十分鍾前報警中心接到電話,說有人報警說發生了謀殺案,報警中心就把電話給轉了過來,我一聽那地址不正是肖真琴家嗎?我嚇了一跳,便問那報案人一些情況,從他的描述來看死的人應該就是肖真琴。”


  “是誰報的案?”


  “是一個健身教練,叫陳永明。”


  “健身教練?”沈沉有些不解,他問肖秋水那個叫陳永明的健身教練怎麽會大清早就跑到肖真琴的家裏去。


  “他是湯建偉的健身教練,昨晚他就曾去給肖真琴送湯建偉在健身會所的遺物,當時肖真琴說湯建偉還有一隻手表可能也遺留在了健身會所,請他再幫著找找,他昨晚回去後還就真找到了這塊手表,一大早就給送來了。”


  “昨晚他是什麽時候去肖真琴家的?”


  “大概八點多鍾的樣子,不過他並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他離開的時候肖真琴還好好的,不過據他說肖真琴的情緒有些不對,而且他看到肖真琴正在收拾東西,像要出遠門的樣子。”


  “肖真琴要出遠門?”沈沉皺起了眉頭。


  肖秋水說道:“對了,肖真琴的屍體邊上也擺滿了鮮花,和湯建偉那個現場很相似。”


  沈沉“哦”了一聲,然後問了一句:“花也一樣?”


  “不知道,電話裏我沒有問那麽多,我讓那個陳永明在那兒等著,他倒是聰明,已經聯係了小區的保安,先把現場給保護起來了。”


  “糊塗,保安懂什麽,他們去保護現場,你就不怕他們把現場給破壞了?”


  被沈沉批評了一句,肖秋水有些委屈地說:“不是我們聯係的,是那個陳永明聯係的,而且他一個人在那兒呆著害怕,就想有人能夠陪著她。”


  沈沉沒有再說什麽。


  很快他們就到了肖真琴家。


  她的死因和湯建偉一樣,屍體也被擺放在地毯上,化了妝,上麵同樣擺放著鮮花,不同的是她的屍體上擺放的是五枝野薔薇,九枝溪蘇和六枝陸蓮。


  喻曉琳在仔細對屍體進行檢查,十分鍾後她站了起來:“死亡時間大約是淩晨一點到兩點之間,是一種精神類毒劑,初步估計與湯建偉所中的毒不同。屍體經理簡單的處理,化過妝,衣服應該也是後麵換上的。有一點,死者沒有被侵犯過的痕跡。我個人覺得應該是模仿湯建偉的案發現場,兩個案子的凶手並不是同一個人。”


  說罷,她看向沈沉:“知道這些花語是什麽意思嗎?”


  沈沉說道:“薔薇代表了懺悔,溪蘇代表了憤慨,陸蓮代表著譴責。”


  喻曉琳瞪大眼睛:“你竟然對花語這麽了解?”


  沈沉苦笑:“我也是才學的,湯建偉的案子逼著我去惡補了這方麵的知識。”


  “所以我覺得這是在報複,準確地說是在為湯建偉報仇!”


  肖秋水說道:“你也覺得肖真琴是殺死湯建偉的凶手?”


  喻曉琳冷眼看了下肖秋水:“我從來不會下任何不負責任的結論,誰是凶手那是你們的事兒。”


  肖秋水尷尬的笑笑。


  沈沉問道:“報案人在哪?”


  羅森把陳永明帶到了他們麵前,沈沉看了看陳永明,身材魁梧很是健碩,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倒是充滿了陽剛之氣。


  “你就是湯建偉的健身教練?”沈沉問道。


  陳永明點點頭。


  “你是來送手表的?表呢?”沈沉又問。


  陳永明從口袋裏掏出手表,遞給他。


  這是一隻歐米茄,價值大約兩萬元。


  “肖小姐說這表是她送給湯建偉的,是湯建偉生日的時候買的。”


  “湯建偉經常去健身嗎?”肖秋水問。


  陳永明點點頭:“嗯,我給他做了健身計劃,他倒是認真按照計劃去做的。而且效果真的很好,要知道,他之前的體質可並不好。”


  肖秋水說道:“你認識肖真琴?”


  “當初就是肖小姐領著他來的,肖小姐說做他們這行的大多都是亞健康,缺少運動,所以她才把湯建偉帶到會所來。”


  肖秋水看向沈沉,那意思是沈沉有沒有什麽要問的了。


  沈沉說道:“昨晚你是八點半左右來的,幾點走的?”


  “八點五十左右吧,原本我是不想進來的,肖小姐很熱情,非得讓我進來喝杯茶,我喝了茶就離開了。”


  沈沉說道:“你怎麽知道她要出遠門?”


  “其實她讓我進來喝茶,自己就進了屋子,我看到她放在了門邊的那兩隻大行李箱。”他的手指了一下門邊,沈沉點點頭:“你是哪家健身會所?”


  “康雅健身會所,我們會所很專業的,在林城有十幾年的曆史了。幾位警官,如果你們有這方麵的需要可以找我,我一定會為你們量身打造專屬於你們自己的健身計劃!”


  這小子倒好,這個時候都還在推銷。


  沈沉的心裏一凜,康雅健身會所不就是龍學軍拿到那半張錢的地方嗎?不過他覺得這應該隻是一個巧合。


  “警官,這是我的名片,你們拿著,無論是你們還是你們的親友,隻要拿著這名片來找我我一律九折優惠。”


  幾人接過了他的名片,他才又問道:“警官,我可以走了嗎?雖說早上我們那兒一般沒什麽生意,但還有些客人的健身計劃要做,所以我得回去了。”


  沈沉笑道:“你去吧,謝謝你為我們提供了這些線索。”


  陳永明走了。


  喻曉琳說道:“別看他年紀不大,是個老油子。”


  沈沉說道:“你該不會懷疑他與肖真琴的死有關吧?”


  “我有說嗎?我隻是就事論事。行了,我先回了,你們等報告吧。”


  沈沉與肖秋水走到了陽台上,肖秋水說道:“你說又是誰殺了肖真琴?如果說是替湯建偉報仇的話,那麽萬菲兒的嫌疑是不是最大?昨天萬菲兒的弟弟可是打上門來的。”


  沈沉沒有回答,抽著煙,眉頭緊鎖,眯縫著眼睛。


  “不過我覺得萬菲兒應該不會這麽做吧?她的膽子很小的,怕事兒。”肖秋水補了一句。


  沈沉說道:“人不可貌相,就拿萬菲兒來說吧,你覺得你真了解萬菲兒嗎?”


  肖秋水不說話了,他還真不敢說了解萬菲兒。


  “你能保證她在我們麵前就是本色出演嗎?又或者背著我們她又是另外一副臉孔呢?”沈沉淡淡地說。


  肖秋水說道:“頭,你說凶手是怎麽進來的?”


  沈沉滅了煙:“沒有撬門的痕跡,這樓層爬窗根本不可能。所以凶手應該是熟人,讓羅森他們再對肖真琴的社會關係進行一次排查,查仔細一些。另外,那兩個學生的家長也查查,不過別影響到人家的正常生活。”


  肖秋水馬上就把任務給羅森鋪派了下去。


  沈沉等他安排好,才說道:“走,我們去一趟4S店。”


  肖秋水知道沈沉是想要去見萬菲兒,應了一聲,跟著沈沉離開。


  萬菲兒沒想到沈沉他們又來了,店裏的員工已經知道了沈沉他們的身份,幾個老員工是知道萬菲兒和湯建偉的那一段的。這幾天他們看萬菲兒的眼神都有些不對,萬菲兒自然是看在眼裏,打心裏她是不想再見到這兩個警察的。


  “有事嗎?”萬菲兒還是擠出了一個微笑。


  沈沉說道:“我們到外邊去說吧。”


  萬菲兒跟著二人到了店外,沈沉點上煙:“肖真琴死了。”


  萬菲兒原本以為又是老問題,沒想到卻帶來了肖真琴死了的消息。


  “她怎麽就死了?怎麽會這樣?”


  肖秋水問道:“淩晨一點到兩點你在哪?”


  萬菲兒瞪大眼睛:“你們懷疑我?”


  肖秋水說道:“例行詢問,你應該知道,你和肖真琴之間是有過節的,就在昨天你弟弟還打上門去。所以我們第一時間來找你也是有原因的,還希望你別介意,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


  萬菲兒深吸了口氣:“昨晚和幾個朋友去看電影,看完電影之後我們一起去吃宵夜,一直到兩點半才回到家裏。”


  肖秋水詳細地問了一下她的那幾個朋友。


  “那你弟弟呢,他在哪?”肖秋水又問。


  “他應該在他女朋友那兒,沈隊,肖隊,我弟弟不可能殺人,他雖然有時候是皮一些,但他還是很善良的,怎麽可能殺人呢?”


  沈沉說道:“你別緊張,我們就是問問。”


  萬菲兒便把萬子豪女朋友的聯係方式給了他們,沈沉對萬菲兒說道:“這段時間你自己也小心一點。”


  沈沉原本隻是隨口提醒一下,誰知道萬菲兒卻呆住了,萬菲兒想到了昨天接到的那個電話,她有些猶豫,自己該不該把這個電話的事情和沈沉他們說。


  沈沉看出了她的遲疑,問道:“怎麽了?”


  “沈隊,肖隊,是這樣的,昨天我在接到肖真琴電話趕去她家的時候,在路上我接到了一個奇怪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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