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以身試法
“我爹可有說什麽時候回來？”顧湘兒需要自證清白，唯有顧炎在，她才有機會出去。
芍藥聞言卻搖了搖頭：“奴婢不知。”
顧湘兒心亂如麻，她不知道幕後主使到底在打什麽主意，這種敵人在暗的感覺是咋隻是太讓人難受了。
望著眼前的藥材，顧湘兒始終無法得知另外一味藥究竟是什麽。
找不到毒藥的成分，她自然無法救人。
顧湘兒心思沉重，她提裙走入屋中，可屋中的情形卻讓顧湘兒心神慌亂。
上官清玦依然昏迷。
“清玦，清玦？”顧湘兒試圖喊醒他，可幾次試探都沒有結果。
顧湘兒咬了咬牙，她走出屋子，看著桌上還有半碗血。
“夫人，你要幹什麽？”芍藥總覺得顧湘兒看著半碗血的神情有些不對。
本來顧湘兒是打算讓芍藥取水來研究的，可外麵的人讓她出不去。而上官清玦的情況不明，這樣下去自然是拖延不得。
顧湘兒忽然拿去碗，就著這半碗血一飲而盡。
“夫人！”芍藥一聲驚呼。
顧湘兒放下碗，她伸手抹去嘴邊刺眼的紅，她的嘴裏全是血腥的味道。
沒有辦法出去，也沒有辦法找到解藥，顧湘兒別無他法，隻能以身試毒，即便是不會自己的名聲也要為了屋中躺著的人。
顧湘兒必須這麽做。
芍藥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她萬分心痛，連忙走過來握住顧湘兒的手：“夫人怎麽這麽傻，這不是還有奴婢嗎？其實您可以讓奴婢來的。”
顧湘兒搖搖頭：“要想知道中毒究竟是什麽感受，還是要自己來才最準確。”
“可若是您也倒下了，那姑爺怎麽辦啊。”芍藥的語調已經帶上了哭腔。
顧湘兒按了按自己的額角，她倒是很有信心：“不會的，你家夫人的本事你是知道的，我定不會讓背後害我之人得逞。”
芍藥聞言擦了擦眼淚，既然夫人都這麽堅強，她有什麽資格在夫人背後給她泄氣。
“好，奴婢就陪著夫人，夫人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
“那你先去給我拿幾顆蜜餞吧，這血腥味可不好受。”
顧湘兒笑著說。
芍藥抿了抿唇臉上起身去給顧湘兒拿東西。
不一會兒蜜餞拿過來的時候，顧湘兒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肚子裏翻江倒海。
不等芍藥的蜜餞送到嘴裏，顧湘兒已經開始往茅廁跑了。
這一趟茅廁出來，顧湘兒又覺得嘴裏的血腥味刺激的人難受，她捂著自己的嘴走到一旁剛一張嘴就吐了出來。
“夫人。”芍藥看見這一幕，眼圈又開始泛紅。
他們家夫人是何等尊貴的人，怎麽就要遭受這份折磨呢。
顧湘兒吐過之後，還覺得自己暫時能緩一緩了。
可眼前的景象還有重影，她艱難的走到自己的藥廬裏，靠著椅子吩咐芍藥去取藥。
此時身體的反應是最真實，顧湘兒能夠對症下藥找到解決之法。
不一會兒芍藥就找齊了顧湘兒要的藥材。
顧湘兒描述了製作之法，芍藥連忙將藥材處理之後煎成湯藥遞過來。
湯藥進了肚子，顧湘兒才覺得自己稍微緩了緩。
當然顧湘兒這一劑藥是治標不治本。
她有了一些力氣，這才站起身子走到自己剛剛找到的兩味藥材之間。
其實這兩味藥材單獨使用都是有益無害的，可因為它們的效用相反，所以才能產生讓人中毒的效果。
而最後一味藥材應該就是使人昏迷的關鍵。
顧湘兒用心的感受自己身體的變化，她覺得自己的腹部偏左隱隱作痛，這裏是脾。
靈光一閃之間，顧湘兒忽然想到了一樣東西。她連忙去翻醫書，果然找到了一味藥材，這東西剛好能致使人昏迷不醒，其副作用就是脾胃隱隱作痛。
“找到就好。”顧湘兒麵露喜色，她連忙去製作解藥。
解藥治好，顧湘兒正要飲下，芍藥卻忽然攔住她：“夫人，您有把握嗎？”
顧湘兒看著碗中的湯藥，她忽然衝芍藥笑了笑：“沒有把握也要試，畢竟我自己的命，清玦的命，還有外麵那麽多百姓的命都在我手中，若是我不能成功，他們怎麽辦？”
芍藥終是鬆了手，她看著顧湘兒毫不猶豫的將湯藥一飲而盡。
芍藥捂著自己的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來。
這湯藥用料很猛，顧湘兒剛一喝下就覺得自己的脾胃愈發的疼痛了，甚痛的讓她直不起腰來。
芍藥連忙攙扶著顧湘兒，扶著她到屋中坐下。
顧湘兒坐了一會兒感覺自己漸漸好起來，她忽然看向窗邊。
“芍藥，我現在好多了，不過感覺有些餓，你能不能去小廚房幫我做一碗甜湯嗎？”
芍藥擔憂的看著顧湘兒：“夫人，您真是可以自己一個人嗎？”
顧湘兒衝她笑了笑。
芍藥剛一周，顧湘兒便斂起神色看向窗外：“出來吧。”
南風飄然而至，他看著顧湘兒的模樣，原本冷峻的神情難得露出一絲裂痕。
“夫人.……可有事？”
“死不了。”顧湘兒剛剛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她倒是灑脫。
“那公子呢？”
南風不是沒看見上官清玦昏迷，他也是著急，才找機會出來。
上官清玦捂著自己的肚子，她語氣有些發虛：“隻要我能好起來，我便能讓他好起來。不過你們既然來了，不如告訴我外麵究竟是何情況。”
暗影不可能都留在府中一定有人一直跟著上官清玦，在外保護他的安全。
如今顧湘兒出不去，必然要尋一個缺口了解外麵的情況如此才能尋到應對之法。
南風是親眼瞧見顧湘兒將上官清玦的血一飲而盡，這份魄力非常人能及。至少在那一刻，南風是被顧湘兒所折服。
他衝顧湘兒躬身道：“上午我們的人看見公子去了翰林院當時外麵的情況還算正常，下午公子從翰林院回來的時候，街上才開始多了些人。尤其是將軍府的門口，若不是護衛將軍府的都是顧大將軍的親衛，隻怕是攔不住外麵那些人。”