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形勢變幻
“我們都好得很，你能平安就好，咱們進去吧，別在門口站著了。”
說著話，一行人進了府。
顧湘兒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一番，換了身幹爽的衣裳才覺得自己重新活過來了。
時隔多日，將軍府的一家人終於又聚在一起吃飯，飯桌上顧炎拉著顧湘兒說：“湘兒，這次你的事情多虧了上官清玦，要不是他查到禦史夫人已經醒了，讓我們對外散布這個消息，隻怕是不能這麽快救你出來。”
顧湘兒轉頭看向一旁的上官清玦，見他仍是一副清清淡淡的模樣，悠閑的喝著茶。
顧湘兒低著頭小聲說了句：“謝謝。”
上官清玦的目光輕輕從顧湘兒臉上掃過，微微頷首。
顧炎將兩人的舉動看在眼裏，略感不滿道：“成親這麽久，你們倆一直都這麽客氣嗎？”
“父親，這叫相敬如賓，是好事。”顧庭臉不紅心不跳的表達自己不喜歡上官清玦的情緒。
“咳咳，那個父親，這不是人多，女兒……女兒害羞，你們還是別說這個。”顧湘兒可不想當著家長的麵討論自己的感情話題啊，這到底是什麽社死現場。
除開這個小插曲，這頓飯吃的還是很愉快的，顧炎覺得顧湘兒在牢裏受了苦，讓人準備的一大桌子菜全是顧湘兒愛吃的，他和顧庭一個勁的給顧湘兒夾菜，顧湘兒就一個勁兒的吃。
一頓飯吃下來，顧湘兒揉揉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感覺自己都下不去桌子了。
最後還是上官清玦不動神色的一句“湘兒回來不易，想必在那裏擔驚受怕也沒有休息好，今日還是讓她好好休息。”
顧炎和顧庭才不情不願的放人走。
回到自己的院中，顧湘兒輕聲道：“清玦，謝謝你。”
“這句是真心的？”
“真心的，比真金還真。”顧湘兒猛地抬頭，一臉真誠的看著上官清絕。
“那我便收下了，你且休息，我還要去翰林院辦差，就不留下了。”上官清玦說完轉身就走。
顧湘兒望著上官清玦的背影長舒一口氣，上官清玦都能開始救人，而不是選擇害人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大魔王黑化的可能性正在逐漸變小呢？
禦史府中，徐長海一臉凝重的坐在祁惠蘭的屋裏，祁惠蘭抱著孩子坐在一旁神情忐忑。
“夫人，你為何要醒著，我不是叮囑過你千萬別人讓人發現你已經醒來了。”
祁惠蘭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的孩子：“老爺，就當是為雲兒積德了，那顧家女分明是救了我們母女，我們如何能忍心看著她因為救我們而受累，若是來日讓外人得知了真相，豈不是對我們寒心？”
徐長海眼神閃了閃，他還記得那日顧湘兒進屋時候的神情，看得出來她的確是一心救人，從未考慮過暗下黑手，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下還懷疑過她的用意。
若不是後來有人給自己送信，徐長海也未必要害顧湘兒，他原本還打算感謝顧湘兒的，如今事情鬧成這樣，自己的名聲受損，還加深與顧家的隔閡，徐長海的心中生出幾分得不償失的悔意。
“罷了，事已至此，責問已是無用，夫人好生歇息，我先出去辦公務了。”
看著徐長海沒有一絲笑意的臉，祁惠蘭的心中何嚐不難過，還懷著這個孩子的時候，她與徐長海是那樣盼望著孩子的降生，如今怎麽會弄成這樣。
徐長海出了府，坐著馬車轉頭到了一處不起眼的茶館，上了茶館二層最裏麵的一間，推開門，裏麵正坐著滿臉陰沉的上官文昌。
“徐大人，您夫人好大的本事，原本就是說好的事情，怎麽說變卦就變卦了。”
上官文昌言辭譏諷，心中不滿之意，昭然若揭。
徐長海沉默的推開椅凳坐下，他沉聲解釋道：“當時禦醫來得急，外麵的言論四起，他也不願意幫忙，再加上我夫人初經大難，心緒不穩，侯爺這樣說未免太苛刻。”
“苛刻？徐大人難道不知道扳倒顧家是多麽困難的事情，這次咱們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由頭，如今一招不慎滿盤皆輸，難道這就是徐大人希望看到的結果？”
徐長海重重歎了口氣，他自然是不願看到的，可如今已經成了這副模樣，他也沒辦法。
“我覺得徐大人回去還是應該好好說說您夫人，女子就該為夫君行事提供便宜，我們這麽大的事情，就被她輕輕一句心緒不穩給打發了，未免太過兒戲。”
徐長海聽上官文昌這般咄咄逼人，心中不悅之意漸生：“侯爺，此番事宜我在幕前，你在幕後。所有的損失都由我一人承擔，如今您還要字字句句直逼我夫人，多少有些過分。”
上官文昌冷哼一聲：“徐大人怕是膽子小，怕了顧家。”
“侯爺這是什麽話，”徐長海就是再好的脾氣也禁不起上官文昌幾番挑釁，他重重一拍桌麵，“說起來那顧家女還是侯爺的兒媳，對自己的兒媳都能這般狠心，我不禁開始懷疑，我不過是個同謀，侯爺日後會不會為了別的利益，將此事捏作我的把柄。”
“徐長海！”上官文昌怒喝一聲，顯然也動了怒。
徐長海透過這件事已經看明白上官文昌這個人，他擺手道：“罷了，此事就此作結，日後我與侯爺橋歸橋路歸路，也不必在再私底下見麵了。”
當初就是被上官文昌“扳倒了顧家，便扶持自己做丞相”的一句話勾的動了心，現在細細想來，這件事全然都是他寧國侯的利益，自己的損失，當真不值。
上官文昌見這個徐長海是個扶不起的阿鬥，也不在多說什麽，隻是重重哼了一聲，轉身就出了屋子。
徐長海回去越想越覺得自己虧心，最重要的是，人家顧湘兒的的確確是救了自己的夫人和孩子，這等大恩，恩將仇報，委實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